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跟她斗,谁坑死谁不一定呢

许沐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失望得很,她的确没有从许知远的眼睛里看出有半点爱意,沉浸在爱河里的愉悦,有的只是不解风情,是榆木疙瘩一样。

“算了,指望你爱上哪位姑娘啊,恐怕要等到平儿和盼儿都长大成人了,可能你才会娶妻吧。”她满是嫌恶地说道。

许知远瞪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道,“谁说我不解风情的,曾经我有过深爱的姑娘,那时候我是多么的解风情啊,只是我的桃花被你掐了,那我有什么办法嘛,现在就是碰不到心悦的,我能怎么办呢?”

许沐晴心虚不已,也愧疚得很,“哥,我知道错了,你那朵烂桃花真的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可能害得你被人背叛啊,你说是不是?”

但是她明白,季莹月是她哥哥心底的一道伤口,要是遇不到帮他驱走阴霾的姑娘,他哥哥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许知远却早就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就算你不说,我和季莹月之间也是没有结果的,既然她爱的是萧霖策,我自然会放手,我有我的骄傲。沐晴你也别觉得内疚,过去的那些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早就烟消云散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帮唐慧珠除了她曾经挽救了你的婚姻以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她很像你,她的家人把她逼到了没有办法回头的程度,还有继续逼着她,我当然要想办法帮她一把,把她从泥泞里拉出来。”

“你想要多少侍卫,只要跟皇上说就好了,那些唐家的人也欺人太甚,太过贪得无厌,决不能让他们得逞。”许沐晴恨恨地说道。

许知远却气势十足地说道,“将军府就有很多侍卫,不需要这些,我只是来跟你们说一声,要对唐家的人下手了,我害怕到时候又会有人在朝堂上告状,先过来和你们说。”

萧霖烨和许沐晴自然是同意的,许知远就放心大胆地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翌日唐家的几个男人去逛集市的时候,遇到了地痞无赖,几个人连同他们的随从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银子,浑身是伤,鬼哭狼嚎地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不知道是谁报官了,府衙的人来了,那些地头蛇闻风早就连同银子拿走了,逃跑得远远的。

报官的人很生气地说道,“大人,就是他们聚众斗殴,还打砸了一整条街上的摊子,损坏了很多的东西。”

唐平和唐信等人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浑身发抖,“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聚众斗殴,是他们忽然撞上来,说我们偷了他们的银子。然而我们并没有偷啊,怎么能认?最后我们气不过,被人诬陷当了小偷,所以才跟他们打起来的。”

说着说着,唐平的声音低了下去,整个人显得越来越心虚,谁知道他们人数虽然多,却打不过那些练家子,被摔得浑身是伤,全身的银子都被抢走了。

衙役们可不想听他们说废话,“既然没有聚众斗殴,那威慑砸了那么多的摊子?赔银子吧,再跟这些摊主赔礼道歉,跟我们回府衙去做个记录。”

唐平等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大人,银子都被那些地痞流氓给抢走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你看,是不是先把案子给破了,再想办法把银子找回来了,我们再赔偿这些摊主。”

为首的衙役脸色很难看,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不肯赔银子,就跟我们到大牢里去蹲几天吧,来人,将他们全部都带回去,什么时候赔了银子什么时候出大牢。”

最小的唐笙吓得面如土色,身体颤抖得厉害,直接就尿裤子了,一边抖一边哭,“几位官爷,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啊,砸了摊子的真的是那些人啊,求官爷不要把我们关进大牢里。”

脾气暴躁的衙役直接拿着粗重的棍子敲在了唐笙的后背上,呵斥道,“哭什么哭,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蹲个大牢又不是要砍你的头,瞧你那点出息!”

唐笙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地哭了起来,“我姐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有银子,你们别把我抓起来,让我姐把银子赔给你们。我姐叫唐慧珠,住在东北角达官贵人聚集的杏林巷子往东走第三户人家,求求你们别把我抓起来,更不要关我。”

衙役反手就甩了唐笙一个响亮的耳光,“别再哭了行吗,很烦人你知不知道?先到大牢里蹲了再说。”

恐惧又凄厉的哭声,伴随着这群养尊处优,在密州城里横着走,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男人,直到他们被关进了潮湿的,散发着腐朽阴沉味道的大牢里,带着铁链的门锁哐当一声锁上了。

唐笙吓得六神无主,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大堂哥,二堂哥,这下要怎么办?我不想做阶下囚啊。”

他们来京城的目的不是为了逼唐慧珠到皇上面前讨到更多的好处的吗,要高官厚禄,要实权要财富,然而到了京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根本就不买账,那这下要怎么办?

唐平脑仁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烦闷地说道,“你别再哭了好吗?现在哭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再吵惹得狱卒们厌烦了,直接拿抹布堵住你的嘴,或者直接拿着银针将你的嘴给缝上,到时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难道你想要过那样的日子?”

唐笙含着眼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想,我现在想回密州去了,那里有爹护着我,有娘宠着我,比在京城里舒服自在多了。”

京城里的人才凶残恐怖了,他真的害怕自己哪一天不注意就被人给弄死了。

“那就给我安静下来,我们想办法让慧珠过来交银子,把我们保出去。我不信了,唐慧珠她在京城里混得如鱼得水,肯定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她一定能把我们弄出去的。”

唐平前一天还在对唐慧珠恨得不行,嫌弃她不讲人情,太冷漠了,明明她救了皇上立了那么大的功,却不愿意给家族里捞好处,反而自己跑到京城里来享受,太自私了。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唐慧珠的身上,毕竟他们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要说唯一能救他们出去的,除了唐慧珠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唐平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狠狠心,将他挂在香囊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大声地喊道,“有没有人啊,预祝大人,能不能过来一下?”

没过多久,狱卒满脸怒容地走过来了,嫌弃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喊什么喊?吵死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什么事情?”

唐平赔着笑脸,将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了狱卒的面前,殷勤又讨好地说道,“狱卒大人,你看我们也没有犯什么罪,只是在和地痞争论的时候不小心毁坏了摊主的物品,那些银子我们是愿意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