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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听她提起童年往事,不禁有些羞赧:“娘娘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我看你是忘干净了,”高照容嗔怪地道,“这几年时间,有什么难事,都不肯跟姐姐说了,难道开口要姐姐帮忙就那么难?前天我还跟高肇他们说起,要拿钱给你在平城开一间药铺,可你这个有求必应的性子,又是菩萨心肠,开起药铺来,用不了一年时间就会蚀光了本钱,再说了,而今平城已不如往日繁华,什么生意都不好做了。”

“姐姐说得是,我这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做什么都难成就,最好就是安守清贫,过着一粥一饭的平淡日子。”高秀倒也有自知之明。

高照容笑着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虽心软,却有才华,姐姐怎么能真的让你沉沦一生。这次姐姐要去洛阳,本想让你也跟着去,但行色匆匆,况且你现在还是白衣,所以姐姐忖度着,安排你先进平城旧宫的太医院,等有了俸禄品级,再让皇上征你去洛阳。”

高秀并未拒绝:“是,弟弟谨遵吩咐,不过,臣弟还有件事相托。”

知道高秀很少求人,高照容一诺无辞道:“弟弟尽管说。”

高秀指着玄静道:“这位玄静法师想去洛阳挂单一段时间,我想请娘娘这次南迁时带她一并前去,安排在洛阳城的瑶光寺中。”

洛阳的瑶光寺与平城的报恩寺一样,都是皇家专属的寺院,里面剃度挂单的尼姑,非富即贵。

而这位来历不明的玄静尼姑,看来也是宗室贵族出身,何况佛法上深有造诣,所以高照容当即答应:“既是弟弟所托,姐姐无有不依。本宫这就给玄静法师安排下处,明日一早,跟本宫的车驾出发。”

“如此有劳娘娘了。”玄静尼姑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道着谢,“贫尼感恩不尽。”

高照容有几分纳罕,扭脸望向玄静尼姑,发现她那双原本静极了的眼眸里,却有两苗闪烁着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