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页)

她长叹一口气,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安宁道:“小心衡芜仙君。”

虞蒸蒸的脚步顿住,她转过头:“你什么意思?”

安宁不再说话,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她沉默一瞬,离开了安宁的寝殿。

外面天色渐黑,她走在路上,脑海里却全都是离开时安宁说的那句话。

安宁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拿出衡芜仙君给她扔下的通信镯,随手点了两下,镯间开始闪烁,没亮几下,便被他接通了。

不等她开口,衡芜仙君就火急火燎的问道:“有山水的消息了?”

虞蒸蒸摇摇头:“没有,安宁只说是向逢掳走了山水,但她不知道向逢去了哪里。你到归墟山了吗?”

衡芜仙君脸色不太好:“还没有,若是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说罢,不等虞蒸蒸多问,他便切断了通信。

她吸了口气,或许安宁是想混淆视听才这么说,毕竟安宁嘴里就没有过一句实话。

虞蒸蒸走路有些心不在焉,夜色漆黑,她却连路都不看。

她倒不是很担心山水的安危,虽然不知向逢想干什么,但他肯定不会杀了山水就是了。

今日她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她感觉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可她知道,不管众人想做什么,他们最终目的还是想要容上的元神。

想起容上,她微微侧过头去,光顾着找容上的身影,却是没注意到身前有颗大榕树。

她没看到容上,便将脑袋转了过来,等她注意到那颗榕树,脑袋已经直直的撞了上去。

她下意识的闭紧双眸,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有一只大掌挡在她额前,微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调笑:“原来,守株待兔的故事是真的。”

虞蒸蒸脸颊浮上不自然的红晕,他这是什么意思?

笑她和那只撞死自己的兔子一样蠢笨?

她别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怼:“谁让你到处乱跑,该怪你才是。”

容上挑了挑眉,难道不是她自己不看路吗?

他并未与她辩驳,只是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揉了两下:“疼吗?”

虞蒸蒸愣了一下,连忙拍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容上轻笑一声:“不该亲的地方都亲过,不差这一下。”

虞蒸蒸:“……”

她的面色滚烫,若不是天色已黑,她怕是要开个地缝钻进去。

她搞不懂,容上原来还是高岭之花,她在蓬莱山和他认识十来年,他对她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句,说的最多的便是‘嗯’‘哦’‘有事吗’。

怎么如今变成如此聒噪又黏人的样子?

说好的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呢?

虞蒸蒸只丢下一句话,便向前跑去:“别再跟着我了。”

容上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见他没再跟上来,她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起初还有些失落,后来便松了口气。

她希望自己立场坚定,更希望他不要继续纠缠她,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只要有容上在,她的生活就注定普通不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虞蒸蒸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取出自己的灵草,摆放在桌子上,浇过水后,便对着灵草发起了呆。

不过几日的时间,灵草已经开过花,结出了果子。

若灵草结出红果子,代表着驾驭,可以随心操控六界灵植,对敌人发起进攻和防护。

若灵草结出绿果子,则代表治疗,拥有治愈的能力,即便是魂飞魄散之人,若有一魂一魄安在,都能被救回来。

自打那日在幻境中,她召出幻境的草木攻击向逢,她便已经猜到灵草结出了红果子。

可也不知是红果子出了轨,还是绿果子劈了腿,这红果子可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红中还掺杂着一丝浅绿,搞得不红不绿的,很是奇怪。

虞蒸蒸伸出葱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两下,她仔细观察了片刻,也没琢磨出个结果。

她收起灵草,走出了院子。

她并未刻意辟谷,可今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此刻也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

“嘶嘶——”

古怪的声响在一旁响起,虞蒸蒸挑了挑眉,朝着声源望去。

只见七太子穿着一身黑衣,躲在院落屋檐下的犄角旮旯里,一只手做出蛇形状,正对她‘嘶嘶’的发出暗号。

她正要走过去,他却疯狂的摆手,而后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虞蒸蒸:“……”

当她和七太子同时出现在女茅房,她只觉得莫名的窒息。

她望着站在她身旁的七太子,脸色一言难尽:“你爹给你起‘魏生津’这个名字,真是有先见之明。”

七太子:“蛤?”

虞蒸蒸:“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七太子也不拐外抹角:“那个死鬼,威胁我给你解药,但我的解药丢了,我也联系不上卖药的人,他就想让我南海为你陪葬……”

她忍不住打断他:“死鬼是谁?”

七太子:“该死的鬼王。”

虞蒸蒸:“……”

她正想说些什么,茅房外却响起了脚步声,七太子慌张之下,就近找了个茅坑蹲了下去。

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她只好跟着他躲在了他隔壁的坑位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这夺命散的解药怎么这样,哎唷……疼死我了。”

虞蒸蒸一愣,这是虞江江的声音。

七太子自然也听出来了,虞江江和虞蒸蒸都被他下了毒,虽然他一直没找她办过事,但她也勉强算是半个自己人,最起码他不用小心隐藏自己了。

这样想着,他就准备站起来,谁料到虞江江却钻到他所在的坑位前,迅速解开了亵裤。

七太子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料到,虞江江到茅房竟然是来解手的。

就在他呆滞的那一瞬间,她却已经解开了裤裙,白花花的腚帮子就直直朝着他的面上坐去。

他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心中大感不妙,连忙伸手托住她的两瓣腚:“屎下留人。”

虞江江听到这粗狂的男声,吓得括约肌猛地一缩,那屎意喷薄而出,呈喷泉状均匀的喷洒到七太子的脸上。

七太子:“……”

他猛地咳嗽起来,虞江江慌忙提上长裙:“你是谁?!”

七太子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敢张嘴。

虞江江怒目圆睁:“死变态,我这就杀了你!”

七太子不想和她纠缠,他狂奔出去,带着满脸的金黄色。

虞江江追了出去,一时间茅房里却是只剩下虞蒸蒸自己了。

虞蒸蒸等茅房外没了动静,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她有些失神,方才虞江江好像说,夺命散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