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3页)

“发现了三具尸体。”尘茨点点头答道。

蒲乌白了他一眼,“这里到处都是尸体用得着你去发现这个?”

“不一样,那三具是白骨。”尘茨摇了摇头。

“白骨?那就是死了很久的人了,在哪发现的?”蒲乌来了兴趣,这地下密室里躺着的尸体都是死了没多久的,怎么会出现三具白骨?

蒲乌见尘茨皱着眉盯着那幅画,似乎有些纠结,又想起尘茨刚才说楚俏的事。

他也回忆了一下楚俏的模样,虽然有些模糊了,但的确同画上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楚俏。”尘茨又摇了摇头,这画上的人看起来得有十七八岁了,眉眼已经长开了,画中的人的娇媚同楚俏身上的乖巧灵动是不一样,而且...画上的人身材很好。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蒲乌满脸怀疑地看着他,这家伙看见这幅画一下就能想起楚俏未免有些不对劲,他记得他们也就和楚俏见过一面,虽然尘茨说在大年初一那天晚上也看见了楚俏一次,那也不算见得多,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平的。”尘茨瞥了蒲乌一眼,“所以记得。”

蒲乌懵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尘茨说的是什么后,瞪大了眼睛,“你等着阁主把你恁死吧。”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么?

人家小姑娘可能晚发育些.....但也确实...

太平了些。

“我觉得更好看。”尘茨道。

所以他对楚俏很有印象,他对所有见过的女子只要是那样的他都记得,楚俏是记得最牢的...因为...

“停,打住!”蒲乌嘴角抽了抽,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要是被楚明曦知道了,他俩得被削成两瓣。

“不过这不是楚俏的话是谁啊?长得一模一样。”蒲乌将歪到没边的话题扯了回来。

“不知道。”尘茨摇了摇头。

“那就收着带回去给阁主。”蒲乌伸手去揭开那副画,手触碰到那面墙壁的时候才发觉这墙不对劲,他伸手敲了敲,传来清脆的响声。

“空的。”蒲乌将画卷收好放进身后的包袱里后两人使劲推开那面墙壁。

墙壁背后也是一间密室,桌子上七零八落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旁边还压着一叠泛黄的纸,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有些字迹已经不清晰了,蒲乌拿起纸看了好久也没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什么?”尘茨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许多黑色的小圆球。

“不知道,全部带回去给阁主看吧,”蒲乌耸了耸肩,把手上的东西装进包袱里,“能被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都是重要的的东西,再把那些柜子角落都翻一翻,全部带走。”

尘茨点点头。

“去看看你说的那三具尸体。”

尘茨带着蒲乌到那间屋子,地板最中间的地方凹陷了一个大洞,里面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里整整齐齐地躺着三具白骨。

“这个要带回去吗?”尘茨指了指那三具白骨问道。

蒲乌,“.....”

“带...带回去吧。”

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有用,毕竟年代久远的尸体被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会有它的原因。

“这里这么隐蔽你怎么发现的?”蒲乌有些好奇。

“摔了一跤。”尘茨沉默了一下道。

蒲乌,“那你摔得还挺好的。”

“去叫人来吧,把东西都带走,得快点写信禀告阁主,说不定过一会儿这里就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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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的神社在一夜之间被烧成了残垣断壁,皇城内外得知这个噩耗的百姓皆跪倒在地呜咽痛哭。

北祁皇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命令武将军带兵封锁皇城,势必要将贼人揪出来。

退朝后北祁皇帝又诏了武将军进宫。

“陛下。”武将军跪在台阶下行礼。

“起来吧。”北祁皇帝背对着武将军,垂着头把玩着玉扳指,“天师如何了?”

“回陛下,臣带着人搜遍了神社,但里面尸体都已经焦黑如炭,无法确认那些尸体里面到底有没有天师...所以属下也不能确定天师是否还活...”

“死了。”北祁皇帝忽然转过身打断了武将军的话。

“陛下?”武将军讷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但以天师的本事或许不会...”

“朕说他死了,他就死了。”北祁皇帝看着武将军平静地道。

“百姓也以为他死了。”

“明日起罢朝三日哀悼天师。”

武将军精神一震,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却明白了北祁皇帝的意思。

“日后若是有人胆敢冒充天师就是对天师的大不敬,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拿下。”

“臣明白。”武将军躬着身子,望着北祁皇帝,“陛下,那些贼人可还要追?”

“自然要追,只有捉拿到贼人才能给百姓一个交待。”

“武将军,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相信你能做好。”北祁皇帝慢吞吞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眸中神色莫名。

“臣一定不负陛下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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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点都不担心被皇城的人抓捕,那些人可都没有见他们的脸,便是他们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也不会被抓,只不过华笙的伤势很严重,容易暴露,好在神社本就建在半山腰,他们就走了山路,找了一个很僻静的山谷里暂且休息下来。

华笙已经陷入昏迷,面色惨败,浅粉色的唇瓣毫无血色,眉心紧紧蹙着,整个后背血肉模糊,无将华笙放在用木头搭建的床上给他的后背敷药,暂且止住了血。

椿看着华笙背上缠着的纱布顷刻间就被血染红,眼眶止不住发红,她暗自捏紧了拳头。

“少主伤成这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在这休息疗伤,今日吐了血,少主定然是伤到内脏了,现在不宜颠簸,咱们趁夜色去取些药回来,顺便去打探那个狗东西的下落,宰了他。”无咬牙切齿地道,他起身在四处收集好木材捧了回来点燃火取暖。

“嗯。”椿捏了捏拳头。

那个狗天师跑了。

把少主伤成这样,断了他一只臂真是便宜他了。

休息了好几日,华笙才悠悠转醒,但身后的伤还没有好,依旧虚弱。

“少主,那个狗天师死了。”无将从皇城里买来的包子递给华笙。

华笙抿着唇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少主,您是不知道那个处死天师的人竟然会是北祁皇帝!咱们从神社出来的第二天北祁朝廷就宣布了天师的死亡,北祁皇帝罢朝三日举国哀悼狗天师,整个皇城都挂着一片素白,那些北祁百姓都跪在地上朝着西方的神社磕头痛哭,就好像他真的死了一样,但咱们跟那个老妖怪交手的时候他分明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