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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香贝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三哥不给她答复,回或不回一句话的事情,难道是四年没回家近乡情怯?那回到家应不应该告诉老两口呢?她有点头疼。

拖着脚往县医院走去,她觉得今天走的路比前一个月都多,难得来县城一次,工作没找到指望,还被迫接受了任务,只能感叹一声,好累心的一天呀。

兄妹两个进了医院,打听一下下午送来受伤的同志,护士马上领着他们去病房,还说做过手术了,不过还有大部分费用没交,是医院看在军官证的份上给提供的便利。

看见人的时候,邵鸿远依然昏迷着,秦叔航陪在病床边,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听见声音才抬起头来。

“秦叔航,这是我三哥祁向西,跟邵鸿远是战友。”祁香贝进门就奔向旁边的病床,腿一软就坐了下来。

祁向西到跟前大致检查了一下邵鸿远的状况,“伤口严重吗?他有没有恢复过意识?”

秦叔航整理好被祁向西掀开的被子,“没有,大夫说没有刺中要害,就是耽误了时间,失血过多,最快明天才会醒。”

“香贝说你跟老邵认识?是......”祁向西还是想问清楚才踏实,叫哥,他可知道老邵在家里是老小,也没听说有啥表弟之类的。

“我跟在远哥屁股后头长大的,不过自从远哥回自己家,我们就没见过了。”秦叔航的脸上有落寞,有追忆,还有隐藏的痛苦,他胡噜一下脸,恢复平常的神色, “对了,我身上的钱不多,跟医院好说歹说才做的手术,后面的床位费也还没交。”

祁向西当即表示,“这已经很好了,后面的钱我们会补上,你的钱也会还给你的。”

“不用,这是我对远哥的一分心,你们不用还我。”秦叔航看着邵鸿远没有血色的脸,心里不是滋味,多年不见,他也没想到遇见的时候是这样的场面。

“那不行,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能花群众一分一厘。”祁向西很坚持,就算认识,也该准守部队的规矩。

秦叔航对祁向西的死脑筋有些无奈,“真不用,就凭我跟远哥的关系,也就是我钱不够,要不然我都拿出来。”

祁香贝已经缓过神,看两个人为这个问题你来我往,也是无语了,“好了,你们不要争论这个了,三哥你们把缺的钱补上,秦叔航的钱等邵鸿远醒了让他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