第17章 川泽纳污

薄行泽淡定爬起来,面目冷峻的捡起地上的手机,但微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对不起。]

祝川笑,[逗你玩儿的,你忙吧,晚上再说。]

薄行泽想回复还能再聊一会,但看他好像不想说了,只好输入了一个[好]字发送了过去,冷漠的结束了这个得来不易的话题。

严弦:“您又把天聊死了。”

薄行泽蹙眉不解,“……哪里有问题?”

严弦捂着头恨铁不成钢,“哪里都有问题啊!你说什么对不起,下次说我爱你!”

薄行泽眉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开会了。”

祝川这边看着挂掉的电话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快到了一个月来一次的信息素排除,不知不觉他跟薄行泽都已经结婚一个月了。

相比较信息素排除带来的感觉,其实跟薄行泽做起来要稍微好一些,倒不是不疼,也不是多舒服,平心而论这个人的活儿是真的烂。

虽然他也没尝过别人的活儿,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男人,但这种打桩机似的蛮干,只差把蛋都埋进去的做法实在算不上有技术。

他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经验,要不然谁能受得了他这个蛮干的路子。

这八年是一路搞不好禁欲过来的,要不然怎么这么久了技术还没有一点更新换代的迹象,不过有一点好,他比信息素排除这件事稍微爽点儿。

祝川想了想,改天真的有必要教教他到底什么干才能让两个人都快乐。

要不然这么下去,他还没等跟薄行泽离婚,就已经先被他弄死在床上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嫁狗随狗?

算了,他还不如条狗。

晚上吃完饭没什么事,易贤脸受了伤在家不想见人,祝川给他拨了个电话慰问:“就擦破这么点儿皮,还在家养起来了?”

易贤嘟囔:“我这样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懒得解释。”

“能忍得下这口气?不然我帮你找两个人把那两个抢劫的解决了?卸条胳膊还是卸条腿?再不然毁个容给你报仇?”

祝川手底下产业颇多,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哪个路子都能说得上话,他说找人解决,那可能就是真的把人解决了。

“别!”

祝川:“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你跟他们有恩怨?”

易贤笑了下,“没、没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做的都是些小本儿生意还靠你接济呢,能有什么恩怨。不过说真的,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去你檐上月卖身吧,你保护我。”

祝川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这水平也配?”

易贤“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祝川挑挑眉梢,喝光自己泡的咖啡,薄行泽买的这个咖啡豆倒是不错,没想到他也变得会享受,还以为他只会糊弄应付。

祝川不爱干厨房里的事儿,把咖啡杯扔在水槽里转身欲走,忽然想起薄行泽每天在这儿洗碗洗杯子的样子,“啧”了声伸手把杯子洗了。

他实在不想沾水,嫌弃地洗完往柜子里一扔,“下次还是让他洗。”

时间还早,他翻了一圈儿朋友圈,今天是七夕,铺天盖地的秀恩爱看得他头皮都麻了,一路往下划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薄行泽没发,他点进这个人的朋友圈,发现只有一条。

一个月前。

他发了一张图片,没有配文字。

两个结婚证。

祝川一愣,当时他只签了合约,后续就没再关心过了,两个结婚证自然也都在薄行泽的手上,他没有共同好友,也看不到下面是否有恭喜。

他顿了顿手指,点了个赞。

薄行泽刚结束和严弦的通话,看见跳出一个动态提醒,一点进去差点又把手机扔了,他点赞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想离婚?

早知道不发这个朋友圈了,现在删除还来得及吗?

薄行泽当机立断给严弦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严弦,他点赞我的朋友圈。”

严弦从繁忙的工作里抽出一点判断力,“啊?”

“结婚证。”

“哦,啊?”

“他是什么意思?”

严弦酝酿了好一会,抽丝剥茧的把自己阅文无数电视剧套路储备量全搬出来,“我觉得,可能是随手,而且今天是七夕,他可能触景生情了。”

“触景生情?”

“对啊,你想啊大家都在过节,都说半夜人容易抑郁,他一个人在平洲独守空房,再看到别人秀恩爱肯定……喂?”

严弦这边电话突然断了。

她以为是信号不好,重新拨了一个过去随即被挂断,发了个“?”以作询问。

薄行泽打字回复:[他给我打电话。]

严弦:哦,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祝川洗完杯子看时间还早,一时睡不着就给薄行泽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中午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病了。

薄行泽接的很快,像是在守着一样。

“在忙?”

薄行泽“嗯”了声,“还好,你呢?”

祝川心说跟这样的人聊天是真的费劲,不过还好他话多,身边儿的朋友从陆衔洲到傅教授都是这种话不多的性子。

“我能有什么事儿忙?小作坊有人管,除了吃喝就剩玩乐,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事儿。”盛槐最近有个新综艺,预热活动里要拍一期探班。

“你也要去?”

老板还需要亲自去管探班的事?

祝川看他皱眉,笑说:“整个组都在山里吃糠咽菜,我不去安抚一下搞不好要撂挑子了,到时候违约金我都破产了。”

“嗯。”

祝川觉得话题到这儿也差不多了,他就没说出超过十个字的一句话,估计也是真的忙,就算不忙也说不出来,除非逼急了。

“……行了,你忙吧。”

薄行泽瞥了眼堆积如山的文件,道:“我不忙,都忙完了准备休息了。”说完觉得不对,又找补回来,“但是现在还不困,你要睡觉了吗?”

“我也不困。”祝川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睡衣的领口在镜头里露出一小片,薄行泽有点口干,喉结一滚稍微湿润了一点喉咙。

“你衣服……穿好。”

祝川低头一看,真丝睡袍的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就这么一直袒露着跟他说话,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你怎么早不提醒我?”祝川劲儿上来了,冲他眨眼笑,“薄总,看上瘾了吧?那怎么又提醒我穿好了?”

薄行泽嗓音干哑,“会着凉。”

其实是他已经起了反应,那片白皙和若隐若现的朦胧,简直就是在把他的理智碾在地上摩擦。

“是着凉吗?”祝川不仅没有穿好,甚至用指尖轻轻勾住睡袍的左侧边襟,酒红色的睡袍一下一下地撩过,如同破土而出的植物嫩芽,撬动石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