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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语气几乎变成了劝服。他明显害怕担上坏名声。

“我什么都不要。”卢米说,“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

这并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只是事实。不要给对方选择,而应该扔给对方再清楚不过的行动指令。不要恳求,也不要要求,只要告诉对方事实是什么就够了。卢米的自信让杜卡松开了手。卢米转过身,慢慢地揉着手腕。

“我们现在这么做。”她一边说,一边直视着男生的眼睛,“我根本就不想插手这件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除非有人直截了当地来问我。我不会跟别人说,但我也不会撒谎。我相信你们肯定会因为这件事遇到麻烦,而且我也不打算帮你们摆脱麻烦。”

杜卡犹豫地看着她。男生的耳朵在冰天雪地里都冻红了,他没有戴帽子。

他明显是在思考卢米说的话,同时计算着自己的风险和机会。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他最后说,然后伸出手。

卢米没有伸手。杜卡摸摸头发,笑了说:“你真是个硬骨头。我以前低估你了。”

你不是唯一一个,卢米在心里说。

杜卡试着找回他的强势地位,用傲慢的动作拨开挡住卢米的脸的头发。

“你知道吗。你其实很漂亮,只要你不再梳这么难看的发型,不再穿这种只有环保积极分子才穿的衣服,再学会化点妆。”他几乎是凑在卢米的嘴角边对卢米说。

卢米笑了笑。

“你知道吗?”她问杜卡,“你其实挺聪明的,也很好相处,只要你把你这种讨厌的个性彻底换掉。”

她没有留在原地听杜卡对她的评论有什么要反驳的,而是继续朝她要去的地方走去。她也没有转身往后看。她知道这个男生不会再跟踪她。

回到宿舍,卢米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脸颊又红又痒。最起码明天还会留下痕迹。这个伤痕很小,她经历过好多比这个糟糕好多倍的事情。她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杯冷水喝下去,决定明天不去上学。她可以在宿舍里待一天,然后一切又回归正常。她会去学校上课,她会忘掉那些钞票。

她不会用任何方式掺合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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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芬兰女作家托芙·扬松创作的卡通形象。

[2] 芬兰南部城市名。

[3] 瑞典背包品牌。

[4] 芬兰知名服饰品牌。

[5] 坦佩雷的主大街。

[6] 坦佩雷市中心主干道哈美大街上的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