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得子(第3/6页)

曾唯一呆若木鸡,“你怎么会有?”

“我爹地找我认祖归宗,你也知道,我这人讲究真凭实据,SO……他就把如此权威的东西告诉我了。”

曾唯一嘴抽了抽:“你知道DNA是什么?”

“谷歌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曾唯一无话可说,对于这样的人精儿子,她算是彻底无语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嫁给你爹地?”曾唯一想垂死挣扎一下。曾乾却孺子可教般看她,点头又点头,“我想爹地已经跟你谈过要娶你吧?”

“那又怎样?”

“你可别辜负你儿子的一片苦心哦,要不是我的咄咄相逼,爹地还不一定愿意娶你呢?”

“……”曾唯一张着嘴,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是你让他娶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虽然我承认妈咪你很漂亮,但是我觉得你有一点点……是一点点配不上爹地。”曾乾强调一点点了,然而曾唯一却怒目圆瞪:“我怎么配不上他了?”

“老实说,你招惹的那些男人,没一个比爹地帅比爹地有气质。”

曾唯一很不服气,却只能忍气吞声。

曾乾见自己的妈咪吹胡子瞪眼,马上蹭过来安慰她:“妈咪,别气别气。你应该想象一下以后买衣服可以随心所欲地买,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不是以前一直念叨着这样的生活吗?”

曾唯一盯着曾乾那双乌溜溜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失神。她很久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高兴了,一向人小鬼大的他,今天却有着孩童的天真笑容。她不知道纪齐宣施了什么魔法让儿子那么喜欢他,但她知道她若是跟纪齐宣打官司,曾乾一定不会高兴。

那刻,她下了决心,跟纪齐宣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曾唯一就给纪齐宣回了电话,她如此之快的答复,倒把纪齐宣吓了一跳,但他最后也只是公事公办地说:“下午我来接你和乾乾。”

曾唯一略有迟缓地问了一句:“那个……纪伯伯和你姐姐那方面?”

“这方面你不用操心。”

“那好。”

纪齐宣果然讲究速度,下午便派人接走了曾唯一母子。与红豆临别时,曾唯一还偷偷说:“红豆,下次我偷个楼盘给你和许伯伯,你们住大房子去。”

红豆听这话,哭笑不得,没想到曾乾也差上一句:“我当帮凶。”

纪齐宣的房子,曾唯一再熟悉不过了,之前两人订了婚以后,曾唯一便搬过来跟纪齐宣一起住,直到解除婚约,曾唯一才从纪齐宣家里搬出来。

再次来到纪齐宣的家,这里已是全然不同,无论哪一个角落也找不到过去的痕迹。带他们母子来的是纪齐宣的贴身助理Ben,他一直偷偷地看曾唯一,眼里充满了好奇。

从公司的老员工口里,他才知道,曾唯一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Boss最深刻的旧情人。他一直知道Boss有个刻骨铭心的旧情人,所以Boss挑女人拍拖很苛刻,他跟了Boss五年多,在香港像Boss这种黄金单身汉交往女友数最少也是一年一个。然而,Boss只正式交往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台湾大佬的女儿,那是个急性子的女人,觉得Boss这种不温不火的个性让她无法忍受,所以分手了。后来就是关心灵了。

Ben对曾唯一恭敬地说道:“夫人,你要是觉得累就到楼上卧室休息。我还要回去报告,就不奉陪了。”

“你去吧。”

Ben点点头,转身离去。

曾乾打了个哈欠:“妈咪,我有些困了。”

从村屋到石澳,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加上昨天没睡好,曾唯一也觉得累得慌,她拉着曾乾熟门熟路的上楼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只见房间色调奶黄色,中央是个大圆床,上面铺着黄色被单。整个房间以“黄”为主调,橘红为次。曾唯一有些失神,这是她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的装潢,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纪齐宣还记得,真是佩服他的记忆力。

“这是你的房间。”

“你确定?”

“嗯。”曾唯一讪讪笑道:“你睡吧,妈咪待会叫你。”

“好的。”

曾唯一把门关上,自己凭着直觉走到了主卧。果然是纪齐宣的风格,黑白配。她一见到久违的大床,那瞌睡虫立即泛滥成灾了,她当即毫不客气打了个哈欠,人软绵绵地倒在床上,扭了扭身,觉得舒服极了,便钻进被窝睡了起来。

也许是真累了,她原本只是打算眯一眯的,没想到一睡就天黑了。

纪齐宣回到家中,见家里四下无人。他本以为曾唯一带着曾乾出去了,也没怎么在意,自行回了卧室准备换衣服,便看到在他床上睡得正酣的曾唯一。

她还真是心安理得地上他的床啊!

曾唯一睡得很香,静侧在床上,如一只恬静的猫。纪齐宣停下手中的活,坐在床边,观测着她,好似在等她醒来。他的眼眸比浩瀚的星际还要缥缈,深不见底。他缓缓伸出手,悬在半空中,迟疑了好久又重新缩了回去,目不转睛地凝视她一会儿,俯身。

他的嘴唇离她的嘴唇不过差十厘米,只要纪齐宣再低一点他便可一亲芳泽。他微微垂下眼皮,曾唯一已然幽幽睁开眼帘,见眼前放大的俊脸,双手出于本能地放在胸前抵住纪齐宣。由于曾唯一太过吃惊,双手抓着纪齐宣还未脱完的衣服,攥得很紧。

纪齐宣低头看着因她抓得过猛已开始变皱的衣服,而曾唯一也不小心把目光注视上去了,她看到他胸前白玉般的皮肤上有一条青灰色痕迹,勾勒得很有笔法,不长不短,一个拳头的宽度,是心脏的大小。

这是个刺青,不是图案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汉字,“一”。是她,要他刺上去的。那时她只是偶尔看了一部电影,丈夫把妻子的昵称刻在自己的胸前,与心脏的大小一样,表明心里只有她。她只是心血来潮,便拉着纪齐宣去刺青馆,刺了她的昵称,她的昵称是“一”,世上只有一个她,绝无仅有。

而如今他胸口上的那条长长的一道,倒更像是讽刺。曾唯一微微松了双手,准备探手去抚摸这道久违的刺青,却被纪齐宣握住了,他冷笑:“我想我得有必要说明一点,虽然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摸我。”

曾唯一抖了抖嘴唇,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声音有些发颤:“这刺青你还没去洗吗?”

纪齐宣忍不住蹙眉,似乎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放开她的手,起身站好,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说:“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就在乾乾房间旁边。”

曾唯一讪讪一笑,光着脚丫子走下床:“我马上走。”

纪齐宣又道:“请曾小姐明白一件事情,你仅仅是我儿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