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男人厌恶地丢开她站起来,退离三步,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随后,在金言越来越面如死灰的模样下,冷漠宣布:“依你所不想的,我会把你送到我大伯那。等你受不了的那天,我再送你去监狱。但,你只要没死,只要还在北城的一天,我都不会放过你。”

“封则衍……你不能这么对我。”金言忍受不了,忍受不了被自己喜欢的男人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更受不了此刻他面对自己时竟然有这么嫌弃,也受不了……自己遭受的所有原来其实都是被他所知道的。

她以为一年前他和时烟订婚的那个晚上,她被封衡强迫的事情并没有人发现。

原来……呵,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自欺欺人?

如果封衡年纪不大,亦或是认真爱她,她都不会这么抗拒。

可她心里有数,自己在这些大佬面前,尤其封衡这样的人面前,比蝼蚁还轻贱,可能下场还没在监狱里好。

“金言,你在我身边工作四年,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下属。我大伯明着暗着向我讨要过你不少次,我都以时烟还需要照顾和我的身份压着,让他不能动你。现在恭喜你,断了你自己的后路。”男人再没看她一眼,朝黎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黎管家表示知道了,也给几个大汉使了眼色,然后提着人去了外面。

而封则衍处理完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立马带着一队人去后院草坪的直升飞机上,一路往公海方向飞。

茫茫大海,找一只箱子,一只可能已经沉底的箱子不容易,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坚持了……

——

海面风平浪静。穿透云层的阳光砸在浪花上,一片波光粼粼。

魏则宿收起钓鱼竿,绕过游轮头,一路走进后边的餐厅里。

一屋子的女佣们正在做刚捕捞上来的鱼。

他一进去就调笑着:“唉,姐姐们,做的可得好吃点,她身体弱,得好好补补。”

“先生,那屋里躺着的是你什么人啊?”

“我在这海里淘到的美人鱼啊。”魏则宿贫着嘴,然后催促,“快做。”

“好好好。”

这边交代完,魏则宿就又跑到二层去看看他的美人鱼了。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昨天他魏则宿也算是做了一回黄雀。

那天,封衡六十周岁寿诞刚开始的时候,他嫌无聊就一个人在外边瞎逛,后来在一个角落里听到封衡和一个女人的交谈,大概是PY交易吧,一个一口宝贝儿的,一个像是被威胁地表示愿意做。

本来他也没想继续听人上演活春宫,但是无意间听到了时烟的名字,这才吸引他好好听下去。

所以也知道了他们一系列的计划,别的他都不想管,唯独听到他们要害时烟,差点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但是后来又转念一想,自己来个英雄救美岂不是更好。

所以昨晚忍着想上邮轮抢亲的念头,坐在自己的游艇里,让人一直盯着金言。

没想到那女人还真够狠的,还真的那么做了。

等那渔船开出公海,他就叫了几个兄弟逼停了他们,顺利把他的时烟从鲨鱼嘴里救下。

也不知道等时烟醒过来会不会感谢他。

这么一想,魏则宿魏大少爷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推开二层船舱的门,望进去,里面白净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的气息很弱,但好在一切都已经检查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走过去把她额头的毛巾取下,又拿了块新的给她盖上。

魏则宿笑着同昏迷的她说话:“全北城都疯了似的在找你这么一个女人,唉,你究竟有哪好啊?不对,不好的话,在我心头怎么能是个宝呢。”

他的目光又落到她始终攥紧的拳头里,想要掰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被她这么宝贝。

然而怎么也掰不开。

“嘿。”

就在他做好动作准备再试试的时候,身旁传来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魏则宿一挑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皮肤如雪一样白的女生,睁着大大的眼睛,迷惘地看着他。

他被瞧得一下就击中了心,干脆坐回椅子上,一边烧着脸,一边回她:“没想干什么,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是有点使不上力气。”

“那你饿了没。”

“不饿。”回答完这两个字后,女生就没说话了。

她偏头看向窗外。

只见热烈的阳光打在甲板上,反射的光芒很强势。

看来……自己还在船上。

但好像不是在邮轮上,也不是在那个满是鱼腥味的渔船上了。

在她失去意识间,所剩不多的记忆里,自己原本的下场可能是要被金言派人丢进海里的。没成想,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只是她很想问一个问题:“婚礼……结束了没?”

“早就取消了。”

“哦。”时烟的情绪很平淡,没什么波动。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谢谢我救了你啊。”

“谢谢你。”

“这样才对啊。”说着魏则宿望出去,已经可以看到自家的码头了,“等会我们就上岸了,我要把你偷偷藏起来,不被封则衍发现。”

听到这个名字,时烟才像是有波动一般,但最后眼里的光趋于昏暗。

“魏则宿,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谁让你是老子喜欢的女人呢,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魏大少爷翘着二郎腿,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

时烟摇摇头:“那就三个忙吧。第一个,我想去看我妈妈最后一眼,是死是活都要再见最后一面。第二个,帮我出国吧,我相信以魏大少爷的能力还是很容易的。第三个,我还没向封则衍告别,当着他的面我说不出口分手,所以请你在我离开后代为转达。”

“……”魏则宿愣住了。

时烟把手里攥着的戒指给他:“他看到这个应该就能懂了。”

魏则宿不爽地顶了顶腮帮子:“妈的,老子想反悔行不行?我不想送你走。”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是不能了……或者你可以现在把我丢下海里。当没救过我。”

魏则宿被她的话气到骂脏话,最后又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走?难不成连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时烟笑了,很无奈:“别逗了魏则宿。我要走这件事,真不是突然而为之。很早了吧,在我爸没去世前,他就想把我送出国,可我死活不愿意,后来他就去世了。我妈要我出国,我为了封则衍违背她的想法,据说她也去世了。偌大的家只剩下我一个,我要再不走,下一个去世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