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残酷暴君的黑月光

手才刚放上去,那团绵软的触感就让他动弹不得, 分明是隔着帕子, 他原本冰冷的手心一碰到就像是被电到了那般,酥酥的还麻麻的。

掌心下面的肌肤一片滚烫。差点儿就将他的耳尖都烫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 感觉帕子上的酒都要干了,小德子才狠狠吸了一口气,用帕子在那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先是颈脖,后是锁骨,顺着那纹路一点一点往下。

指尖被一股特殊的触感挡住了。

细细的,长长的?

拿着帕子的手停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 两根手指就拉住了那东西, 在指腹间滚了滚。

几个来回后,他才骤然间清醒。

整个人就像是被烫到那般,迫不及待的将手收回去。

他刚刚摸的是肚兜的绳子。

绳子刚落下去, 床榻上的人就传来一声痛呼, 小德子吓一跳, 立马扭过头:“怎……怎么了?”小姑娘只皱着一张脸, 娇滴滴的喊疼。

他急的团团转, 不知哪里弄疼了她。

看着床榻上的人,脑中忽然间炸开,是不是刚刚自己动作太大,绳子弹疼了她。

这一想,他又连忙低下头往下看, 床榻间微微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一股酒香,却依旧熏的人头脑发晕。

头刚低下,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白的刺花他的眼睛,再看了一眼,雪白的肌肤之间一抹艳丽的大红色,细细的绳子挂在脖子上,衬托的那段脖子如雪般的白。

腾的一下,他耳尖瞬间红了,眼神开始飘忽起来,落在那上面像烫到般。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冬日的天额头硬生生冒出一头薄汗,躲开脸,慌不择乱的下了软塌。胸口一阵起伏。

小德子站在床榻前,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

随后默了默,又重新到往床榻边去,伸出手指颤抖的将她的衣领往上拢。僵硬的低着头,身子底下就是她轻柔的呼吸。

因为烧的发热,她连呼吸都带着滚烫。

喷在他脸上麻麻的,他挪开脸,闭着眼睛去扣她的扣子。

直到最后一粒扣好,那抹雪白的艳色被寝衣遮挡住,他才下意识的吐出一口气。

随后心中克制不住的生起一股失落感。

不知那抹红色掀开,躲藏在里面的是什么春色。

***

祥瑞阁

苏锦瑟躺在太师椅上,脚下跪着个宫女殷勤的给她捶着腿。她扬了扬下巴,身子往后躺了躺,正揉着脑袋,忽然外面进来个小宫女:“主子,福公公来了。”

原本躺着的身子立马坐直了,拿着团扇的手立马往前伸:“快让人进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外面忽然传出一道脚步声,小福子三两步的走进来,跪下低声道:“主子。”

苏锦瑟身子往前探:“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跪在地上的小福子脸上一阵笑,抬起来的脸上满是讨好:“主子,找着了。”

他爬在她脚下,苏锦瑟立马一挥手,叫跪在她脚下的宫女下去了。

小福子趴在她脚下,一边替她捶着腿,一边低声道:“奴才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惊扰人,打听他在哪里当差之后就立马来禀告主子了。”

“哦?”苏锦瑟脸上的表情瞬间亮了,急忙低下头问:“在哪?”

小太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股得意:“在御膳房干活,主子若是要见人的话,奴才立马安排。”

“御膳房?”苏锦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隐隐觉得好像不是这个差事,但转眼一想宫中都是这样,没品级的太监调动的快,估计是自己记差了,或者是重新调到了御膳房。

她没太计较这事,毕竟之前没出过差子。

拿着团扇的手摇了摇,她悠闲的道:“前段时间丽贵人刚流了产,现在估计是憋着火气儿呢,塞个人在她面前撺掇撺掇两句,依她那暴脾气铁定忍不住。”

小福子歪下头:“主子的意思是?”

团扇在他头顶上轻轻敲了敲:“蠢东西,让那小德子落在丽贵人手上,先吃点苦头。”苏锦瑟可还记得男主每穿到一具身体上性格也会随着那具身体改变。

萧尚延现在不过是个太监,维诺低下没有资格,只怕是遇见事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正好便宜了她。

顺势来个美女救英雄。

既然找到了人,她便放下了心头大患,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扭头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很快,很快就能拿到好感值了。

攻略男主,最必要的就是让他觉得你心地善良。

在这吃人般肮脏的后宫里,你是最纯白无骨的一朵白莲花,连点风吹雨打都能惊到你,那便行了。

其实苏锦瑟很不喜欢这一款的,她在现代就是个会玩的,最不喜欢那种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小白花,但是无奈的是男主喜欢。

手指摩擦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嘴角又勾起一股无辜的笑。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她歪着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再大些,皮肤再嫩些,眼神再无辜一点,她便能彻底取代女主了。

到时候……

到时候她得到的就是天下女人最羡慕的地位,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

带着玉镯的手摸了摸脸 ,她低头浅笑了一声。

还有倾倒众生的美貌。

***

小德子端是怕她再出事,缩在床榻便打盹没敢再离开,就这样护着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大雪都停了,太阳升起阳光打进来。

他猛然从床榻边惊醒,僵硬的往四周瞧了瞧,随后立马往床榻上看去。小姑娘烧了整整一晚,此时脸色倒像是恢复了正常。

小德子伸手上前在她额头试了试,入手倒是没再那般滚烫了。

他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再抬头,却撞上一双含着雾水般朦胧的眼睛,她不知何时醒了 ,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睫毛微微颤抖着,琉璃般的眼珠子里双眸一片漆黑,里头含着一层薄薄的雾,温柔的就像是远处连绵的山,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水。

让人情不自禁看过去,陷进她双眸之间的绯色中。

“你如何醒了?”一晚上没见水,他开口才觉得沙哑的厉害,青灰色的太监服立马腾起,扭头就往桌子那跑去。

“喝点。”他飞快跑过来,举着手中的茶盏喂她:“昨晚主子烧了整整一晚上,奴才担心极了就在床榻下睡着了。”

小姑娘低着头,藏住了那潋滟的眸色,乖巧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茶盏。

之后才开口:“谢谢。”她声音轻轻的,蚊子般大小,瞧着还是脆弱了些。

小德子结结巴巴的,支支吾吾又不知如何回答,放下茶盏才低下头,“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许久不见软塌上的人出声,他又好奇的抬起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