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出事了

我看了高墨出现,心想这回骗子玩得蛮大,把孟小鱼都给骗了。孟小鱼在江城的生意其实很简单,有几家大型的夜总会,主要的生意是万国百货,江城有名的百货大楼都是孟小鱼,还建有商业中心,电影院一类都在里面。针对的消费群体是女性消费群体,女人一直都是鸡的屁的不小推动力。

我之前问过沈易虎,孟小鱼到底有多少钱。沈易虎告诉我说,孟家的钱很多,孟小鱼只是一小部分,他们孟家主要是在美国,国内涉及的并不多。

以孟小鱼的本领,鹰飞公司居然把她给骗了。高墨和一等公安干警的出现,一群老人一窝蜂上前,开始哭诉,有几个老太太抓着干警,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话都是钻心。有一个高血压,每个月降压药就不少钱,一激动就昏过去,干警赶紧打电话送医院去。

我让风无双照看父母,钻过人群,喊道,高墨,这里这里。高墨看了我过来:“你也被骗了,你不是专门骗人感情的吗。”

我一脸黑线,道,是我父母被人骗我九万块。

高墨也没再拿陈荼荼挤兑我,领我一起上楼,楼上面电脑和显示器早就被人搬走了,空空的办公室里面,几张大桌子也被砸的稀巴烂。

高墨叉出三根指头,道,我们集团被鹰飞集团骗了这个数。

我问道,三百万?

高墨摇摇头,三百万还轮不到我出马,是三个亿,合作项目是高新科技这一块,一起接洽的还有日本的一家高新科技公司。

高墨是孟小鱼第一大秘,后面还有二三四五六的小秘,若不是三个亿,高墨肯定不会出场。

我问道,三个亿这个轻易就过去吗,应该追得回来的。我虽然不懂合同,但是空壳公司要拿下三个亿,肯定没那么简单。

高墨道,问题是日本那家公司是真的。三个亿已经订合同,我们拿到的只是一堆废纸一样的技术,而且我们已经选好了厂址,现在谣言四起,总之孟总压力很大。

我心中也想通这个问题。鹰飞公司这一帮人可真不简单,到时候三个亿分一半的,都够自己吃几辈子了,而且让孟小鱼上当,必然是有真东西在里面。真真假假,才是骗术之中高明的地方。

日本?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之前第一次见到安倍梦流川,他就说在魔都上海给松下选地址,那是半年之前,莫非也和这次事件有关系?

我问道,日本什么公司?

高墨侧目看了我,说是安倍财团,怎么了?你也懂商界,你不是抓鬼的吗?我苦笑道,安倍里面有几个人我见过,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回头有照片的话,你给我看看。

高墨在鹰飞集团的五层楼里面看了一个来回,也没有线索,公安叔叔也没什么收获,临走前,高墨告诉我:“鹰飞集团的老板叫做萧不全,你要是要钱,就去找他,话说回来,萧不全指不定已经跑到了国外去过日子了。”

萧不全,我念叨名字,太不厚道,居然坑本家人。我得了老板的名字,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来。

高墨走得飞快,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喊住了她,你们公司不是生意很好,怎么一下子就想着做高科技产业。”

高墨苦笑:“这两年一直走下坡,为了找出路,算是下了血本,没想到掉坑里面。”

出了大楼,门口风吹得更大,一半老太太被儿女们接走,另有一些晕倒送医院去了,还有一些不甘心等着这里,警察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说有消息会通知大家。

老教授和父亲已经约定好,一定要把钱讨回来,怎么都不肯离去。老教授道:“我这一辈子没被人骗过,这一群骗子太可恨。”我安慰道:“骗子都没好报应,以后生孩子没有屁眼。而且那个老板,叫做萧不全,是最大的骗子。”

老教授看我几眼,看得我特别不顺眼,把我手拿起来:“你骨骼惊奇。是块好料子。”我道:“你摸的手干什么?”

老教授打了哈哈道:“我最近研究国内古来武术,想把一本失传的《葵花宝典》送给你。”

最后老教授要了父亲的电话,两人抱成团要把钱找回来。最后好不容易把两老人拉回来,母亲气得吃不下饭,面上没有表情。风无双下午要飞东京,和母亲说了些安慰的话,离开之前让我别忘了元旦的聚会。

我到乐了,天天聚会,咱俩到时候可以是一对了。

风无双转身离去,风吹着脖子上的丝巾,传来一股绝美的风华:“萧棋,你想得美,我可是你妹妹啊。”

我心想,我也是这么一想。

回来的时候,我先在网上查了一下萧不全的信息。

忽地想起安倍财团,心中犯嘀咕,阴阳师出身会不会动些诡计。给高墨打电话,让她给我传一份孟小鱼公司万国百货的城区分布。半个小时后,分布图就传过来,从选址上,几处百货大楼的风水都是上佳,连在一起还是上风上水的布局。看来孟小鱼的万国百货一定请过风水先生布局的。

当然,如果有人从风水上面动手脚,可能从当初风水师手上动手,要知道,一般风水上帮人设局,一般会留一手。我再打电话询问高墨的时候,高墨沉默了一会,把电话交给了孟小鱼。

孟小鱼沉声道,风水师绝对不会出问题,你别多想了。言辞很奇怪,我也不想多问,等孟小鱼挂上电话的时候,继续寻找萧不全的信息。

转念一想,若真是鹰飞集团骗子公司的老总,怎么会用真名,顶多是个假名。

母亲又不肯吃饭,说萧棋,过来我跟你说说话。我开怀笑道,妈,你说啊。母亲把父亲喊来,做主地说道,他爹,咱们这会钱也找不回来,我们两人身体还好,咱不能坐吃山空。我看城里有人拉摊做早点,我有个想法,咱们做点汤圆馄饨上街上买。

我一听火,这劳累不说,到时候被城管撵,我为人子如何看得下去。

我急了:“妈,我手上还有些钱,你和爸过日子肯定是够了,城里面人心不好,空气差,你和我爸一辈子在乡下住,何必来城市遭这份罪。”

父亲沉默不语,这件事情是他拍板,所以他担着责任。母亲也急了,那行,城里面人心不好,你怕我遭罪,来年我多养几只猪。

父亲还是沉默不语,抽的烟往地上一丢,自己气愤不过,忽然站起来,朝母亲喊:“你是责怪我,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钱找回来。”

母亲扭过过去抹眼泪,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僵在一块。我瞧这架势,父亲是不甘心自己决策失误,母亲是生气父亲不肯认错。我听母亲讲过,两人早年结婚的时候,吵过一回架。父亲一椅子砸过来,被母亲躲开,反而被母亲手里面端的碗打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