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混沌)(第2/3页)

妈的,谢伏危你是剑修吗?

你他妈是狗吧,啃这么多印子。

苏灵压着心里的情绪,这个时候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她闭着眼睛,凝神静气,在调整好了心态后这才慢慢将灵力灌了进去。

紧接着,魂魄也跟着脱离了身体,进入到了她原本的身体里面。

陆岭之瞧见苏灵魂魄脱离了出去,林姝的那具身体没了魂魄支撑,立刻昏倒在了冰面上。

他上前将红衣少女给轻柔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海棠花树下。

而后他没再将视线分给谢伏危分毫,只站在苏灵身旁给她护法,不让旁的一切影响到她魂魄归位。

一般来说魂魄归位尽管一时之间身体还不能适应,得用个几天才能完全契合。

可归位却用不了多长时间,只要魂魄脱离进入了身体便可。

可不知为何,陆岭之在一旁护法了许久也不见苏灵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有些担心,心下一慌,皱眉回头看向了一旁静默站着,面无表情的谢伏危。

“怎么回事谢伏危?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阿灵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陆岭之话音刚落,不知春的剑光映在了他的眉眼。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寒剑便生生贯穿了他的肩胛骨。

殷红的血顺着不知春的剑刃滴落,和周围的海棠花叶一样i丽浓烈,融在了一起。

谢伏危的脸色很冷,像是覆了霜雪,哪有刚才时候还伤得极重,下一秒就要晕倒的虚弱模样。

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眸子闪烁着诡谲的红。

“阿灵?你唤得倒是亲密。”

“我都从未这么唤过她,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谢伏危一边说着一边将剑又刺进去了一分,直到将陆岭之刺倒在了冰面之上。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可以看在师妹的面上不杀了你。”

“但是你若再敢这么唤她,我一定会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做个真正的哑巴。”

百年前陆岭之就因为被夺了妖骨而失语过,谢伏危此话戳的便是那件事。

陆岭之刚才注意力都在给苏灵护法了,谢伏危刺过来的时候他当真没什么防备。

好在对方并没有直接刺向他的心脏,不然他可能直接身死在此处了。

不过这一剑虽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不知春是斩妖剑。

只一剑下去陆岭之周身的妖力便被锁住了,不能动弹分毫。

他眼眸闪了闪,这时候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看向浑身沐血的谢伏危。

“是……是精血,你在精血上做了手脚?”

谢伏危长发披散,俊美的脸上全是殷红地血迹。

他听到对方这话后只是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不知春留在陆岭之的身体里,全然桎梏住了他的行动。

“我没动手脚。”“只是我在师妹身上种了同心咒,她融了我心头精血,若没有与我的神识交融,是唤醒不了她的。”

同心咒是情咒,发作起来是解除不了的,只能靠交.合抵消。

这交.合分为两种,神交和双.修。

而神交则为神识交融。

可谢伏危下的这种情咒又和寻常的情咒不同,这一次苏灵之所以需要通过神交才能清醒只是因为她融了谢伏危的精血。

是需要情热来消融的。

这之后苏灵是不会被谢伏危影响什么的,反倒是青年会更加离不开她。

少女身上的痕迹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谢伏危情不自禁,更多的是因为这同心咒的影响而产生的情热。

苏灵是他的药,如果长时间不碰触亲近她,他身上的情毒就会发作,痛不欲生。

这些苏灵不知道,陆岭之也不知道。

他以为这同心咒是相互影响的,谢伏危为了留住苏灵而对她下了情毒,让她离不开他。

“卑鄙无耻!你竟然对她用了情咒!”

对于陆岭之如何想又如何谩骂他的,谢伏危一点儿也不介意。

他只掀了下眼皮,居高临下地低头冷冷看了青年一眼。

陆岭之因为肩胛被不知春贯穿,殷红的血淌了一地,那双漂亮的赤色的羽翼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赤羽火凤本就生的俊美,被鲜血染红的模样也如这海棠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若是旁的女修瞧见了这般模样的妖修一定会心有不忍,然而谢伏危不是女修,更不会对他心生一点儿怜悯。

他瞧着只觉得碍眼,尤其是那一身红衣,还有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谢伏危静默站着,垂眸直勾勾注视着青年半晌,而后眯了眯眼睛,这么冷冷开口。

“你长得真丑。”

“什,什么?”

陆岭之因为同心咒的事情少有这般动怒咒骂着对方,不想谢伏危非但不在意,反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他愕然了一瞬,看着对方眉宇之间的厌恶嫌弃。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的话,可能真要以为自己生的貌丑无法见人了。

陆岭之本来满腹怒火,可因为对方这么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话而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他苍白着脸色,忍着疼痛,薄唇紧绷着,想要反驳些什么,可瞧着谢伏危的面容,心下莫名挫败了起来。

“……你是在炫耀吗?”

谢伏危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在听到陆岭之这话后皱了皱眉。

他受了伤,又是斩妖剑,疼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虚弱喑哑。

落在谢伏危耳里,又是一处缺点。

“还有,你声音也很难听。”

“陆岭之你是不是和狐族的妖修学了什么狐魅术法?”

“你什么意思?”

“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明白,师妹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貌丑的妖修。”

陆岭之这一次可以肯定了,对方是在找茬。他看自己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还要趁着自己如今无法反抗动不了的时候一顿嘲讽。

“谢伏危,你要是有这工夫嘲讽我,不如先过去看看阿灵……?!”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刺在他肩胛的不知春转动了一下,疼的他面色惨白。

“我刚才与你说什么了?你再这么唤她我不仅拔了你的舌头,连同你的翅膀一并砍了。”

疯子。

陆岭之疼得手不自觉攥紧了一旁的冰棱,他见谢伏危走过去,将陷入昏迷的苏灵抱在了怀里。

青年的动作轻柔,爱怜的低头凑近亲吻了下苏灵的唇角。

那神情那动作,和刚才用剑贯入陆岭之时候的狠厉全然不同。

判若两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陆岭之都要怀疑眼前人被什么给夺舍了。

谢伏危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他面上没有显露分毫,依旧很是平静。

他抱着苏灵目不斜视的往外面走去。

“你就在这冰窟里好好待着吧,我现在不杀你。”

“不过你也可以试着从这里出去,如果你不想被剑阵诛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