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日常日常

作为回馈,傅慧给张家姑嫂三人各送了瓶香水。

可能觉着好用吧,这日张瑾来问,能不能买几瓶。

傅慧拿了两瓶递给她,没收钱。

“果果,”张瑾没急着走,她慵懒地坐在傅慧对面的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香水,“你们工厂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大量生产?”

“花卉刚种下,厂房还在建,生产啊,”傅慧给她倒了杯花茶,“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年春上吧。”

“到明年!”张瑾瞠目,“建厂、装机器要不了多少时间,余下这么长的空档期,你就叫厂房空着,女工歇着? ”

”你有没有想过,加快工厂建设,收购卉花生产。”张瑾放下香水,坐好正色道:“你那工地我去看了,钢筋框架,上盖铁皮瓦,建起来很快。”

“你为什么不先盖两个车间,机器到位,赶着夏天的尾巴生产批香水,卖出去收回些成本?”

“再则,那么多女工白养着,一养就是大半年,把人养懒了不说,吃住工资,半年下来可是笔不小的开支,你能保证自己撑得住?”

傅慧往水发背上一靠,拿了个抱枕在怀,笑道:“所以呢?”

“咳,”张瑾顺了顺头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资金注入?要不要管理人员?”

“报歉,投资人我己经找好,”傅慧笑道:“管理人员也有。”

张瑾愣了下,“冒昧问一下,你说的管理人员是宁申吗?”

“对。”

“我觉得相比宁申,我更有优势。”张瑾侃侃而谈,“第一,我是女性,知道女性的喜好偏向,知道她们在什么场合,适合什么香水……第二,你工厂用的都是些特殊女工,针对这类人群,我做了详细的研究……第三,我有工作经验,相较于宁申的纸上谈兵,我更有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你说的很好,几乎打动了我。”

几乎打动,那便是没选中。张瑾惆然,“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你不选我?”

“你口才不错,能力也很强,可我的制香厂不是跳板。”傅慧放下抱枕,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啜了口,“你有自己的建筑公司要忙,实在没必要来我这掺和一脚。”

张瑾哑然。

送走张瑾,傅慧刚一回身,郑昊“啪”的一下,从楼梯上跳下来,蹦到了傅慧面前,“给你。”

傅慧伸手接过,是张存折,打开,余额5674元。

“你的工资都在这了?”

“对。”

“真少。”傅慧从电话旁的笔筒里抽了支铅笑,“密码?”

“果果!”郑昊惊道:“你不拒绝吗?”他没真想给啊,做做样子,懂不懂?

傅慧撩起眼帘瞟了他一眼,“为什么拒绝?”

“你刚才不是跟张小姐说,你已经找好投资人了吗?”

“对啊!”傅慧拍拍手下的存折,“你一个,然后傅爷爷、傅爸、赵爷爷、花叔叔、方禹、小泽哥、陆大哥,再加一个我,凑齐九个,九九归一,多完美。”

“不是,我们是军人,能参与企业投资吗?”

“盈利不可以,捐款可以。”

“什么意思?”

“意思是工厂你们投资了,可盈利却不会到你们手里,我会以你们的名义建一所成人学校,专教各种生存技能。”

“这所学校前期不收费,以帮人为主,后面名气打出去了,会根据个人的情况收取一定的费用,来维持开支。”

“万一后面,工厂和学校都盈利了呢?”

“那就捐出去呗,国家基建、儿童福利院哪哪不需要钱啊。”

“总归一句话,”郑昊叹道:“钱丢出去就别想见它回头。”

“五千多块钱,”方禹从楼上下来,走到傅慧面前探头瞅了眼存折,“给你挣个享用一辈子的好名声,知足吧?”

“这倒是真的。”郑昊取过傅慧手里的笔,把密码写在存折里,“对了,你们不是还要去羊城游玩吗,什么时候走?”

“魔都还没怎么逛呢。”傅慧把存折收起,“羊城啊,再过几天吧。”

“你们呢?”傅慧问从房里出来的林援军四人,“这两天要去羊城吗?去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让人给你们订票。”

‘木中’在魔都的据点被清后,陆衍、赵大海赶回了羊城,林援军、李雯雯、东子从医院出来,住进了一楼的客房。

赵乐道:“我跟你们一起。”经历了绑架事件,她是吓破胆了,哪还敢跟林援军等人一起坐车游玩。

傅慧:“你们仨?”

“一起吧,”林援军道:“我们不赶时间,等你们办完事,一起走。”

“行,那这几天你们自便。”傅慧拎起沙发上的包,“方禹,陪我去工地走一趟。”

郑昊道:“我开车送你们去。”

傅慧挑眉,“你休假,要休到什么时候?”

“嗨,”郑昊苦了脸,“咱能哪壶不开,别提哪壶吗?”

“我也不想提啊,”傅慧无奈道:“昨天冬月姐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住进来?说她身上带的钱不多了。”

“你不赶紧消假搬回去上班,要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成?”

“什么?”郑昊大惊,“她要住进来,宋爷爷答应了?”

“还没。”傅慧一边被方禹牵着手往外走,一边吐槽道:“她来魔都前把县医院的工作辞了,爷爷说帮她找人说和一下,让她还回去上班,她不愿意。”

“效区买的那块地,前段时间不是移种大量花卉需要人手嘛,爷爷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做做小工,赚个生活费,她也不愿。”

“后来爷爷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想去你们警局当个卫生员。”傅慧看着郑昊轻笑道:“要不是警局不缺卫生员,郑五哥,看你能往哪躲。”

“我可以申请调职。”

傅慧愣了下,不解道:“冬月姐就那么可怕?让你不惜调职也要离得她远远的。”

“她不是可怕,她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