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3页)

陆衍:“我不吃,不够甜。”他瞄了她一眼:“来点糖。”

沈辛夷嘲笑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快清醒一点,现在哪来的糖给你吃?”

陆衍猝不及防地吻住她,舌尖在她嘴里扫荡了一圈,亲的她快喘不上起来,他才慢慢地端起粥碗喝粥,唇角微勾:“现在够甜了。”

沈辛夷冷漠地看着他,在他的骚扰下坚强地吃完了饭。

圈禁之后非但吃喝跟往日差不多,连洗澡的特权也没有取笑,外面的羽林军还抬了一大桶热水。

沈辛夷:“为什么就一桶?”

陆衍已经上手解她衣服了:“毕竟我们是在被圈禁,得看人脸色行事,如今情势不如人,你就忍忍吧。”

沈辛夷:“...”

你一个对门口羽林军颐指气使的人,说这话好意思吗?

陆衍轻松把她扔在浴桶里,自己也跟着一步跨了进去,他微凉的手搭在她的后颈上:“素素...”

沈辛夷无动于衷,并且往他脸上泼了一把水。

陆衍似乎是被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不住,神色显得颇为难受。

沈辛夷凑过去用巾栉给他擦脸:“你不至于吧...”

陆衍趁机一把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语调带了几分得意:“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衔住她的唇瓣:“下回还敢不敢泼我了?“

沈辛夷又泼了一捧水过去,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下回还敢。

陆衍:“...”

她又泼了一把水:“狗贼,受死吧!”

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地玩起了打水仗。

澡不但没洗成,还闹出一身汗。

陆衍搂着她喃喃道:“既然衣裳都脱了,汗也出了,总不能浪费。”

他搂着她开上了高速。

没想到陆衍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有两张面孔。

他往日在人前多正经就不必说了,自打两人被圈禁,周遭没了旁人,他开始骚不死就往死里骚的路程,一个人活生生骚出了一部偶像剧。

尽管沈辛夷多次冷眼相对,他还是能坚持拉着她没日没夜地开往高速。

......

在太子两口子愉快地双修的时候,文昌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心里很清楚陆衍装病这么些年,肯定不止为了逃避自己,陆衍韬光养晦之时,肯定积攒了不少势力,但他并不害怕这个,毕竟他才是魏朝唯一的皇上,除非陆衍有能耐造反,不然一辈子别想压到他这个老子头上。

陆衍哪怕再不甘,不也被乖乖地被他圈禁起来了吗?

文昌帝的自负一直持续到几天后,很快他发现朝里朝外乱套了。譬如南边在大修水利,但不知道为什么,兴修水利的工程莫名其妙就听了,还有商人要走南闯北贩卖货物,但河上的船只莫名其妙就停运了。由于交通出了问题,他每下一个旨意,平时三五日都能到地方官手里,现在十来天都未必能到。

——这些还只是乱象的一部分,这些日子,许多商人不能经商,好些农民不能劳作,部分学子没法进京赶考,不少官员无法进京候差,魏朝莫名其妙地乱成一锅粥。

很多京官反应敏锐,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慌忙上奏请求文昌帝放出太子,绝口不提太子装病之事。

又过了几日,上书奏请放出太子的奏章 越来越多,文昌帝一边要处理这乱摊子,一边要看这些奏疏,忙的焦头烂额:“孙青,你说老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孙青亦是不解,低头道:“臣一阉人,如何敢妄议朝政?”

文昌帝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公文,凝神半晌,重重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也只有一个法子了,你传旨给苏牧,让他说几句好话,把太子放出来。”他是狠不过陆衍的,如今朝政虽乱,但到底还没出什么大事,但若再乱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他不想遗臭万年,被后世唾骂。

苏牧是羽林将,皇上有令他自不敢耽搁,却不想这次碰了一鼻子灰。

孙青脸色发苦:“陛下,太子说...说他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您,甘愿一世被幽禁在太子府中...”这话分明是在打皇上的脸。

文昌帝面色一沉,手里的狼毫笔猛地一折。

他脸色铁青,胸膛起伏了一会儿,神色又萎靡下来:“罢了,朕去,朕去...”他咬牙道:“朕亲自去请他出来。”

......

沈辛夷每天在太子府开(筋)开(疲)心(力)心(尽)地跟陆衍上高速,自然不知道朝堂的风起云涌。

就连沈桂旗拿着侯府的玉符想要见她一面,都被门外的羽林军给拦住了,她是真以为两人就要被关在此处一辈子了。

——直到那日文昌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九郎,真有你的!”

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陆衍气定神闲,这些天混不似被圈禁,反而像去新马泰度假。

沈辛夷一头雾水,有什么?你什么?

文昌帝恨声道:“朕如今亲自来请你出去,你可满意了?”

陆衍毫不遮掩唇畔的讥诮:“岂敢?是儿臣装病在先,惹怒了父皇,儿臣被幽禁在此事应该的。”

文昌帝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你没错,你也没装病,是朕误会了你,如今朕已经下了罪己诏向天下公布罪名,你可以出来了。”

陆衍少年成名,他其实一直不大看得起这个父皇,尤其看不上他的气度才智,如今听他这般干脆,倒不由高看了他几分。

他微微一笑:“是。”

文昌帝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势汹汹地走——不过走之前,没忘了下令撤回门口那些羽林军。

沈辛夷目瞪狗呆:“这是怎么回事?”

陆衍在思量怎么说才不会挨揍。

——但他发现怎么说都免不了,干脆照实了说。

沈辛夷眼睛都快被火气燎成红色的了:“这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陆衍用动作代替语言,点了点头。

她不知想到什么,气的脸也红了:“你是不是怀疑我才想出这么一招?干脆自己挑破了,然后再破而后立?!”

陆衍沉吟道:“只是赶巧,这时候差不多我也布置完了,我挑破倒不是因为你,主要是不信任那姬长昼,两下赶着,我就和太史公商议定了。”

任他怎么解释,沈辛夷还是愤愤在他胸口捣了一拳!

陆衍努力把它催眠成‘爱的小粉拳’,忍了好几下,看到有人来,他才握住她的手,挥退了来人:“你一开始并不知道我的筹谋,是吗?”

沈辛夷也不想在人前收拾他,他服软的样子她一个人看就够了。

她理了理袖口,没好气地嗯了声。

他忽的笑了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你知道我被圈禁的时候想了什么吗?我知道我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但我仍舍不得你吃这个苦,假若我出去之后,沈家逼着你和离或者另嫁,我刚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灭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