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u□□u奶油粉霜

姐妹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容青瓷无奈的叹了口气, 伸手狠狠掐在容榕的脸颊上。

容榕撇过头躲, 容青瓷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她, 两个人在沙发上你来我往,直到有人叫住了她们。

徐东野站在楼梯处, 语气淡淡“青瓷,爷爷叫你上楼。”

“啊,来了。”容青瓷理了理衣服,又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努了努嘴小声威胁容榕,“少撒娇,不吃你这套。”

容榕抱着沙发枕, 看着容青瓷白眼一翻,转身往楼梯那边走。

一脚刚踏上阶梯, 就被徐东野抓住了胳膊。

容青瓷回头看他“怎么了”

徐东野指着她的头发“有点乱。”

“哦。”容青瓷伸手又顺了顺头发,朝他微微一笑,“谢谢。”

徐东野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就没再看她。

一直到容青瓷上了楼, 徐东野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容榕尴尬地笑了笑,摇头“没有。”

“别总惹她生气。”徐东野目光徐淡, 神色无波,“她替你承受了很多。”

容榕低头,乖巧应道“嗯。”

此时楼上, 容青瓷正巧遇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徐北也。

几年不见, 这男人没怎么变, 戴着眼镜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对谁都很好,但其实对谁都很不好。

她下意识的目光一躲,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徐北也像是没看见她,径直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最后还是容青瓷没忍住,开口叫住了他“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徐北也声线懒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爷爷想撮合我们俩,他找你估计也是这个事,你直接拒绝就行。”

容青瓷瞬间就猜到了他给爷爷的回复。

她苦笑一声“你还真是绝情啊。”

徐北也忽然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抿唇沉声道“小时候不懂事,用了那样的方式拒绝你,对不起。”

“这三个字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需要。”容青瓷深吸了口气,语气调侃,“徐北也,这回你不是还用容榕当的借口吧”

徐北也皱眉“不是。”

“当初你说喜欢容榕,我信了,认为她不光抢走了爷爷,还抢走了你,后来你跟我说,这只是你找的一个借口。”容青瓷冷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大学四年,出国三年,你一个从初中开始谈恋爱的人,整整七年都没有再找过女朋友,你跟我说,容榕真的只是你为了拒绝我而找的一个借口吗”

“恋爱谈够了,觉得没意思。”他轻笑,镜片挡住了眸中情绪,“一个人单着也挺好的。”

容青瓷嗤笑“徐北也,你这个人真的挺无情的。”

她咬唇,掠过他走进了书房。

刚走进去,老爷子还没开口,容青瓷就先一步开口提前拒绝“爷爷你不用白费劲了,我们俩不来电。”

老爷子张嘴,仍抱有一线希望“可是你不是”

容青瓷杨声打断老爷子接下来的话“没有,就算有那也是过去了。”

“好吧。”老爷子轻叹一声,妥协道,“不谈这个了。”

容青瓷指了指门口“那我出去了”

“等会。”老爷子欲言又止,但还是问出了口,“跟你榕丫头说了去公司的事儿了吗”

容青瓷点头“说了,她不是很愿意,不过到时候我会把她绑到公司来的。”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摆手“算了,她不愿意就算了。”

“爷爷,你别再宠着容榕了。”容青瓷皱眉,语调微高,“她已经活的够自在了。”

“她四岁那年,母亲跳了楼,之后没几年你大伯也跟着走了,丫头刚到家里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老爷子神色清明,声音平静,“她现在能这么开心,我别的什么都不求了。”

容青瓷撇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喃喃细言着,不知道是说给爷爷听还是自己听“高中分文理科,是你你们帮我选的,大学的专业是你们帮我选的,现在就连我在公司做什么事,升多少职,也是你们安排的。”

她看向老爷子,幽幽问出了声“爷爷,那我呢”

“青瓷”老爷子欲言又止,却没法反驳她的每一个字。

容青瓷没有想要得到回答,在问完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她走到栏杆处,从上往下望着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容榕,紧握住扶手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凸显出条条青筋。

容榕是个好妹妹,可她不是个好姐姐。

南方的过渡季节,总是特别的短暂。

这个城市,迎来了它的又一个冬季。

料峭寒风中,吹不折的树枝屹立在路旁,灰色的天空透出一丝沉闷。

现在正是上班族最忙碌的时候,ki能不能顺利完成,全看这一年最后的两个月够不够拼。

容青瓷给容榕发了一大堆英文原件让她翻译,附言道“我知道作为无业游民的你很闲。”

她辛辛苦苦翻译文件,一毛钱都拿不到,比实习生还不如。

容榕怒回“我也是有ki要完成的好不好。”

电话那头,容青瓷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微妙“网红的ki,就是多买几个营销号,趁着年末,赶紧再上几次热搜多挣点流量,你花钱就行,文案什么的都让那帮营销号帮你想。”

容榕盯着眼前的画板,语气烦闷“是画画。”

“你又要办画展了”

“不是。”容榕起身,走到画室窗台处伸了个懒腰,“经纪人说,我的作品太少了,画集出版的时候会印不满内页,让我趁着这段时间多画几幅出来。”

容青瓷哦了一声,又问“那里头会印你的照片吗”

“不会啊。”

“要是实在完不成指标,你就发你几张照片给出版社。”容青瓷声音带笑,调笑意味十足,“绝对比你单纯出一本画集要卖的好。”

“那不就成写真集了吗”容榕很嫌弃。

“你要是每次办画展都肯露面,你的画绝对不止现在这个价格,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好看的人跟好看的画重叠在一起,追捧的人只多不少。”

无论什么职业,长得好看是永不过时的一大利器。

容榕摇头“算了吧,反正现在卖画挣的钱,也够我吃饭了。”

容青瓷吩咐她尽快把文件翻译出来,接着电话那头似乎有别人在说话,她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将电话挂断了。

容榕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在画室坐了一上午,调色板都成了艺术品,画板的三分之二还留着白。

画画这个事,讲究灵感和状态。

她果断扔下画笔,三两步跑出画室,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下。

因为赶作品,容榕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逛b站了。

她躺在床上,终于点开了久违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