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献舞(第2/3页)

如是想着,他正准备喝杯酒平复一下心情,舞姬却在这时走过他身前。他虽未抬头,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她脚踝上那串珊瑚链子。

怔了一怔,他放下酒杯,将‘非礼勿视’四个字死死地压在角落里,抬眸仔细看了眼女子脚上的那串链子。认出这就是当初他和长安在徐家堡买的那串手链后,他想着当日长安对那店铺老板的说辞,再看看这因眼睛上蒙了黑纱带而看不清全貌的舞姬,一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当场。

虽是眼睛上蒙了纱带,虽是唇上涂了大红的胭脂,虽是从未见过的装扮,然,只要仔细看来,那脸型轮廓,那鼻梁与嘴唇的形状,那高矮胖瘦,甚至是握着剑的手的大小,又有哪一样与那人不能对应起来?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那样一个人……

在今日之前,他能用许多词语来形容长安,可是在这一刻,以往那些形容词统统都说不出口,他只能用‘那样一个人’来形容她。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女人呢?

平素她包得严实,他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故而未曾察觉,可事到如今,他若再看不出她是女人,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她不是太监么?女人,是如何做成太监的?

钟羡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此刻心中的感受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长安行至第四个座位处,先向上头的刘璋行了个礼,随后站直身子,转过头面向左边客座后的屏风。

屏风后的乐师们得到指示,便奏起乐来。

众人原本见长安提着剑,以为她是要舞剑,谁知她一动起来,众人才知自己的想象力到底有多贫瘠。

她的确是在舞剑,然而每一个姿势摆出来,她的身子都要跟着扭过去。肩膀西米,水平圆胸,斜胯顶胯,身体波浪,大波浪臂,小波浪臂……

眼前这女子跳起舞来恍若无骨,身体之柔软灵活堪称在座诸人平生仅见。更难得的是,她不仅肤白胜雪曲线曼妙,那张脸看起来也精致得很,虽是蒙着眼,那那纱带却是半透明的,当她脸向着你这边的时候,你能隐隐约约看到纱带后她的双眸晶亮如星,笑起来鲜红的唇角往一边勾,既妖异又邪气,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而刘光裕这个色胚自是意淫得比旁人更深一层。看着长安跳舞,他都已经联想到这样柔软的身子能在床上摆成什么姿势来承欢了,见她快速抖胯,又想若是被她骑在身下又这样快速抖动的话,不知又会是何等销魂滋味?

想到这里他稍稍回过味来,怪不得钟羡这厮怎么都不肯把这丫头送给他,有这般功夫,换做他也不肯送人啊。但是,不管用什么手段,今夜,他一定要搞到这丫头。

瞄一眼长安腴白粉嫩毫无赘肉的小腹,那小小圆圆的肚脐眼都似乎要比旁人可爱几分的模样,刘光裕喉间干渴地仰头灌下一杯酒,重新斟满一杯酒端在手里站起身来,带着一脸邪笑向长安走去。

对面钟羡见状,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脑子猛然又清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想阻止他。然而想到长安总不会无缘无故穿成这般模样来献舞,在弄清她此行目的之前,他倒又不合适贸然出手,只得硬生生按捺住性子让自己端坐在座位上不动。

在场众人均是兖州的文臣武将及刘家的亲眷故旧,对刘光裕的脾性自是了解,见他下场,顿时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长安见刘光裕端着酒向自己走来,唇角勾起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不但不避闪,反而迎了上去。

离得近了,刘光裕发现长安胸部上方和肩臂处有些伤痕,想着莫非钟羡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还好在床上调教这一套?想起那日在拾花馆长安用刀尖挑逗他的那一幕,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伸手便去揽长安那细窄的小蛮腰。

长安莲步轻移,轻快地从他身侧滑了过去,转到他身后,报复性地拱起臀部撞了他一下,随即又飞快闪开。

见刘光裕这风月老手居然被一个舞姬反过来调戏,众人不由一阵大笑。

刘光裕转身,看着在不远处扭腰曼舞的长安,伸手指点道:“调皮。”说着又伸手去捞她。长安再次用跳舞的动作身段轻灵地从他手下滑开。几次之后,刘光裕瞅准机会,一扯她绑在脑后的纱带结头。

纱带散开,但见其下两道长眉似剑,眼角一抹飞扬如烟的黛色,衬得那双长眸愈发明亮有神,妖艳丛生。

钟羡看着那张冶艳得近乎陌生的脸,只觉胸口一阵窒闷,呼吸不畅。

长安眯了眯眼,挑衅地将剑尖搁上刘光裕的肩头。

刘光裕伸手握住那因未开锋而并不会割伤手掌的剑身,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长安几个旋身倒在刘光裕怀里,青春娇嫩的身体像一截柔软的春藤般软软地挂在刘光裕臂上。

刘光裕的手掌便顺势抚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少女腰肢。

因着平日里过得辛苦与练舞的关系,长安的腰部皮肉要比养在深闺的女子紧实不少,以至于刘光裕的手一搭上去便因那绝佳手感而心中爆粗:草他奶奶的,这么柔腻光滑而又富有弹性,真他娘的极品!若是能掐着在胯间推送,还不得爽爆了!

“怎么就跳得这么好呢?谁教你的?”大庭广众之下,刘光裕毫无廉耻地一边摩着长安的腰一边看着她简单勾勒却格外美艳的脸问。

看着刘光裕那下流的动作,钟羡额上隐隐青筋贲起,有些坐不住了。

长安就怕钟羡这厮来坏事,遂瞟了钟羡一眼,红唇轻启,似答非答道:“您说呢?”

刘光裕见她瞟钟羡,便跟着向钟羡那边投去一眼,见钟羡面色极差却又发作不得的模样,他心中得意,道:“钟知州不愧是帝都来的门阀公子,就是会玩儿。”言讫将注意力又放到长安身上,道“来,美人儿,爷赏你一杯酒喝。”说着将酒杯递到长安唇边。

长安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以他的身子与角度做屏障挡住大多数人的目光,涂着蔻丹的食指指甲浅浅地浸在酒液中,双眼望着刘光裕娇娇道:“多谢世子赏赐,只是奴家不胜酒力,还请世子爷替奴家喝了吧。”言讫将酒杯又递到刘光裕唇边。

“诶,不胜酒力才好,爷就爱看美人醉酒。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爷吧?”酒杯又被推回长安唇边。

长安明艳一笑,与刘光裕四目相对,含住杯沿做欲饮状,却在把自己的唇印印上杯沿之后,又将酒杯递至刘光裕嘴边,眸光灵动嗓音婉转道:“世子爷急什么?待奴家献完此舞,再来陪您醉卧沙场也不迟呀!”

醉卧沙场?沙场即战场,男女之间的战场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