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节操啊节操

陈若霖听完长安的话,左颊上月牙儿若隐若现,道:“你看到我的共天,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长安垂眸看着他。

“娇妻美妾,只要我想要,随时都能有。但是如果放走了你,我不知道余生是否还有这样的命数和气运再遇到第二个。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要,没得商量。要么你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们就在这里呆到尘埃落定再回去。”

长安无奈:“你一定要这般油盐不进么?”

陈若霖身子一歪,将脑袋搁在她腿上,笑道:“因为我没把自己当成菜,所以对所有调料都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往我身上撒点东西,那我建议你撒糖试试。”

长安伸手揪住他一缕长发,气愤道:“把我困在这岛上还想让我给你撒糖,你怎么想得那么美呢?”

“别这般大力,像刚才那样摸摸就好。”陈若霖此刻就像一只厚脸皮求撸的大猫。

长安:“……”

她伸手抓了两下他的头发,这人头发浓密,从山下走到山上又说了这半天的话都还没干透,将来老了大约也不会有谢顶之忧。

“陈三日,你是不是想当皇帝?”长安问。

“这么大逆不道的问题,我拒绝回答。”陈若霖道。

长安打他一下,道:“你再给我装蒜试试?”

陈若霖笑了起来,问:“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若你真想,那你就应该谋划长远。我孑然一身,背后没有娘家可靠,给不了你多少助力,你娶我完全是浪费了正妻之位。”长安道。

“就赢烨那脑子都差点做了天下之主,他借女人的势了吗?看来在你眼里,我不如他。”陈若霖直起身子,看着长安道“要不此番我代你去会会他?”

“不要。”长安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真要让这两人见了面,就赢烨那脑子,加上陈若霖这嘴炮,天知道最后会搞出什么事来。

“拒绝得这般快,是担心我的安危么?”陈若霖问。

长安瞥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陈若霖佯做沉思,忽的伸手将长安一把抱起,笑道:“我觉得你冷了,回屋。”

长安喝过药,在床上合衣而卧。

陈若霖这个男人很难对付,她一时想不出不答应他的条件还能让他带她回榕城的办法,心中不免有些焦灼。她也不是没想过先答应他回去了再说,但这男人不是寻常男人,到时候她若反悔,他对付她她倒是可以接受,可万一他报复在她身边人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种事情他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怎么办?若是朝廷使者到了榕城却发现她不见了,哪边都交不出人,别的不说,她近身伺候的人首先就得先受一番拷问。然后呢,因为她失踪,所有的压力都会压到福王身上去,福王想自保,唯有把所有责任都往陈若霖身上推。事后她若不说此番出海是她的主意,陈若霖只是奉命行事,那陈若霖只能在公开反叛和被杀两者之间二选其一了。

他要是没有把握,会把自己的性命前途交付于她的一念之间吗?

木床一阵吱嘎声响,竟是他从后头挤上了床。

“床很小。”长安睁开眼,静静地陈述事实。

“再小也是我的床。”陈若霖道。

“那我让你。”长安支起一条胳膊欲起身,又被陈若霖搭过来的手摁住。

“你不睡我的床,想去睡谁的床?”男人从背后拥住她,沉沉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长安被他整个捂在怀里,连一点挣扎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你和慕容泓在一起时,也喜欢这样背对着他么?”陈若霖将高挺的鼻子抵在她细腻温软的后颈上,微微一点凉让长安敏感地缩起肩膀。

“不,我喜欢面对着他。”因为她喜欢看着他那张脸。在这一点上,她许是肤浅得和赢烨不相上下。

“你倒是毫不遮掩。”陈若霖的手不太老实,长安现在穿的这一身是上衣下裳,他手微微一探,就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她的腰肢上。

长安仿若未觉,语调平静:“我为何要遮掩?难不成你还会介意?”

“以前是不介意,现在么,有点嫉妒。”陈若霖的手并不似慕容泓那般柔软细腻,抚过皮肤时有微微的粗糙感,“啧,好细的腰。”

长安睁着眼,看着自己面前一尺开外那堵粗糙的石墙,问:“嫉妒到让你现在想睡了我?”

“至少能让你知道,不管怎样,在床上,他不可能比我好。”陈若霖道。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嗯?”

“我没跟他睡过,所以无从比较。”

陈若霖愣住。

长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拖出自己的衣服,往旁边一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他的女人,你想用得到我的方式来战胜他,这种可能事实上是不存在的。”

陈若霖忽然掰过她的身子让她仰面躺着,胳膊支起自己的身体罩在她身上,问:“你的意思是,你仍是处子之身?”

长安看着他熠熠发光的眼睛,蹙眉:“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不喜欢处子。”

“那是玩物的待遇,你是我要娶作正妻的女人,自是与她们不同。我虽不介意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别人睡过,但若是没被睡过,自是更好。”他俯下脸亲了她一下,喜笑颜开“我很高兴。”

长安:“……”呵,男人。

见她看着他发愣,陈若霖又俯下身亲她。

长安一边推他一边侧过脸躲避,口中道:“别发浪,我还生着病。”

陈若霖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她身上,还不断地去亲她的嘴,笑道:“快把病气过给我吧,我身强力壮,比你能扛。”

打不过又挣不脱,长安被他缠得烦不胜烦,伸手威胁性地揪住他一绺头发。

陈若霖倒似得了提醒,当即将头往她肩窝里一搁,无赖道:“你给我摸摸头,就不缠你了。”

长安冷漠脸:“你硌到我了,自己出去解决一下。”

陈若霖闷闷地笑得胸膛震动,抬起脸来又亲了长安一下,还真的下床出去了。

长安看着头顶的横梁,一阵无语。

过了一会儿,陈若霖带着一身凉气回来,往长安身边一挤,继续求摸。

长安装睡不理他。

“明天带你回去。”陈若霖道。

长安睁开眼。

“就当感谢你这么多年为我守身如玉。”陈若霖温情脉脉地摸了摸她的脸。

长安一下子毛了,打开他的手道:“瞎摸什么,你洗手了吗?”

“你闻闻。”陈若霖笑着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卧槽!我打死你!”长安两只手都推不开他一只手,伸脚踢他又踢疼了自己的脚趾,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若霖瞧着她那狼狈样心有不忍,松开手抱住她哄道:“相处这么久我还不知你性格龟毛吗?早在外头打水洗过了,你闻不出香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