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我面无表情地说,“补了谢谢,我暂时没有从公务员转行当小偷的想法,再说了——我跳槽了你管我五险一金?”

“……”怪盗基德沉默了一下,“当我没说吧。”

“所以,你们怎么回去?”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那个飞艇,“我要先说好啊,不要指望我拖着你俩上去,我不是保姆,自己想办法。”

江户川柯南和怪盗基德两个人同时收起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

不是吧,你俩还真想让我一带二飞上去???

江户川柯南见状,二话不说就掏出了红领结,我看他调试了一下那个带有变声器功能的红色领结之后,就拿出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拨出了通话。

“嘟嘟嘟”的忙音重复了三次之后,通话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男性中年,我总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之后就找出了答案——那是上次在咖啡厅事件里来调查案件的警视厅的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么?”江户川柯南将红色的变声器领结抵在唇前,“我是工藤新一,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您……”

有事工藤新一,无事江户川柯南,这小鬼玩这一套未免也太熟练了一点吧?

江户川柯南在通话中讲完了前因后果,最后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搭乘一下警视厅的直升机,可以么?”

那边的目暮警部愣了一下之后说道,“可以是可以……”

“那么就麻烦您了。”

江户川柯南挂断了通话之后,怪盗基德撑着下巴看向他:“喂,这里哪来的工藤新一啊?工藤新一不就是你么?”

江户川柯南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变通的表情”说道:“所以说——是要你假扮成我啊?”

怪盗基德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怪盗基德和江户川柯南顺利地登上了警视厅派来的直升飞机,看这两个人解决了回去的问题之后我就安心地先飘回去了。

要说实话的话,Scepter4派给我的任务基本上是没办法完成了。Scepter4是让我寻找权外者的踪迹、并且最好将人给抓回来,但我委实没有在那座飞空艇上感受到任何AIM扩散立场的力量。

如果说之前还有可能是我看漏了人、感应出了错,但前不久铃木次郎吉在红色暹罗猫的人的威胁下让全飞空艇的人都到客舱来集合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仍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AIM扩散立场。

——这基本可以实锤这艘船上没有权外者了。

回不回去已经无所谓了,但问题是灰原哀还待在那里呢,这小姑娘要是被伤到了我不得生很大的气?

我操纵着气流,贴着飞空艇的外部浮了上去。飞空艇的顶部是有入口可以进入内部的,我从那个小入口里进入了飞空艇的内部。

大概是那位红色暹罗猫的首领自觉已经解决掉了怪盗基德和江户川柯南这两个不安定因素,飞空艇内部禁止入内的地方巡逻的人并不是很多。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是红色暹罗猫的首领的人,其实并不是首领。那个最开始发病的日卖电视台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首领。

江户川柯南别的本事没有,当侦探还是挺合格的。

我蹲在隐秘的角落里乐津津地听墙角,当我听到江户川柯南推理出了红色暹罗猫真正首领的目的的时候,我不禁感慨——

Low。

太Low了,简直Low爆了。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恐怖组织的首领,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袭击飞空艇还去偷人家生物实验室,到头来就是为了去寺庙里偷几尊佛像???

反派的逼格都被你们这群人给拉低了啊!!!

江户川柯南身上奇奇怪怪的道具真的超多,腰带里居然还能冒出一个超大的足球来。我们姑且忽略一下足球在里的相互作用下为什么没有因为飞空艇和桥梁的挤压而爆炸是什么不科学的原因——

这你妈的。

这个操作简直神了。

就一个屁大点的足球,把飞空艇整个挤得歪歪斜斜,那位反派大哥就这么掉进了海里。

……

???

这位大哥,你一开始不是很横么?不是很牛逼么?怎么就这种简单粗暴的操作你就直接白给了???

Low。

太Low了。

这年头这种货色也好意思自称反派,真是太丢人了。

围观完Low逼反派和名侦探江户川柯南的青铜对王者局,我又围观到了一出好戏——怪盗基德和毛利兰的对手戏。

准确一点说,是自称为“工藤新一”的怪盗基德和毛利兰的对手戏。在看到怪盗基德即将和毛利兰来一场亲密的肢体接触时,我内心兴奋了起来。

哇江户川君!工藤君!你要被怪盗基德绿了!

这时候要是江户川柯南冲到了这里来一个抓奸现场,我就可以在旁边高呼“打起来!打起来!”了。

但最终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地往狗血的方向发展。

宝石物归原主了,基德深藏功与名,所有人安然无恙,坏人全部落网。

这是个最圆满不过的Happy Ending了。

***

在忙了好几个月之后,Scepter4的工作总算逐渐少了下来。

赤组那边的二把手草薙出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扔下了赤王的遗孤栉名安娜不管,自己孤身一人去了德国。现在赤组的状况一片混乱,之前一直没有加入游戏棋盘的绿之氏族突然开始针对起白银氏族和吠舞罗来。

但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是我在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五个情人节。

前几次由于年龄太小没我的事儿,到了港黑之后因为太宰治老喜欢在这一天搞事,我只能选择一律都送没有任何区别的义理巧克力。

本来我是真的计算的挺好的,甚至还想好了要怎么把做出来的这唯一一份本命巧克力送给一方通行,但是计划是永远赶不上我的变化的。

我怒气冲冲的敲开包间的门,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盛满了茶水的瓷杯因为过于大的力度而微微震颤了一下,泛着青绿色的茶水溅了出来。

“你到底要干嘛?”我咬牙切齿地质问那个安安稳稳地坐在我面前的人。

太宰治的屁股跟粘在了板凳上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黑发青年拆下了脸上一直缠绕着的绷带和消毒纱布,露出那张容色昳丽的脸。

他脸上的每一条轮廓都是漂亮至极的,鸢色眼瞳的色彩漂亮又诱人,像是水下暗流中藏着利齿对你微笑的美人鱼。

硬要我来说太宰治的话,如果说在港口黑手党时的太宰治是黑心莲花,表面上就看得出来黑漆漆的那种,那么现在我觉得这个家伙就像是伪装成小白莲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