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页)

我笑着道:“是啊。”,心里头想着回头便要让母亲给新派来打扫屋子的小丫鬟涨月钱,先前经年累月落在上头的那么厚一层灰都被抹了个干净。

我上前去随手翻了几样,忽的手顿了顿。

我右手边是一封信,烫金边的信封,很是眼熟。

书信不过是用来传递消息的,选纸上讲究是因着好纸方能写好字,可在装饰上讲究的,委实罕见。就我所见,也便只有他一人有用这样的特制信封的习惯。只是这许多年以来他不同我写信,有什么事都是亲来寻我面谈的,他的信我亦只收过这样一封。

不对。我似是在旁的地方也见过这信封。

我瞳孔缩了缩,记起来是在哪儿也见过这样别致的信封。

耶律战手里。

他见我出神许久,轻轻拍了拍我手背,“又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慌忙摇摇头,将那信封搁下,往旁的东西堆儿里塞了塞。

可他已然看见了,伸手拿过去翻看两下,“这个我记得,是那年上元节。”

我顺着他说下去:“是,那日你还好大的脾气。”

他笑开来,“我好容易才寻得由头将贺盛拘了,没成想你竟是同贺南絮一道,将我生生晾了那么久。”

我听见自个儿声音有些干涩问道:“当年我便想问了,这信封精巧不似寻常的信封,你一向用这个?”

他沉吟片刻,“自十岁那年起,一向便用这个。”

我咬了咬嘴唇接着问道:“是只你一人这般,还是皇宫上下都这般?”

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若是都这般,那还都费这番功夫作甚?十岁那年,朝中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子,我想了个主意,最终几封信下去破了此案。父皇夸赞不已,御赐了镶金边的信封并一枚玉令牌下来,取得是金口玉言的意思,特准东宫用。”

我将心头顾虑强行压下去,“唔”了一声,同他道:“你也看了个差不多,时辰不早,我们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