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感谢订阅

他声音很含糊, 又因为意识不清断句也很乱,祝川没有听清,此时也顾不上太多, 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清酒味浓烈。

不用说, 他很不好。

“易感期来了怎么不去找人要抑制剂?”剧组也有不少Alpha, 抑制剂和隔离贴是常备物品,随便拉一个都能借到。

“不认识人。”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祝川看着他的样子, 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 他不认识人自己认识啊, 自己的先生易感期了还能坐视不管?

薄行泽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着不回江城, 没有找过任何一个Alpha, 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没有改。

不寻常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药木香像个菟丝花看似柔弱其实生长野蛮,绞索一般缠住清酒,驱之不散。

他不会像Omega一样被影响, 但这么下去迟早也得出事儿, 不能由着来。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你找抑制剂回来。”

“别走。”薄行泽掐住他的手, 滚烫的手指圈住手腕, 几乎能把人烫伤的温度顺着腕骨传进来,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我不是走,再这样下去你受不了的。”

薄行泽手指松了一刻立即攥紧, 两股思绪疯狂纠缠,一边是告诫自己的易感期很可怕不能因此伤着祝川,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边又因为那股药木香而疯魔。

他来这种地方探班, 就是为了找那个药木香的主人吗?

不许!

嫉妒占据上风,理智暂时屈居人下,祝川被他掐住手腕按在凤尾树上,感觉到面前的Alpha双眸赤红如同月圆之夜变身的狼。

“你别发疯!在这儿就咬我他们看见了很难办,回去再说!”

薄行泽将他牢牢困在怀里,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甚至把颈部皮肉咬到破皮,几乎想要将它撕下来。

祝川吃痛,沉了声音斥他,“薄行泽!”

薄行泽攥着他的手,抵住的后背的凤尾树根本挣脱不开,禁锢牢牢的几乎喘不开气,知道现在斥责根本不管用,于是边挣扎边去哄他,“……薄行泽你乖啊,这里不合适。”

“殊易。”薄行泽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一点点打磨过,糙得厉害。

祝川甚少听他这么叫自己,一贯冷漠的人仿佛戴上了一张委屈的面具,压低了的嗓音带着一点颤意,他也忍下了踹他的冲动,低声“嗯”了声。

“别动。”

祝川真就没动,安安静静等他继续说话。

薄行泽将头埋进他颈窝,轻轻蹭了蹭,又释放了一股信息素出来,逼得他就快要站不住脚了,下意识掐住他的手臂。

“怎么不说话了?”

薄行泽鼻尖蹭着他刚咬破的颈侧,带来一股又痛又麻的感觉,祝川受不了这个,转了下头想避开却又被掐住了下巴转回去。

“……很难受?你先放开,我去帮你找抑制剂来就好受了,听话。”祝川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放低了声音。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我走到哪儿去,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找抑制剂,还有,我还没问你呢,一个人躲在这儿。”祝川仰头,汲取了点空气发现实在艰难于是放弃。

“祝总?”

“祝总?”

摄制组的人估计发现了异样,跑出来找他们,漫山的灯光照过来,越来越近。

祝川有些着急,真要让他们这么过来按照薄行泽对于他的占有欲,其他Alpha的气息会让他直接发狂,到时候就难收场了。

“祝总,薄总?你们在哪儿!”

“祝总。”

祝川伸手拍拍他,低声哄他,“你乖啊,我不会走的,你先松手我让他们走开。”

薄行泽有些不乐意,但听说是让他们走开,于是不情不愿地稍微松了点手,“好吧,那你不能走、”

“……我不走。”祝川实在无奈,这个人易感期一来就像个小朋友,完全没有霸道总裁的气质,缠人的要命。

“老板,死了没有?”陆未庭拧眉往后退了一步,把一起出来找人的容阮往身后一扯,哪儿来的这么重的清酒味。

祝川听见是他,松了口气扬声说:“薄行泽易感期,你就说我有事提前走了,带他们回去吧。”

容阮有点担心,“可是……”

“走了。”陆未庭不由分说把小孩儿拽走,在他还想说话的时候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甩了句“闭嘴”。

容阮委屈巴巴:“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陆未庭轻吸了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能把你撕碎了,就你这种弱不禁风整个人没四两肉的Omega,都不够塞牙缝儿的。你去帮忙,你送去给他标记?”

容阮似乎被惊着了,好半天嗫嚅了句,“陆哥,你也有吗?”

“有什么?”

“易感期。”

陆未庭脚步一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不像Alpha?”

容阮拼命摇头。

陆未庭冷哼了声,“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不要随便钻我被窝。”

容阮小声:“可是我真的怕壁虎和老鼠。”感觉到他手指的紧,他再次放低了声音,“那我下次去找导演好……啊疼!”

陆未庭掐着他的手腕,磨牙问他:“下次找谁?”

容阮连话都不敢说了,拼命摇头打量他的脸色,陆未庭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下次钻过来的时候小点儿动静,别弄得全摄制组都知道。”

容阮愣了一会,用力点头,“嗯!”

祝川听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也稍微松了口气,Alpha易感期的时候没有理智,无论是伤人还是不小心标记了Omega都严重。

本能驱使下,他无法控制,可责任要负。

祝川想到这里,又有点生气,万一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哪个Omega,到时候怎么办?他们离婚去娶别人?

“你不舒服直接来找我不行?”

薄行泽声音很低,像是山林间呜咽的风,“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自己的易感期有多可怕,每次都伤到你。”

祝川微怔,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顾虑。

“殊易。”

“说。”

“我亲你一下。”薄行泽问完,又小心地补了句,“可以吗?”

祝川心尖抽疼,总觉得这三个字里透着无限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一般,轻吸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八年前是他主动,薄行泽一直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所以可以那么简单的说出不要,再来一次,他不想做那个主动的人了。

薄行泽,你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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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来接人的时候是半夜,刚到家就听见手机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送衣服,看见了饱受摧残的老板和神清气爽的“老板娘”。

“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