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案子归我了(第2/2页)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孙仵作愣了愣:“这个……世间毒物何其复杂,死者身中之毒,很难说是什么。”

“那就是不知道了?”赵挚嗤笑一声,继续问,“你说高卓下毒,毒下在哪里?酒里?那酒呢?盛酒的酒盏呢?用的什么杯子,寺里的还是外来的?毒从哪来,随身带着还是买来的?随身带着,总会有近身之人注意到,买来的,打哪买的,总会有人看到……这些,都有确实查证结果了么?”

孙仵作被问的有点晕。

“可是丝绦——”

说来说去,就么一条证据。

“呵。”赵挚冷笑一声,“孙仵作觉得,高卓是傻子么?”

孙仵作一愣。

赵挚指着高卓:“他出身汴梁,幼承庭训,才智得人称颂,做好计划杀人,会蠢到拿着什么笛子过去,留下什么丝绦给你看?”

这个动机和证据,找的太扯。

如果人真是高卓所杀,那么高卓的动机,杀人手法,肯定会藏的略深,不可能是什么浸过酒的笛上丝绦。

高卓为情所苦,脑子却并没有彻底坏掉。

孙仵作叫苦:“若非那毒物委实难辨,现在我就不会只指凶手,没直接拿人了……”

此后无声,有风吹过,场面一时非常肃静。

宋采唐斟酌着形势,感觉这个时候站出来,似乎非常合适。

想到就做,她看了赵挚宽大后背一眼,抬起下巴,微笑着走出:“孙仵作此言差矣。”

对着赵挚,孙仵作尚能憋下火气,对上宋采唐,他一点也不虚,直接冷笑:“怎么,整个州府仵作都辨不出来的毒,你有说法?”

拉整个仵作团队压人?

宋采唐表示,她还真不怕。

她迎着阳光,贝齿闪闪发光:“你验不出来,是你无能。井里坐着的青蛙只能看到一片天,觉得天下也就这么大,孙仵作,你也该跳出来好好看看外面了。”

“你说什么!”孙仵作气的额角青筋直跳,言语间充满鄙夷,“竟敢骂我,难道你能辨毒?就凭着什么屠户一样的割肉劈骨手法?”

宋采唐稳的很,没生气,声音也没大,笑容灿烂又亲切:“还真让孙仵作说着了……没错,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