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对不起
贺之斐惊奇地发现，前一天还一脸郁卒的苏绿突然满血复活了。
不止如此，苏绿的练习状态也更出色了。
这几天，E·F·L新专辑的几首歌在打磨之后之后陆续出炉，作为主唱，苏绿的状态无疑决定了专辑的质量。
贺之斐打量了苏绿一眼，对方一身简单的毛衣牛仔裤，面上神采飞扬，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对比之下，昨晚熬夜打完一场游戏的贺之斐眼底一团青黑，吃早饭的功夫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脸差点埋到粥碗里。
顾漾看了苏绿一眼：“想通了？”
苏绿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可乐。”
“不客气。”顾漾拍拍她的肩，“录歌吧。”
“好。”
这是E·F·L新专辑的第一次合录。
这张新专辑被命名为《夏日》，上市时间定在六一左右，专辑中一共11首歌，主打曲目是偏抒情的《凉风》，这也是整张专辑里苏绿歌词最多的一首歌。
苏绿戴上耳机，在其他人鼓励的目光中缓缓闭眼。
耳机里，《凉风》的旋律缓缓流淌。
“有什么吹过我的眼眸。”
“是风，还是你侧身而过的温柔。”
苏绿的声音轻而缓，仿若一阵忽然而至的轻风，在耳边停留，却又溜走，只余一丝余韵回响。
顾漾的瞳孔这一刻微微张大。
他有种感觉，苏绿的声音，似乎和过去不一样了。
在这首《凉风》之前，苏绿的嗓音同样出色，但那更多依靠的是她的本能，这一首《凉风》，苏绿在尝试把情感传递到嗓音里，与嗓音的天赋融合起来。
而显然，苏绿做得很成功，当她摆脱掉某层束缚她的枷锁之后，她声音里的力量完全爆发了出来。
即使她不擅长爆发高音，即使她没有那么出众的技巧，她的声音却可以百分之百牵引起观众的共鸣。
顾漾、贺之斐、纪书舟和陆然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喜。
《凉风》，就像一首微凉的风，吹得所有人清爽起来。
因为苏绿突然状态极佳，在她的带动下，顾漾几人也爆发出了远超以往的水准，《凉风》的录制顺畅到极点，苏绿尚未反应过来，第一遍已经结束了。
摘下耳机，苏绿就看到其他几人一脸惊奇地盯着自己。
她不由摸了摸脸：“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贺之斐“嗷”地叫了一声，一个猛扑，把苏绿整个人扛了起来，“大驴，你简直太棒了！”
苏绿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贺之斐兴奋地扛着她绕着房间跑了一圈，才把头昏脑涨的苏绿放了下来。
苏绿忍不住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
刚刚站稳，同样神色激动的陆然也要来飞扑苏绿。这一次苏绿早有准备，对方扑过来之前，她快速一闪，刚好躲了过去，却没想，她躲过了陆然却没躲过纪书舟，纪书舟同样扛着她绕场一周，在这一刻，苏绿觉得自己像块风干的野猪肉。
纪书舟和陆然的屁股也被苏绿飞踹了。
顾漾走过来的时候，苏绿下意识后躲：“你不会也打算这么干吧，顾老师？”
顾漾摇了摇头，只是伸出手，掌心和苏绿的掌心轻轻一碰：“加油。”
苏绿用力点头：“嗯！”
就见顾漾眼睛微眨，指着自己：“公平起见，要不要也踹一下？”
美男眨眼放电＋主动求踢翘臀，放在以往，苏绿恐怕已经忍不住行动了。但这一刻，苏绿忽然记起了顾漾教导主任般的威严形象，面对这犹如钓鱼执法的要求，她连忙摇了摇头，谄媚一笑：“不不不，我怎么能做这种不顾形象的事呢？”
贺之斐跳出来抗议：“喂，苏大驴，你刚刚才踢了我？”
苏绿又是飞踹一脚：“你是人吗？你就是个瓜皮！”
贺之斐委屈地直嘤嘤。
舞蹈方面，苏绿依然跟在顾漾身后练习，一到这种时候，顾漾就和换了个人似的，表情冷漠，言语犀利，只把苏绿打击得抬不起头来。
“手。”
和顾漾渐渐熟悉之后，排练之中对方略靠近一些，苏绿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了，对方一说“手”，她就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苏绿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顾漾居然握住了她的手，手指与手指相交，紧密贴合在一起。这个姿态实在过于亲密，顾漾面上却不见任何异常，就着这样的姿势，他带着苏绿的手臂轻轻一挥：“记住这个角度。”
“……哦。”苏绿回过神来，一抬头，顾漾的侧脸近在眼前。
对方实在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睫毛长到令女生嫉妒，骨相上佳，再模糊的镜头也挡不住他的英俊帅气。
认真相处了这么久，苏绿早发现顾漾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格，不仅对她，对组合里所有人他都很照顾，即使经常被他残虐的贺之斐，提到顾漾也是一脸佩服。
如果光靠脸的话，顾漾完全可以在娱乐圈立足，但他却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也正因为如此，顾漾才没有成为一个纯粹的花瓶，他的努力让他更有魅力。
“发什么呆？继续。”
苏绿还没感慨完，顾漾已经松开她的手，退到一边盯着苏绿。
苏绿舒展双臂，放松身体，音乐响起之后，她双腿有力地踩踏着地面，踩着节奏扭动着腰和肩，手臂一挥，以左腿为支点，苏绿猛然转过身，眼神睥睨，气势十足。
顾漾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口中却只吐出两个字：“继续。”
苏绿点点头，继续变换着动作。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苏绿双腿运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下一秒，她面前忽然闪过一道身影。顾漾冷着一张脸，无声地跳了起来。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动作，但苏绿总觉得，顾漾跳的比自己好看多了。
顾漾跳得专注，苏绿也不再胡思乱想，模仿对方的节奏认真跳了起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过去，苏绿满身大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苏绿脑袋上忽然多了条毛巾：“擦擦汗。”
苏绿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顾漾把自己拉起来。
顾漾一用力，苏绿上半身往前一倾，整个人已经猝不及防地倒在了顾漾身上。
等苏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胸口正贴着顾漾的胸口，视线与顾漾的距离只有三公分，不知道是不是她撞得太狠，顾漾的手又恰好揽住了她的腰，两个人正呈现出拥抱的姿势。
还是情侣间拥抱的那种
门“咔哒”一响。
贺之斐缓缓抬头。
贺之斐瞠目结舌。
贺之斐手忙脚乱关上门，连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
门被用力关上。
下一秒，苏绿急急后退，就听楼下传来一阵激动的狼嚎声，贺之斐叫得恨不能全世界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