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什么什么?”乔保保坐在副驾驶, 不满意的瞅了陈修业一眼, 心想自己儿子千万不要像她老公一样,没情趣没情调硬板板一个人。可看见陈最拿着衣服的样子, 应该还算体贴,知道不让女孩子拎东西。

陈修业依然一脸懵,看着乔保保问:“什么什么什么?”

“你在和我说绕口令吗?”乔保保瞪了他一眼, 然后指了一下远处那辆车:“你儿子在上面,和一个姑娘在一起, 我说那姑娘太瘦了, 要多给她补一补。”

陈修业装作不在意, 可伸长的脖子早就出卖了他,他不停的往外张望,可陈最发动好车早就跑远了,陈修业只看到了车屁股,有点不满意:“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也让我看看儿媳妇的样子。”

“谁知道是不是,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了, 你什么时候见陈最给人拿过东西。”乔保保吩咐司机开车。

“是了。”陈修业叹了口气,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吧。”

“你是说不再找儿子的茬了?”乔保保惊喜过望,“你同意他搞电竞了?”

陈修业闭着眼睛:“谁说的?我看他啊,不吃点苦头不知道谁是他老子!”

陈修业说完,便开口问随行的秘书室长:“怎么样, 查到了吗?”

“查到了。”秘书室长拿着手机递给陈修业。

陈修业扫了一眼合同,“嗯,买吧。”

秘书室长点头称是,然后看到乔保保朝他递眼色。

陈修业在那里闭目养神,说:“你别问他了,我告诉你。我把那个楼买了。”

“什么楼?”乔保保心叫不好。

“你儿子的训练基地。他不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娘的,还敢阴老子,明天我就坐地起价,不,现在就涨,房租涨个十倍,看他怎么撑下去!”陈修业得意的说。

乔保保气的脸都绿了,心想你个死老头,你来真的!

可她强忍住了没敢说,默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

*

陈最拿着衣服送时意上车,时意再三推辞自己回去便可,可陈最不肯,先是把衣服要了过去,时意只能跟在他后面走。

上了车,陈最看着她叮嘱道:“系安全带。”

时意:“嗯。”

系好安全带,时意看向陈最:“其实不用送我的,我自己走就可以。”

“怎么走。”陈最发动好车。

“打车。”时意说。

陈最摇摇头,没有说话。

时意知道他在担心,“没事的,打车。来的时候我也是打车来的。”

“听话。”陈最说了两个字,车子就开动了。

“可记者还在,你怎么能先离开?”时意看着观后镜,记者依旧没有散去。

“有时逢呢,他们可以搞定。”陈最看了看时间,“先去吃饭吧,到饭点了。“

“好。”时意说,“我请你。”

陈最开着车看了她一眼,“好。”

时意这才觉得舒坦,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什么事情都喜欢算的清清楚楚,算不清的时候,她宁愿吃点亏,也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因为她觉得自己还不起,也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债。

对于这一点,陈最是懂的。

“一定要算的这么清吗?”陈最突然问起,“和我?”

时意一愣,眼睛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那我就要点贵的吃了。”陈最调转话题,语气轻松。

“好。”时意同意。

可饭并没有吃,因为陈最接到了电话,王枫催他赶紧回去。

接到王枫的电话,陈最眉头皱的很深,“之前怎么没说?”

“我也没了解到,只是考虑从YG接手战队了,没想到这么小的问题。”王枫在那头战战兢兢。

“等我回去说。”陈最挂了电话。

时意没有问原因,她看着陈最紧锁的眉头,便知道事情不好,在公司门口下了车,交待陈最慢慢开,别着急。

陈最道歉:“抱歉,本来说陪你吃饭的。”

“下次。”时意和他挥挥手,陈最开着车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晚上下班,时意走出CM后,下意识找陈最的车,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自己又失笑了,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回到家一直等到十点钟,陈最还没有回来。

时意发了微信。

【小意:晚上回来吗?】

等了几分钟,陈最一直没有回,时意便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的提示灯一直在闪,时意打开手机,是一条未读。

【ZY:马上到。】

时意正看着微信,那边就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咔擦的拧动钥匙的声音,和开门声。

时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浴袍,头发也没有吹干,想要躲,可陈最已经进来了。

他好像喝了酒。

陈最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对不起,我喝了点酒。”

时意连忙先让他坐下,“没关系,我去倒点水。”

端来一杯水,陈最坐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快要睡着了。

时意把水放在茶几上,弯着身子看他。

想着要不要叫他,还是让他就在沙发上睡好了。

正犹豫着,陈最突然抬起头。

猛的一抬头,时意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睛红红的,正笑着看着她。

“嘿。”陈最咧着嘴傻笑。

时意也被他逗乐了,“你笑什么?”

陈最歪歪斜斜的坐在沙发上,往右稍稍歪着脑袋看时意,“好看。”

“什么?”时意没听清。

“好看。真好看。”陈最一边说一边点头。

时意脸又红了,她知道他是在说她。

顺着陈最的目光看去,时意连忙紧了紧浴袍的领子,其实不需要紧,那领子开的并不大,还不如平时衣着暴露的人露的多,可不知道为什么,或是刚刚洗完澡的原因,或者是发梢还在滴着水,时意也觉得有些意味不明在里面,她赶紧又紧了一下睡袍,把自己完全裹了进去,只露了半截小腿和脚踝在外面。

“喝了水就去睡吧,我要去睡了。”时意有点紧张,说完就要走。

上次出现意外也是陈最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最只要喝醉,时意就有些怕,怕他又要发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没走,手腕却被陈最抓住了。

时意有些恼,回头看向陈最,“放开。”

“不。”陈最略略撅着嘴巴,摇头说。

“你醉了,有话明天再说。”时意试图缩回手。

“不。”陈最再次摇头,他盯着时意,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突然问道:“姐姐,怕我吗?”

“怕你?”时意笑了,“怎么会!”

“那为什么躲着我?”陈最仰头看着她问。

“那是,那是……”时意一时语塞。

“如果时逢喝醉了,姐姐也会只倒一杯水就走吗?不管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