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低声轻哄

外面飘雪飞着,白烟袅袅的暖房内,男女的衣衫随处散落着,之前铺满地的玫瑰花瓣此时已经破碎成了花泥,星星点点的印在那雪白的羊毛毯上,足以想见此前发生过怎样激烈的场景。

视线再拉远,烟紫色的帷帐之内,暖榻之上,魏翌随意披着一件单衣,正搂着怀里的娇人儿,额头抵着娇人儿的额,时不时的去亲吻她的眼角,唇角。

此时娇人儿额角青丝尽湿,眼瞭微阖,沾着水汽的睫毛轻颤着,两颊晕着霞色,就好比初春绽开的桃花瓣遭了雨打一般,颤颤巍巍的开着,惹人怜惜至极。

魏翌吻着吻着,呼吸又渐渐粗重起来,满布血丝的眸里染着情.动,他忍不住薄唇下移,咬上了那张嫣红的樱唇,深允着唇上那颗沾着水意,娇艳欲滴的唇珠。

嘴唇再次被吸得发麻,余微眼睫狠狠的颤了颤,她偏了偏头,忍不住和男人求饶道,“不要了魏翌,我不要了,求你了,我真的好累,也好疼……”

余微累得眼都睁不开了,她脚趾都在打着颤,嗓子也干哑得不成样。

她完全没想到这男人会有这么疯的一天,便是她的一双脚都不放过,还越听到她的声音越激烈,偏偏她太敏感,许多地方被他稍一碰到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

魏翌听到她喊疼,才醒过一些神,他忙抬起了头,下颌抵着她的额顶,喘息片刻才哑声回她一声,“好,不来了,我们先歇歇。”

说着,他又屏了屏气,试图隔断她身上散出的诱他深陷的幽香。

如此过了几息,他才又睁开眼去看她,她真的累极了,此时眼都睁不开了,一张小脸尽是倦意,他感到心疼,又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不弄你了,睡吧,嗯?”

余微没回他,拽着他的大手不过一会儿就窝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魏翌见她睡着了,又忙拉过锦被要给她盖上,却一眼扫见了她赛雪的肌肤上那大片大片狰狞的青紫。

那都是他之前失控放纵下给她留下的痕迹,现在瞧见,只觉得懊恼自责又心疼。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沾上她,他就似发了狂的凶兽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只想沉溺在她的甜香和娇软中。

恨不得永远不停的要下去,哪怕最终溺死在她身上。

也不知华老的药到底管不管用,若是明日她醒来疼得直哭,他该怎么哄她,还有她这身上,也得上些药才行……

这般想着,魏翌将她轻放到软床上,然后就坐上轮椅去了盥洗室从暖釜中取了盆热水出来,给她擦洗。

一番轻柔擦洗,他就似在过火山滚油锅一般的,煎熬至极。

他心疼她身上被他弄出的青紫,可又在碰到她的娇软后,再次不受控制的生出了渴望。

终于,等魏翌给余微擦洗好,上完药,他身上的单衣都已经被汗打湿透了。

魏翌也没在意,去远处的地上捡起那张她落红的锦帕,小心翼翼的将其折起,从轮椅里拿出一个暗盒放好,才又回了床上。

单衣湿透,他也没想着去换,随意的脱去了,然后进了寝被中搂着同样没着.寸缕的她,吻了吻她的头顶开始闭目休憩。

翌日快到正午时分,余微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透过帐幔看了眼已经透亮的屋内,又阖上了眼,过了会儿才又睁开。

她头昏昏沉沉的,身上更是酸疼得厉害,软在床上,动都不愿动一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魏翌端着托盘进了屋,将吃食放在屏风另一侧的矮桌上,他才去了床边。

他伸手替她顺了顺散到她脸颊边的发,低头柔声唤她道,“微微,醒了吗?先吃点吃食再睡,嗯?”

余微睁开眼,瞥他一眼,动了动发干的喉咙,嗓音暗哑的恼声说了句,“我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理你了。”

这男人,昨晚她都那么求他了,他还不放过她,折腾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次竟然想出让她用脚……

余微一想到,就又羞又气,一张脸又涨红了,干脆撇开头不想去看他了。

魏翌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生气昨晚的事,赶紧低头去哄她,“怎么了?可是生气我昨晚弄疼你了,是我不好,你起来吃些东西,然后打我一顿可好?”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余微就觉得更委屈了,眼眶红了红又嘟着嘴怨他,“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好过分,一点都不心疼我,弄得我现在浑身都在疼,都没力气爬起来了……”

魏翌见她恼得哭了,立刻就有些无措了,听到她说她全身都疼,更是心疼又自责,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才好。

撑着轮椅扶手上了床,将她搂到怀里,和她道歉,“是我不好,我昨晚过分了,没控制住自己,宝贝你别哭了可好?”

“下次夫君尽力克制自己,如果克制不住,你就拿链子将夫君锁起来,到时你想如何就如何可好……”

天知道,魏翌说那话只是想哄好余微,叫她别哭了,可余微却是听进了心里,就似给她打开了一扇通往神奇道路的大门一般。

她抬起头看向他:“拿链子将你绑起来?随便我如何?”

“呃,”魏翌脸色微僵,对于自己失措下说出口的话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能否认,可一旦同意,他直觉之后两人的生活会发生很大的一个变化。

是以他没回余微这个问题,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道,“饭食要凉了,我去端过来喂你。”

他说着就取过软枕过来给余微枕着,然后去了轮椅上往屏风方向去。

余微却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她这会儿感觉精神都恢复些了,水眸里也染着笑意,然后和魏翌说道,“我觉得你这主意不错的,下次我们试试……”

“砰!”是轮椅撞到凳子的声音。

余微听见,又扯唇一笑,等着吧,等她将他绑起来将他折腾个够……让他不敢再放肆欺负她!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

春节期间,魏翌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忙了,加上初尝了滋味儿,正是兴奋沉溺无法自控的时候。

整日的就黏着余微,和她腻在寝房中,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余微被他弄得几日没下过榻,最后怒了,干脆将人关在了寝房外,他才渐渐收敛下来,不再专注那事。

开始和她探讨画技,斟茶给她喝,偶尔还教教她斟茶,日子过得赛过神仙。

就这样,一晃春节就过了。

临近春节,宫里突然来人了,说是太后传来旨意,让瑞王夫妇进宫参加宫宴。

“虽说百日过了,可我们还在孝期,太后怎么突然让我们进宫赴宴了?”送走传旨太监,余微满脸疑惑的问着魏翌。

魏翌在传旨太监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听到余微问的,他才缓了缓神色和余微解释,“那人死后,太后心情一直不太好,皇帝和四皇子便给太后提议,希望这次元宵我们也能去,顺便陪陪她老人家,也是为那个人尽孝,太后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