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故意把后面几个字说的特别重,郭婷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嚯的站起,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没说出任何话,仓皇而逃。

我朝着她的背影,冷冷的扬起唇角。

跟我斗?她还嫩着点。

她以为就凭几句话,几张照片,几个小动作就能留住风衡烈?

她也不看看风衡烈是什么人,连我都不敢控制的男人,她能控制的了么?

真是幼稚。

入夜之后,我的手下告诉我,风衡烈独自一人去了红酒庄。

我等了将近半小时,才出发,这个时候,如果我没估计错,风衡烈已经喝的差不多。

来到那间红酒庄,推开门,悠扬的纯音乐立刻飘进我的耳里。

环视一周,角落的卡座上,风衡烈就坐在那,一个人喝着酒。

红酒庄,顾名思义只有红酒,各种年份的都有,我刚在吧台坐下,老板就过来打招呼,没等他说话,我就摆着手,他很识趣的立刻退回水吧里。

上天其实很公道,当年受了多少苦,只要你当时不放弃,后面就能享多少的福。

我很庆幸,风衡烈能让我在过去的日子所受的苦,在这些年都代替上天,换作福气还给我。

我坐在吧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远距离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一种享受,一种与众不同的快乐。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举起杯子跟我打招呼。

我端着红酒杯,来到他跟前站定,他抬头看着我,微醺的表情更加迷人。

他伸出手,将我扯了下去,我跌坐在他的旁边,他趁势搂着我的腰,带向自己的胸膛。

“你在跟踪我?”他的薄唇凑上我的耳垂,醇香的红酒味,扑向我的脸颊。

我微微侧头,脸颊跟他的侧脸擦过,我轻声说道:“你说呢?”

“一定是。”

他的薄唇碰到我的耳垂,传来酥麻的感觉,我的心颤栗了一下。

卧槽,在他面前,我不但智商为零,连定力都变成负数。

我轻轻推开他些许,面对面,距离很近,鼻尖差点就碰上。

我轻声的问:“你不喜欢我跟踪你?”

他皱了一下鼻子,“你有什么企图?”

我笑了,凑过去低声说:“你不是说我味道很好吗?我想,跟你再来一次。”

他眯起了眸子,我挑了挑眉毛,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有意见么?”

“去哪?”他的手臂一紧。

“我家。”

人类最原始的是什么?是情谷欠。不然,也不会有夏娃跟亚当偷吃那什么果的故事。

都说男人跟女人,有了第一次,食髓而知其味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只是我没想到,我以为我能成功勾引他,然后在车上弄晕他,把他送到覃华那接受针灸的。

结果呢,在我说完我家那两个字之后,却惹来他的嘲讽。

他说:“裴小姐,我没醉,这招对我没用。”

我哈哈的笑了,尴尬到想死,把杯里的红酒喝光光,也没法掩饰我内心的悲伤。

真惨,我以为他的记忆恢复了那么一丢丢之后,还跟我上过床,他一定会食髓而知其味,没想到他竟然说这样的话。

我把酒杯一放,拉着他的手,“既然没醉,那我们走吧。”

“去哪?”

“针灸,你上次不是说想让覃华帮你吗?我带你过去,只要我说句话,就算他忙的上天,也会从半空转头回来。”

这次风衡烈没有拒绝,任由我拉着他的手走出红酒庄,上了车,凌飞惊讶的差点连车子都不会开。

路上给覃华打了个电话,他也惊讶的要死,一直追问我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说的我好像真的耍了什么手段一样。

到了覃华家,覃华看了风衡烈好一会,才说:“他喝了酒?”

“嗯,还没醉。”我说。

覃华却摇头说:“喝了酒,不适合做治疗,等明天酒气散掉才可以。”

“纳尼?”我一把揪住覃华的前襟,凶巴巴的说:“不是你说的吗?他越是兴奋,对他恢复记忆这事越好,他现在喝了酒兴奋着,你再给他扎几针,说不定他就记起来了。”

覃华嫌弃的扯掉我的手,拍了拍衣服,“裴梓彤,你的智商哪里去了?我说的跟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两种情况。”

“我不管,你快点给他扎针。”

我不想等啊,郭婷都杀到我公司来了,继续等下去的话,说不定她又耍什么手段来抢走风衡烈。

明天?明天说不定风衡烈就改变主意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愿意跟我来,难道就这么放弃?

看到我抓狂的样子,覃华伸手想要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风衡烈却忽然插到我们中间,冷冷的说:“弄点解酒的药就行了,别婆婆妈妈的。”

他高大的身形,将我完全遮挡起来,我在他身后弯腰探出脑袋,看着傻眼的覃华,“烈说得对,多晚我们都能等。”

“好吧,你们赢了。”

覃华无奈的耸耸肩,回了房间。

吃过解酒药,风衡烈躺在沙发上休息,我就在单人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女人的耐性比男人好多了。

沙发上的男人,总是问覃华可以了没,我一句都没问过,覃华是医生,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的。

凌晨时分,我开始昏昏欲睡,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眼皮沉重的不像话。

我不想睡,我想亲眼看到覃华给风衡烈做针灸,我努力的撑着眼皮,却看到风衡烈还躺在沙发上,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

覃华不在客厅,估计也去了睡觉,大家都睡了,我也没必要死撑着。

第二天醒来,我身上多了条薄薄的毛毯,而风衡烈却已经不在沙发上。

我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声的叫了起来,“烈,你在哪?”

客厅里空荡荡的,也没人回我,想到覃华的治疗室在三楼,我立刻跑了上去。

我刚推开治疗室的门,覃华立刻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缩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然后挪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看着躺在治疗床上的风衡烈,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风衡烈头上扎了好多银针,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覃华说:“这种事很难说,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的脑血管畅通无阻,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我真的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不管可不可以,我都不会怪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可是强烈的渴望,一次针灸就能让风衡烈记起所有。

好可惜,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我如我所愿,风衡烈除了气血看起来比之前好看之外,并没有记起任何事。

“中午一起吃饭吧。”没什么事,能阻挡饥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