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那些深藏不露的爱(四)(第2/3页)

深夜夜聊,时简问叶珈成:“珈成,如果我们提早五年相遇,你觉得会怎样?”

“呃?”叶珈成想了想才回答,“我觉得可能会遇上一些问题,比较那时候我对感情的处理方式有些幼稚……”

“有吗?”时简望着叶珈成,轻声搭腔。

“对啊。”叶珈成将手放在时简的脑袋上摸了摸,加了后面一句,语气格外笃定,“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会在一起。”曾经叶先生回答过叶太太这个问题,当时他这样说,“宝贝,你已经是我对的时间对的人,我们不用早点儿遇上。”当时他不愿意假设,只是真有这个假设,也已经有了答案。对的时间很重要,对的人更重要,是不是?

时简笑啊笑,然后点点头,轻轻柔柔的。

叶珈成对上时简的笑意,温柔道:“老婆,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如果三十岁的叶先生对叶太太是一见钟情;那么二十五岁的叶珈成和小狐狸,应该是生死与共。叶珈成这辈子只相信两种爱情,一见钟情和生死与共。

时简很晚才睡着,叶先生却一直清醒着,看着怀里美好的睡颜,低头吻了吻。他妻子说她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也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时简昏睡的时候他同样每晚都活在他的梦里,梦里她是小狐狸,他是二十五岁的自己。二十五岁的叶珈成让他自己都恼火,但是他很确定最后叶珈成直到离去都深深爱着小狐狸……

除夕夜,时简和叶先生回青林市过年,此外还做出了一个愉快决定:两人都回青林市定居发展。决定是时简提出来的,叶先生一拍即合。一个方面,青林作为海边城市,空气质量比A城要好;叶父叶母年龄都大了需要陪伴,叶先生又是独子。

那些曾经有过的绝望的伤痛,即使只存在梦里,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其实幸福是一件多么简单的是,整整齐齐,健健康康。

叶家的除夕夜很热闹。

多年不变,叶家年夜饭一直都是在家里自己做,一家人围在叶家的老圆桌旁,吃的都是婆婆和李阿姨的拿手好菜。除了年夜饭,叶家的春联每年也都是公公亲手所写。叶父写得一手好颜体,虎父无犬子,叶珈成的字也写得很好。怎么个好法,两人结婚之后,时简因为羡慕叶珈成的字照着练过一阵子,叶珈成也好着脸皮出了一本“成式”字帖给她临摹。不过她只能学到七八分水平,叶珈成得意地说是天资问题。对于叶珈成的狂妄言论,婆婆特意给她找出了叶珈成小学时候的作业,那个横七竖八,毫无章法。然后安慰地告诉她:“小时,你别听叶珈成说,他写字哪有天资,就是小时候写字太难看了,每天逼着练出来的。”

婆婆还说,小时候叶家好几年春联都是叶珈成写的。

“写字为什么不写了?”时简包饺子的时候问。

叶珈成叹叹气,用面粉点了下自己老婆的鼻子,诚实地回答说:“你以为我乐意写啊,当时是写得不好我爸特意刺激我……”

不过今年,叶先生主动陪同叶父一起写春联。时简站在一旁磨墨,被叶先生当成书房丫头使唤着。叶珈成同叶父一块拼书法,叶父笔酣墨饱,叶珈成笔底春风,不过他春联写得倒是很简单,没联只写五个字——“岁岁平安日”,以及“念念安康年”。

叶先生将笔递给她,时简颇有压力,还是接过了叶先生递来的湖州毛笔,情身在方块红纸上写下一个“福”字,浑圆工整。

年夜饭自然无比丰盛,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十全九美,如果现在有个孩子多好,时简望瞭望叶先生,叶先生似乎懂了她眼里的遗憾,在饭桌下方捏了捏她手心。

丰盛的年夜饭结束,Tim发来了视频电话。时简结束同家人的视频,随便刷了下微博,网上也一派喜气洋洋,她关注的A城一个官方博主更新了九章高清烟花照,文字是“易茂的烟花盛会,易霈的浪漫之夜”,据说易霈想沈闵予求婚了,沈闵予成为众多女人最羡慕的对象。

记得易霈曾以朋友的口气问过她:“男人怎么求婚合适?”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放烟火?我觉得所有女人都会喜欢。”

“那你呢?”易霈又问。

“喜欢啊。”

之后她才明白了易霈对她的心意。被易霈喜欢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何况还有烟花盛会的求婚。只是,她已经有过一个难以取代的星空求婚,那是叶先生给过她的。

客厅玻璃窗外头,叶先生立在叶家花园前方,身穿婆婆新织的暗红色毛衣,姿态翩然。他玩心大起地朝她招招手,时简快速放下平板计算机,奔向了外面。

她今晚也穿着同款毛衣,是婆婆给她和叶珈成织了情侣毛衣,都是暗红色,简直是“红艳艳”一对。

叶先生带她一起玩烟火,他一口气点燃了不同的烟火,然后拉着她带到他怀中,双双立在花坛边欣赏烟火的美丽;青林市的冬天向来寒风凛冽,吹得时简鼻子通红,但是叶先生的怀抱温暖又安心。小鞭炮在不远处连声作响,时简往后躲了躲,两只手捂着耳朵。叶先生稳住她踉跄的身子,她捂着耳朵,他抱着她。

眼前火光灿烂,身后的树挂满了五光十色的彩条。外面的广场上也放起了烟火,一声声巨响响彻天际,青林市的夜空如同礼炮流光溢彩地绽放着。时简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亮晶晶的眸光如同盛满了璀璨的烟火,也用唇形对叶先生说道:“我爱你,珈成。”

叶先生低眉顺眼,眼里深情难掩,嘴唇轻碰自己的妻子的脸颊,“我爱你,老婆。”

以及,我爱你,小狐狸。

那是很普的一个午后,书房窗户朝西透着风,窗帘半拉,阳光洒进来有些热,叶珈成靠着椅背睡了半个晌午,睁开眼窗外天色未晚,湛蓝如水。

又是一晌贪欢。

“吱呀!”门开了,叶珈成朝着门前的女人微微一笑,然后展开双臂说:“小狐狸,过来。”

时简怔了怔,然后慢慢地,红了眼眶。

相爱很长,幸福的后续没有中断。

七月的尾巴,八月的前奏。时简和叶先生搬回了青林生活工作,一直住在海湾区的别墅。海滨城市舒适别致,两人日子过得比在A城还有惬意几分,偶尔斗斗嘴也是情调,比较叶珈成有一招叫做“永远能在老婆说到兴奋的时候吻下来”。比如昨晚时简正说着话,突然鸦雀无声——叶珈成深吻完毕,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时简瞪眼红脸,瞋目切齿,“又来这招,胜之不武。”

哪有胜之不武,明明是兵不厌诈。

昨晚心血来潮分房睡了一晚,今早醒来分外想念。还没有起来,时简接到了婆婆大清早打来的电话,才知道今天好像是自己……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