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熊与混(第2/5页)

虽然和亲王是谁,他是半点也找不到信息,可是蒙毅忠心,也不敢追问。

始皇威严在这,纵然是蒙毅也是不敢质疑的。

讲真,始皇的威信,比雍正是真的严肃和强大。

这要是雍正这样,估计御史们有的吵了,能把耳朵吵聋。

可是秦皇伐六国,合四海,便是李斯,也是惧他的。

始皇递了一块令牌给蒙毅,蒙毅有点诧异,这一块,可是陛下从不离身的。他转手递给弘昼,一双眸还打量着他,似乎想看弘昼有没有威胁。

弘昼虽未说话,在观察着形势,然而见到令牌却是一把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还默默点评,的确是好东西。

九龙金印在上,上面有始皇的私刻。

也就是说,这是始皇的贴身之物,是极重的威严在。弘昼的心一下子就松了。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始皇不会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杀他。

行吧。只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剩下的事,看看再说。

这德性,落到蒙毅眼中,就显得不怎么有教养了,因此嘴角便是一抽。

始皇更是连与这小子说话的心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安抚了,那也是一句都吝惜。

因此,心累的摆了摆手,道:“带他到胡亥的住处去,与胡亥共吃住,出入随意。传朕命下去,任何人不得对他无礼。”

“是!”蒙毅应了。对弘昼道:“和亲王,请!”

卧糟!秦二世?!!

等等,这一句话没有,把他丢给胡亥是什么意思?!是把他与胡亥这种人划等号了,是么?!

这,这,保障了安全就完了?!其它的一句话没有!

弘昼惊呆的看着始皇,爷就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

好啊!

看爷爷不把你这秦宫翻过来!

他二话不说,拿着令牌跟着蒙毅出来大殿了。

而始皇已经心累的不想说话了,呵呵阴冷一笑,“老四!”

弘昼出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并非是秦宫,而是不知是哪里的皇庄,或是别院之类的地方呢。建在山中,后面是山峰叠翠,在月光下,是如此的巍峨,而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风景,有山有水,有林有湖。

这里,真的是大秦……

山与水也许有所相似,然而这秦行宫的建筑是真的不太一样。而且一路直行,他看着秦的兵卒的装备,服色等,的确与清是大大的不同。

弘昼一身阿哥打扮,头发是发辫,这不就显得很显眼了么?!在秦宫里这么一走,人又不是死人,因此人都虽未动,然而眼睛全都往他身上看来了。

而且敌意很强。

弘昼也不怕啊,将令牌在手里一转悠,玩儿似的,往前一显摆。

秦皇之令牌在,因此一双双眼睛都收了回来,当然了,警惕还是警惕的。

绕了九曲长廊,才终于到了胡亥的宫台楼阁。

大晚上的胡亥都睡了,见蒙毅送人来还不乐意呢,但是皇父有旨,他也只能接着,因此只能起来接了旨意,然后就与一脸稀奇的弘昼的眼睛对上了。

蒙毅把人丢下就走了。

真别说,弘昼虽然出于慎重,没与始皇说话,然而他是真的不怕胡亥,还围着他看猩猩似的转了两圈,道:“啧啧,公子可真是奇人,”奇到把大秦都给整没了。

胡亥也是一头雾水,见他手上有至尊令牌,一时也没呛声,只道:“你是何人?!”

弘昼自来熟的很,笑嘻嘻的道:“叫哥哥,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你是哪门子的哥哥?”胡亥嘴角一抽,道:“我有哥哥,长公子扶苏!”

呵呵!

真认长公子当哥,你下旨赐死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啊。

弘昼便将令牌往他眼前一放,道:“叫不叫?!不叫与这个说话!”

胡亥当然不乐意,他在秦宫也算是小霸王了,哪里肯,便道:“你是匈奴人?!怎么奇装异服?!”

屁的匈奴人!

弘昼道:“我是修仙之人,所以才奇装异服?!”

胡亥一听,就大笑道:“胡说,修仙之人,怎么会穿异服?!”

“修仙之人,怎么不能穿异服?!”弘昼这猴精似的瞧猩猩似的盯着他,道:“要不然,我这个人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你爹还将这个给了我?!”

胡亥一听就晕了,也是啊,不然怎么会好好的冒出个大活人来?!

“你亲爹你还不知道?多恨匈奴人,我要是匈奴人,他能将这个给我?!”弘昼搂着他的肩,一副亲热的表情道:“你爹总要访仙,这不就是仙来了吗?!”

“真的?!”胡亥道。

弘昼贱贱的点了点头。

胡亥也无所谓,便道:“行吧,你既来了,便住在我处,也无妨。”

弘昼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不过不管信不信的,觉得胡亥约是对他不感兴趣的。

“胡亥,你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弘昼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怎么软萌软萌的?!”

“说话就说话,休动手。”胡亥有点无语,拍下他的手,道:“如此无礼!”

弘昼哈哈大笑,忐忑的心,这一刻轻松了下来。

这里虽是未知,然而,终究是史书上的人,所以,接受了,也就没心理负担了。

胡亥的确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本以为他是糊涂人,但是眼见为实,亲眼见证了,就觉得是有礼有节的人。教养上,是不差的,一身贵气。

虽然混了些。

也是!秦宫的受宠幼公子,便是淘气,也是有限的,便是没教养,也是不可能的。

环境摆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流匪之气。

胡亥甚至是熟读诗书,并且,有礼有教养,而且武艺不凡的。

刚刚拍他的那一下,可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力气。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所以能亡国,差的是在别的地方。

“咱俩一起睡呗。”弘昼想与他彻谈,想要搞定他还不容易,混熟了便是。便是不听,也能将他忽悠瘸了。

胡亥不同意,怒道:“我为秦公子,你是何人,敢与我同榻!”

呸!老子还是皇子呢,要不是想套你话,老子还不乐意与你这昏君一路睡呢。

弘昼也不多言,将令牌往榻上一丢,人往上面一滚,道:“速上来,少废话!”

胡亥一惊,敢怒不敢言,看了看令牌,又熄了声,半晌,还是上来了。

弘昼笑道:“赵高呢,”

胡亥也没多想,他是很依赖赵高的,因此十分沮丧,虽憋着气,却还是失落的道:“死了。被皇父判处大辟,行刑死了!”

弘昼心里一惊。

不对啊,赵高死了?!

这与他所认识的大秦不一样。也就是说,现在……

弘昼眼珠一转,道:“今年你爹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