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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我的房间里能听到争吵声,妈妈的声音太轻了,我一点都听不到(或许妈妈根本就没说话),爸爸那时已经醉了(我现在才知道爸爸是喝醉了):你们所有人都怪我,我的孩子,我的老婆。我们还能怎么选呢?可我和你们一样难过啊!

洛厄尔最后终于回来了,在黑暗里摸索着上楼,没人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他走进我的房间把我叫醒。“要是,”他说——十一岁的哥哥对五岁的我说,用手臂搂住我,这样他身上的瘀青就会被我的T恤袖子遮住——“要是这次你能闭上你那张嘴。”

我这辈子从来没因为见到一个人而如此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