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处斩废后(第2/3页)

二皇子得到消息,浑身一震,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是没想到周睿安会提前。

二皇子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周睿安!你竟敢如此报复我!你竟敢如此!”他一双温润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虚伪!卑鄙!”

二皇子说着,觉得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拿起了花瓶就要砸去,管家急忙地拦住了他:“殿下!使不得啊!您现在若是砸了,那人一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岂不是……您现在切记一定要忍耐!忍耐啊!先离开这里才能从长计议啊!”

二皇子深深地呼吸,数次之后,这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那双温和的眸子里一片清冷:“周睿安!好!你竟敢如此报复我!因为清越来看我,他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哼!”

“陛下也知道,这是江公子来看望您,惹他不悦了,在给您警告呢。”管家劝解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忍耐,什么都不能做。”

二皇子冷冷地说道:“周睿安!此仇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顿了顿,他勾起了唇角:“清越一定会来看我,到时候……”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连管家都没有听到。

管家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是如此一来,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去给娘娘梳妆,送她一程,娘娘向来最爱漂亮了……”

但是二皇子失算了,江清越并没有去见他,大概是因为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吧。

所以说,还是周睿安更技高一筹,他知道一旦废后被赐死,以江清越的性格,肯定会觉得快递二皇子,不愿去面对他。

其实江清越还真并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二皇子而已,毕竟两人的母亲也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烂账了。

废后处斩那天,是洛北亲自监刑的,那一天菜市口围了很多人,因为今年冬天都没有怎么下过雪,百姓们对钦天监的说法深信不疑,望着这个曾经祸乱了大靖朝的女人,百姓们表现了出奇的愤怒。

废后苍老了许多,眼中也没有了神采,被官差粗鲁地押送到了刑场,跪在地上,丝毫看不出当初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风采。

洛北眼神平静地望着废后,这个女人曾经害了很多人,如今也终究要接受属于她的命运。

废后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她抬起头,那双老迈的眼中在看到洛北的时候,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意味,洛北的心头倏地一颤。

没等洛北回过神来,废后便已经转开了目光,她的眼神似乎望向了天空,不知落在了何方。

这个女人,生来便尊贵,后来又成了大靖的皇后,享受了其他女人想像不到的尊崇,如今她要死了,也依旧是有万民围观,她这一生,跌宕起伏,总是不亏。

若是有遗憾,大概还是有的,不过这遗憾,不是与那个她曾经爱的男人有关,而是她唯一的儿子,没能再见到他最后一面,日后没有了她,他以后的路只有一个人走了。

废后想到这,闭上了眼,最后一滴泪从眼角划过,不是为了她悲惨的一生,也不是为了自己死去悲鸣,一直到最后,她想的都是她的儿子。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抹红色喷射出去,宣告了一条生命的结束,这个做了很多错事,也做了很多大事的女人,就这么死去了。

洛北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只是监斩,他心里也有一种紧张之感,就好像最后时刻这个女人也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一样,好在一切都顺顺利利地结束了,希望以后主子和江公子的路也能顺畅一些。

废后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能再入皇陵,可是方家的祖训,嫁出去的女儿也是不能进入祖坟的,更何况方明坤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如今的方家也是乱作一团,早就没人顾得上废后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谁敢去给废后收尸?最后还是江清越看不下去了,亲自去收了废后的尸首,去了城外的寺庙好好的超度之后火化了。

江清越把废后的骨灰送去了二皇子府,但她本人并没有见二皇子,只让人转交。

管家含着泪把废后的骨灰交给了二皇子,“是江公子派人送来的。”

二皇子眼神一闪,最后喃喃地说道:“清越到底不负我。”

他也曾在担心,是不是会有人去给母后收尸,他太清楚了,母后是戴罪之身,谁愿意与她牵扯上关系?撇清还来不及,就连方家他都不敢相信了,没想到是江清越。

二皇子紧紧地抱着骨灰盒,他闭上了眼睛,遮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这一日,是江清越当差的日子。

然后小福子就又来宣江清越去面圣了,江清越面上一本正经:“是,属下这就去!”

小福子立刻眉开眼笑。

江清越去了御书房,周睿安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奏折,连江清越进来都没发现。

小福子本想发出声音,江清越摆了摆手,小福子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江清越也没开口,静静地看着他批改奏折。

周睿安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随手放了回去,也没叫人,继续看着奏折。

江清越见状,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他添上了新茶,周睿安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看到江清越,不禁就笑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他含笑地问道。

从他抬起头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眸中便已带了笑,那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江清越的心头莫名的一颤。

江清越走到他的身后,伸手为他揉捏起来了肩膀。

周睿安简直是受宠若惊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是怎么了?清越,你说,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办,你大可以说,不,不用这样。”

可怜堂堂的一国之君,见过多少凶险,此时却忍不住有些手足无措。

江清越又好奇又觉得好笑:“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这到了年底,一定有很多事情忙吧?”

周睿安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不,苏良义还上了奏折,说是年纪大了,想要解甲归田呢。”说着,他有些倦怠地叹了一口气。

江清越的手下不停,她是习武之人,更容易掌控力道,闻听此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解甲归田?他这是想让苏奕鸣回柳州吧。”

周睿安没回答她,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面前,望着她正色地说道:“清越,你不必做这样的事情,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别人做,我舍不得。”

江清越脸色微微一红,“可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事,但我又很笨,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睿安含笑地望了她一眼,耳尖也是有些红红的,他眼神游弋:“那,那就侍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