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第2/2页)

然后,她直接问那女官:“红棉,见了本宫不行国礼,该当何罪?”

女官红棉昂首挺胸,朗声道:“罪同欺君,按谋大逆论处。”

其实,这件事欺君是真,但谋大逆就纯粹是危言耸听,说出来吓人的了。

但东平侯夫人不知道啊。

欺君和谋大逆这两个词的威力实在太大,大到东平侯夫人浑身颤抖,乖乖起身朝衡阳公主行了大礼:“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但她心里却觉得很是羞辱,怀恨在心。

衡阳公主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淡淡道:“还请夫人记住,人长一张嘴,不止是能用来说话的。”

言罢,拂袖便走。

至于东平侯夫人的记恨,她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东平侯府虽然有个侯爵的爵位,却离权利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当年先帝之所以挑了他们家,就是汲取了暨阳侯府的教训,觉得他们家没有家世仪仗,就不会干出胆大包天的事。

但事实证明,总有那么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

自衡阳公主收拾了东平侯夫人之后,世子便一连三个月不曾踏入公主府。便是公主宣召,他也找各种借口推脱。

直到有一天,东平侯夫人母子,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登门,说是那女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请公主允许世子纳为妾室。

亏他们还记得,驸马纳妾,是要经过公主同意的。

这样带着有孕的女子来,逼迫公主同意,与羞辱何意?

衡阳公主的耐心,已经在这三个月之内被消磨干净了。

此时,她根本就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叫人叉了出去。

这发展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便是自认已经摸清了衡阳公主脾性的东平侯世子也有些心里发虚。

反倒是东平侯夫人一直在叫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便是公主又如何?成婚数载,连个蛋都没下。难不成,她想让我们家绝后不成?”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世子的底气又足了。

那怀孕的女子听了,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将来要继承东平侯府,更是心头暗喜,也跟着说了几句挑拨的话。

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等到第二天,常年不被皇恩眷顾的东平侯府,就一下子迎来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是天子准衡阳公主所请,与东平侯世子和离;

第二道,就是将那个怀了孕的女子,赐予东平侯世子为妻,成全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当时东平侯就傻了,忍着心慌贿赂了传旨的太监,求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太监似笑非笑地瞥了东平侯夫人和世子一眼,“侯爷又何必问我?此事,不是令夫人与令郎更清楚吗?”

然后,那个太监就再也不肯多吐露一个字,带着人就走了。

以他的经验来看,东平侯府,已经完了。

从太监那里问不出来,东平侯只好来逼问自己夫人和儿子。

夫人心慌嘴硬,世子却禁不住家法,把自己母子仗着公主宽容,一再无礼的事交代了。

“造孽呀你们!”

东平侯长叹一声,急急忙忙就让人备水沐浴,他要进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