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 者(第2/3页)

那帅哥和尚抬起头很真诚地看着她说:“我真的是和尚啊,我没有骗你什么啊,我也没有对你化缘,你这样说,反到激起了我向你化缘的热情。”

“是和尚站在别人浴室窗边做什么?难道想偷窥吗?”平安存心想和他吵一架。

“施主,我没有出家之前也是一个比较个性的人,你不能这样诽谤我,窗口那么黑,我能看到什么?我不过是在找一件东西。”和尚显得很委屈。

“什么东西?”

“找到了,我就知道一定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哈哈,没有想到我的第六感这么灵。”和尚高兴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色的护身符,对着太阳看着。

“你的东西?”

和尚笑着说:“本来是我送给一个人的,可是,他丢掉了,估计他也出事了,昨天我收到师兄的飞鸽传书就赶到这里来了,这个房子果然好多怨气,你在里面住了一夜,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需要从窗口钻出来吗?”

“姑奶奶我喜欢钻窗口,你管得着吗?多事和尚,呸,光头难看死了。”平安已经破口大骂了。

“真的难看吗?你能不能好好地欣赏一下,给出一点别的意见呢?”

平安双手一抱:“算了,大师,我服你了,你捡到了你要的东西,我也要上班赶稿了,走了。”

“那施主,有缘再见。”

平安一个纸袋飞来:“见你和尚头,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突然有一个东西递到了平安的手中:“虽然你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想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也许对你有用。”

就是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平安本能地想拒绝,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那个和尚真诚的眼神打动了她,那眼神中是没有任何一丝伤害和恶作剧的意思。

她伸手接过了那个护身符,顺手放在小包里,然后说:“别以为,我会请你吃早餐。”就蹬着高跟鞋飞快地跑了。

和尚微微地笑着,他发现这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同样是俏皮的嘴角向上,眼睛弯弯的,对着他恶狠狠道:“二二拍,你找死吧!等会儿找你算账。”他摸了摸胸口,怪不得自己会这样多话,原来又想到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自己心头的刺,摸不得,一动就会让灵魂碎掉,可是,遇到了刚刚从窗口钻出来的女子,那刺又深了一层,入了肉中,疼到不想呼吸。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会有如此相似的笑容与表情。

和尚一想到那个人,他的笑意马上就败了下去,像一朵盛开到极美的花,忽然失去了生命。

张伟军此时正站在家中的阳台上望着远方,远远望去,除了蓝天就是白云,怎么也看不到放走的飞鸽回来。

难道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收到飞鸽?还是信鸽有误?不会啊,这么多年了,一直用这个方法和师父互通信息,这一回怎么了?

他感觉很奇怪,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得去鬼吧再看看,查查地形,虽然自己的功夫没有学到手,可是,看看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只是那个王麻子可恨,不就是当了一个队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自己休息,不让自己去调查安离弦的事情。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是下楼去鬼吧门口看看,还有那个什么晚报记者,也是个难缠的主,怎么生活就这么多的烦恼,早知道人生是这样,年少的时候就应该留在师父身边,不应该出来做什么警察,当一个和尚多幸福啊!

张伟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师父,然后打车到了鬼吧门口。鬼吧的位置可真是偏远,四周都是树阴,大白天的都能感觉到凉气冲天,浑身直冒寒气,真不知道那个苏怡是怎么选店址的。

张伟军往酒吧赶去的时候,刚好也是苏怡坐在钟原自行车后面往鬼吧赶的时候。大家都感觉鬼吧有一点不对劲,虽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都放心不下,所以早早苏怡就把钟原从沙发上给摇醒,一起赶往鬼吧。

张伟军几乎和苏怡同时到达鬼吧门口。三人在鬼吧门口都怔住了,因为有一个和尚正坐在台阶上像是上班族等着老板来开办公室的门,不仅大摇大摆,而且还在喝一杯热咖啡,真不知道这热咖啡是从哪里来的。

张伟军看清那个和尚后却是万分激动,一个箭步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说:“你怎么会有我的信鸽?”

那只停在和尚肩上的白鸽一见自己的主人,忙换肩头飞到主人肩上去,小脑袋歪着。

“你就是我的那个什么师兄?对了,不了师兄,师父和我说过你,你的信鸽养得很肥,好几次我都想红烧来吃掉,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知道我从前出家的法号?”张伟军的脸涨得通红。

和尚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说:“我等你们好久了,我的法号是明朗,是法音寺的第十四代主持,昨天收到师兄的飞鸽传书而来这里降妖除魔的。”

这一番话,说得苏怡一言不发地就推开店门进去了,然后紧紧地把门关上,里面传来尖锐的女声:“神经病,为什么有这么多神经病?”

而张伟军却很是激动:“你是说,你现在是法音寺的主持了,那我师父呢?”

“你说那个闻梵老头?我不过是偶尔上山游玩一下,他却一定要我做主持,而且还强行给我剃头,非说我有慧根,说完就圆寂了,我真是好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师父已经死了?”张伟军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明朗坐在台阶上:“我也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你师父非对我一见钟情?你也别难过,我才难过呢,无缘无故就被拉去当了和尚,还没有享受到什么主持的待遇,就被赶下山驱魔除妖了。”

钟原很奇怪地问:“警察同志,没有想到你从前是和尚。”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被师父捡来养在寺里,本来是要做一辈子的和尚的,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看了一部警匪片,想去当警察,就去报考了,因为我身手矫健,一下子就被录用了,如果我没有做警察的理想的话,我现在也就是一个和尚。”

那个包着头巾的明朗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说:“做和尚如果没有理想,和做一个泥菩萨也没有什么区别,你是正确的,应该为了理想而奋斗。”

钟原也表示认同。张伟军正在那里怀旧,不过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主持,感觉一点也不爽。

苏怡其实也是在门后听着,不过大家听到明朗说的第二句话时,都不约而同地往鬼吧后窗跑,那句话是:“你们店的人都好奇怪啊,我怎么看到你们店里有个女人从窗口往外爬,现在流行爬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