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不能留它,没法留

房间的灯光本是明亮的,苏米为了更完美的衬托出海娜迷人的阴媚气质,特意将灯光调暗了些许,晦涩灯光倾洒着唐诗的一半身体,将她只着了存缕的身体照的一边明亮一边幽暗。

听到声音后她惊慌回头,恰是逆光回眸,精致侧脸在逆光作用下更显清晰、柔和。

周景年眼底刹那晦暗,凌锐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愈发深暗。

诱人至极的红色布料似有似无的贴着她的身体,深红颜色更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如雪,她裸露在外的肚脐点缀了颗红钻,剔透材质倒映出灯光和他的影子。

周景年眉目紧了些微。

面前乃是一副女人也为之动容的画面,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且是攒了一身那火而来。

闺蜜之间毫无害羞线的秀衣行为突然被撞破,且是凶猛的成年男性,唐诗惊慌的去捂上面却露了下面,情急下躲到了苏米身后。

苏米如今只庆幸,方才她没有跟唐诗一起换C服。

关于唐诗做周景年的情妇,苏米是知情者,好朋友的决定她也不妄加评论,扯过一边的红纱外袍,让唐诗先裹裹身体。

接着,她木着脸一句话没说,抱起自个的C服火速逃离现场。

心中祈祷:大毛,自求多福吧!

而后,苏米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门板和房间传出剧烈声响,嘭的一声震耳欲聋。

唐诗想叫住苏米,话到喉咙又咽了回去,脑袋里突然像接上了根弦,她发现在周景年面前好像没有可害羞之处。

但,终归是青涩稚嫩的姑娘,不过经历几次人事而已,哪能练得一张厚脸皮?

红色轻纱斜斜挂在双肩,根本不起遮挡作用,欲掉不掉更添几分邀请意味,唐诗意识到后迅速抱起床中棉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裹住身体,贴墙站好才惴惴不安的看向周景年。

周景年还站在门口位置,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目光中能让人看清的只有不可描述的幽暗。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越静,越能勾起唐诗内心的忐忑。

回忆仿若历历在目,她清楚的知道,周景年表面风度翩翩和善温润,在床上却是从不饶人的操纵者,纵使她只陪过他几晚。

“你……下次来记得敲门”唐诗率先打破安静,想化解周景年眼中关于那方面明显的暗涌。

心中也在疑惑,他不是跟林湘走了?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在林湘那宣泄了后,怎么还能跑她这来?

唐诗疑惑时,周景年动了。

他目光中好似没有别的物体,只有一件穿着勾人的艺术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朝她靠近。

他走的极缓,每一步落下的脚步声,仿佛如重锤敲进唐诗心中。

唐诗后背已贴墙,退无可退,周景年直逼得她紧贴墙面,浑身绷直。

身高的差距让周景年微微垂下眼帘才能看见人,他不断朝唐诗压下,抬手覆上了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带有薄茧的指肚摩擦过白嫩的肌肤,指尖轻抬熟练又有技巧的挑开了棉被。

棉被软绵绵的坠地,只有轻微的声音,而唐诗再没有了庇护。

周景年俯身到唐诗脖颈处,轻嗅了下她脖间的气息,眼帘微垂神情好似享受品味,大掌随之裹住了她纤细瘦弱的腰身。

她腰身不足盈盈一握,很脆弱,仿佛他一用力就会传来残忍的折断之声。

男人的呼吸停留在耳边,炙热喷洒着脖颈,唐诗身躯发出些微颤抖,她知道周景年下一步想做什么,却不敢反抗只能生生受着。

甚至,她还要强颜欢笑,笑容灿灿的跟他商量:“你先去洗个澡,好吗?”

周景年沉迷的表情些微顿住,睁开眼,目光沉沉的睨着她,“你嫌我脏?”

他目光太过摄人,唐诗在他面前如同修行未成的小妖,大气不敢喘,也不敢和他的视线正面交锋,垂下脑袋小声说:“你刚从林湘那回来,乱来、容易感染……”

周景年搭在她肩上的手指时有时无的点着,闻言后顿住。

他忽然笑了,不知是在笑唐诗蠢还是笑什么,问:“你觉得,我刚才和林湘做了?”

唐诗思绪微顿,错愕抬头,脱口而出:“没有吗?”

周景年看着她,“你觉得呢?”

她觉得……唐诗望着周景年略带笑意的眉目,心神被扰乱了下。

她迅速把目光撇开,表情呆呆,不痛不痒的轻声喃喃:“我觉得……表姐身材挺好。”

“哦?”

周景年忽然挑起她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而他眉眼间压着一抹笑意。

“跟你比起来呢?”

唐诗心下被刺了一针,垂下眼帘刻意不去看他,“你应该知道的最清楚。”

“我不知道。”周景年几乎不假思索的吐出口。

唐诗:“……”

周景年又补充,刻意压低了声音,俯身朝唐诗耳蜗处吐了口热气,说:“我没试过她的。”

耳边酥酥痒痒,唐诗不自在的扭开些许,忽闻耳侧传来周景年的淡呵声。

她终是没有忍住,看向周景年,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中隐含着一丝愉悦笑意。

有抹难言的情绪忽然爬上心头,唐诗克制着那抹蠢蠢欲动,再次强行把头扭开。

不得不承认,周景年的温柔是致命的,纵使他在她心中已十恶不赦,她也禁不住他偶尔流露出的一抹淡笑,

年龄差距较大,人生阅历不同,周景年身上经过岁月沉淀和淬炼的气质,对唐诗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诱惑力最大。

但唐诗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周景年对她毫无感情。

所以,她亦不可动情。

面前的男人此刻和悦温柔得很,但谁能担保他这不过是色欲上头、要哄她上床的餐前温柔?

别忘了,她家破人亡沦落至此,皆拜他一手所赐。

这些教训,都是血淋淋的。

唐诗伸手想去推周景年,刚抬起手却又没有力气的放下,她差点忘了她还得仰仗他生存,唐氏和父亲也得仰仗他继续发展下去。

她放弃了推开他的念头,但她的动作,和眼底的挣扎已尽数落入他眼底。

周景年并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相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他可以沉迷在美色中,也可以骤然转醒,这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他丢开唐诗的下巴,朝她伸开双臂,“累了。”

唐诗垂下的眼帘掀了下,素净的手指去剥他的西装外套,全然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

解开了一颗颗纽扣,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纹理清晰可见,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冲击着人的视觉感,唐诗的指尖刹那僵在第四颗纽扣处,目若死灰的凝视着一处。

浅色口红印停留在麦色肌肤表层,在他胸膛处十分明显,也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