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司马荇手段

待杨乐夭走到马车旁,白珊珊小跑步追了上来。

“侯爷,可否让下官搭个便车!”

杨乐夭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点了点头。

然上车后,白珊珊数次将眼神转向她,却未说一语。

“白大人,可是有话要与本侯说?”

一天一夜精神□□上的折磨,已令她疲惫不已,此时再无绕弯子的必要。

“没有!”白珊珊笑道,“就是想多瞧瞧侯爷!”

这短短几个时辰,足以颠覆她的世界观。

定远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越发琢磨不透,长着一副男气的脸,却又不如传闻般懦弱,可看似正义大气,做事手法又那般无耻之极。

若说昨晚她还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世袭侯爷,现在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自有一套自己的活法。

她心中没有真正的大义,她可以为了自己和在乎的人,不择手段,可她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她的所有回敬都看似被逼无奈。

可这背后的无可奈何到底有几分,一个人真有这般好运气处处占了先机?

“白大人可瞧好了!”

杨乐夭半倚在坐垫上,姿态无比风流,一双天生媚眼暗波流转。

白珊珊见此,额角虚汗,“下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哦?”杨乐夭眉眼一挑,“就不知大人是想向哪位殿下投诚呢!”

“自是跟随侯爷!”

废话,四皇女在朝上那副要生啃了她的模样,她此时再去投诚是不是晚了!

只是没想到定远侯这么早就选择了站队,如今之际,自己只剩这一个选择,此时不表明心意,更待何时!

杨乐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了笑,“难道白大人昨日没做选择吗?”

白珊珊一愣,秒懂,忙的作揖道,“谢侯爷!”

此时京兆衙门已近在眼前,白珊珊再次拜谢,却看到定远侯也有随她下车的打算,忙的回头阻拦。

“白大人这是何意!”杨乐夭念郎心切,当即拉下脸。

白珊珊毫不理会她的愤怒,道,“侯爷可是忘了陛下的禁足口谕?”

看杨乐夭还有些面色不豫,继续道,“公子如今重伤不醒,案件自然不会开审,此时他最安全不过!”

“有些事,不急在一时!”

杨乐夭看着白珊珊一脸真诚,有丝恍神。

“小姐,还是听白大人的吧!”杨英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她家主子被禁足的事,心中骇然,拦人的意味已经很明确。

“回吧!”许久,杨乐夭说道。

杨英心里松了口气,待白珊珊脚一着地,一马鞭甩了下去,马车飞快驶离。

白珊珊被扬起的灰尘呛住,大声咳嗽,样子很是凄惨。

······

国丈府。

午觉刚醒,贴身大侍湘君便进来报了何氏,二公子回来了。

“人呢?”

“回主子,正向羽林阁这边来呢!”湘君小心翼翼的说道。

“快让人去拦住他!”何氏有些声嘶力竭。

湘君一听,也不问缘由,忙的往外跑。

“等等!”何氏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将这个拿给他!”

“是!”湘君接过后小跑着离开。

眼见着羽林阁快到了,府中一小侍却撞了司马荇一下,不着痕迹的将一纸条塞入他手中。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是小奴冲撞了公子,小奴该死,小奴该死!”那小侍猛的跪下,大声求饶。

司马荇捏紧手中异物,眼神闪了闪,颇为厌烦的甩了甩袖子,“算了,算了!”

那小侍见状,忙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阿明看他久久未再前进,轻声提醒道,“主子,前面就是羽林阁了!”

司马荇未理会他,转身离开,步伐急切。

待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拐角,将纸条打开,匆匆扫视一眼。

原来如此!

司马荇邪魅一笑,难怪今日母亲会在朝上为难杨乐夭。

龙蔓,哼,手竟伸到这司马府里来了,那不如今日就彻底断了你这念想如何。

随手抓上一小仆,问清母亲所在,司马荇带着阿明小步踱了过去。

书房外,司马府的管家冒巧儿正踟蹰不前,见他过来,眼冒星光。

“小公子,今儿怎么有空回府!”

“今日闲着,想着过来见见母亲,她在里面吗?”司马荇笑意浅浅。

“在呢,在呢!”冒巧儿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显,将身子微低,倾向司马荇,“主子今儿估计遇到了烦心事,脸色很不好,连午饭也没用!”

“哦,你们可备了母亲最爱的八宝羹?”司马荇问道。

“备了,备了,还热乎着呢!”她都让人送来三次了,可就是不敢上前敲门。

司马荇从丫鬟手中接过羹汤,走到门边,轻声道,“母亲,荇要进来了!”

里面不曾传来声音,但冒巧儿还是大胆的将门推开,放司马荇进去。

国丈脾性大,却从未跟小公子红过脸,府中众人皆知,也将他当做救星。

司马菁此时正伏案书写,听他进来,也不抬头。

“母亲,再置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置气不是!”司马荇笑嘻嘻的凑了上去,“这是您最爱的八宝羹,母亲尝尝味道可好!”

好话说尽,司马荇见母亲仍没反应,上前替她捶了捶背,“荇知错了!”

“你知什么错了?”司马菁此时才冷冷回应。

“荇也不知!”司马荇看母亲明显一愣,继续道,“可母亲如此不快,儿不能替母亲排忧,本已是不孝,若再让母亲饿着,那便是大大的不孝了!”

“噗!”司马菁被逗笑,再板着脸已是不可能。

接过司马荇端过来的八宝羹,状似不在意的问道,“可去你父亲那儿了?”

“还没!”司马荇道,“我怕母亲还在午睡,就先过来您这边了!”

司马菁满意的点了点头,未去过羽林阁,就未跟老头子串过供,她才好一一拷问。

“今儿上朝,定远侯因擅闯天牢,被陛下禁足府中,你可知此事!”

“禁足?”司马荇一脸讶异,一丝担忧一闪而过。

司马菁观他面色不像作假,方才冷哼道,“禁足算便宜她了!”

“她在朝上说的冠冕堂皇,老妇却听说她是为了个寡夫,如此之人,怎能配得上我司马家的宝贝!”

“母亲说的可是玉楼玉郎?”

“你知道?”司马菁皱眉,“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

“母亲如果说的是他,我知道的!”司马荇一脸委屈,“夭夭确实与他走的近!”

“那你还......”司马菁怒不可遏,“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和你父亲就莫要再提起了!”

司马荇行了一个礼,“母亲,莫要生气!”

“真要嫁了她,我早已做了与人共侍一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