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2/3页)

萧弘澄得意洋洋的说:“我这样的孝顺儿子,千方百计替父皇收揽好东西呢。”

亏他说的出口,无非是他自己不敢要,又不想别人得手,所以最好是给父皇,横竖今后还不是他的!

周宝璐早摸清了他的花花肠子,只是疑惑:“那父皇会怎么做呢?那什么婢生子、嗣子的闹的如此热闹,总会有个结果,到时候不管晋王的儿子是谁,父皇还得给封世子,总不能叫人断了后,直接把王府接收过来吧?”

萧弘澄笑道:“我其实有个法子,就是没办法开口。”

周宝璐顿时警惕起来,萧弘澄别又想坑她吧?

萧弘澄一见她绷起小脸,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都笑出声来了:“行了,别怕,这事儿就算你去说也不行的。得有个别的法子。”

“那到底怎么的?”周宝璐便问。

萧弘澄神秘兮兮的钩钩手指头,周宝璐好奇又谨慎的伸头过去,听了一句话,顿时吓了一跳:“把五弟出继给晋王?”

不过再一想,颇觉得有点道理,晋王继嗣,一则是要传承香火,二则也是要传承王府,保存晋王一脉。

要知道,自封王始,晋王一脉,就不再是晋王一个人了。

若是皇子出继,晋王没有不愿意的,这样一来,这一代平级袭爵便成定局!不管是过继还是认回婢生子,因为身份不够,最好的结果也是要降级为国公的,甚至若是晋王运作不当,不允封世子也是有的。

怪不得萧弘澄说他不能说,周宝璐也不能说呢,当然不能说!

萧弘澄道:“其实这真是件好事,若是我有亲兄弟,我就去找父皇直说了,可惜我没有,五弟今后或为亲王或为郡王,要看父皇的意思了,且若能得晋王之位,以晋王的权势财力,比起封一个闲散王爵,在帝都遭帝王猜忌,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话倒是真的!

可不能说也是真的。

周宝璐手撑着下巴想想想,要怎么样让父皇主动出继五皇子呢?等等,为什么萧弘澄直接就说出继五皇子呢?这不还有好几个弟弟吗?而且年纪都差不离。

啊……这个坏蛋,周宝璐顿时悟了,她终于搞清楚萧弘澄弯弯绕绕的绕一大圈是什么意思了!

五皇子若是没有了皇子身份,禧妃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那么……周宝璐举一反三,顿时想到了,若是禧妃娘娘争过头了,父皇为了保全五皇子,将他出继给晋王,一举两得,那么,就用不着萧弘澄提出这件事了。

于是,目前萧弘澄要做的,就是要让禧妃娘娘出头去争!

倒是不错,一劳永逸解决了禧妃,就省事了,这世上本来就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放着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妃子在这里,周宝璐再小心再能干,又能保证自己一次都不失手吗?

若是五皇子出继,彻底失去了竞争大位的资格,禧妃就不会再将太子视为敌人,反而与太子,今后的皇位继承人有了互相依存的利益关系,实在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周宝璐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弘澄看她神色几次变幻,就知道她已经想的透彻了,笑嘻嘻的捏着她的下巴摇来摇去:“我媳妇好聪明,好厉害!”

仅仅指出五皇子,周宝璐就能想个清楚,跟媳妇儿说话就是省力!

两人肩并肩坐着,头挨着头说话,萧弘澄知道周宝璐已经埋下了棋子,如今正是排上用场的时候了:“那个婢生子肯定有名堂,而且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虽然不是极为明白清楚,但背后隐约有文家老大的影子,咱们不管是真是假,只当他是假的。”

周宝璐会意:“很快就能叫禧妃娘娘知道这件事,咱们借用禧妃娘娘惯用的招数,叫帝都也议论一下真假。”

“换个主角。”萧弘澄说。

周宝璐明白了,眯了眯大眼睛,狐狸般的笑道:“你好坏啊!”

萧弘澄哈哈的笑,简直是最高的褒奖嘛!

萧弘澄又说:“既然镇南王世子妃有意,你回头见见她,把婢生子是贵妃的手笔的消息透露给她。”

周宝璐也哈哈的笑,这坏蛋!太会欺负人了!

正月里除了宫里,也是各府里饮宴的密集时期,除了生子满月做寿等等红白喜事,更大头的便是各府里的请年酒,你来我往,有些人简直能天天聚在一起。

大公主府的琉璃亭之宴更是天天高朋满座,日日热闹非凡,没过多久,帝都就渐渐流传起一个流言来,晋王府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婢生子,八成是假的!

聊着八卦的人说的有板有眼,有人就问:“这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造假讹上了晋王府?竟把晋王爷当了傻子不成?”

那人就等着这一问呢,顿时神秘的笑道:“你也不想想,晋王府这样的权势,一个平常人就算有那心,又如何有那胆子呢?自然是有要紧的人物儿在后头呢!”

这样遮遮掩掩的一说,那人自然更有兴趣,就是旁边听到一耳朵的也都伸长了耳朵过来,有人就笑道:“说的有理,若是差些儿的,如何敢打晋王府的主意呢!”

那人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这话我原不好说的,只是听说,有人这些日子大伤元气,又不肯甘心,才要拿捏住了晋王府,添些筹码呢!”

说着,伸出玉一般的手来,五个手指头晃一晃。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暗暗点头,这话说的虽然诛心,却又十分中肯,经太子妃那一次掀开韩氏的真面目来,禧妃的夺嫡之心已经彰显的明晃晃的了,她们家如今虽是蛰伏,并无动静,安知人家私底下在做什么呢?谁肯相信这样子禧妃就能息了夺嫡的心呢?

拿捏住晋王府,无疑在夺嫡之路上是很有用的。

当然,这样的话传的远了,也就传进了衡玉宫禧妃娘娘的耳朵里,而且是她的舅母带着她的弟媳妇赵氏进宫来问她的。

禧妃先是怔愕,随即就摔了杯子:“胡说!这件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孙氏虽然尽力掩饰,可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禧妃娘娘是非要拖着他们一家子都去死还是怎么的?

夺嫡此事,能夺固然好,但若是情况不妙,立即抽身,今后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是一条路,非要把敬国公家、韩家都害死?再害得五皇子如他二哥那样不成?

孙氏这样想着,心里就有点火气,她觉得,这种事,空穴不来风,难说与禧妃无关,且那一日禧妃的态度便是要一争到底,安知此事不是她见娘家不肯出力,而另辟蹊径的法子?

那赵氏是个温婉的,见孙氏有着气要说话,怕说的僵了越发不好,便忙道:“我们在家里说话,也觉着不是娘娘做的,娘娘若是要做这样的大事,岂有不与父亲、舅舅商量的道理?只是因外头传的厉害,父亲与舅舅都嘱咐舅母与我,进宫来给娘娘请安,也与娘娘说一声,好有个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