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如果不是你,我宁愿孤独终生(第3/9页)

“嗯?”纪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接着道,“不,你要看吗?”

“你知道现在演戏的都是哪些人吗?”她又问。

“哪些?”纪念几乎不看电视。她爱读书、逛花市、听旧唱片、看老电影,电视剧冗长、聒噪,她不喜欢。

“乐言。”林喜儿的嘴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来。

纪念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她说:“我下午逛商场时,看见一档访谈节目,乐言是节目嘉宾。念念,我们真土,他都红成那样了,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乐言成了明星,纪念回忆起他的脸,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当明星一定会红吧。

“访谈节目里,主持人问他第一次谈恋爱是多大,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校花?”林喜儿转头看着纪念,“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林喜儿仰头大笑,像是很开心似的,咯咯直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说,不要提他的伤心事。”林喜儿低下头,伸手擦了擦眼泪,满脸的讥讽之色,“他伤心?他当初说的每一字、他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真真切切,他何曾有过半分伤心!如今做了明星,成了红人就换了说法,想要装情深意重博人好感,他好歹也得等我死了啊,我还在这看着呢。”

说到最后,林喜儿渐渐说不下去了,捂着嘴低声哭泣。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伤疤,表面似乎已经痊愈了,但其实伤口还在那儿,伸手轻轻一碰就会流血。

林喜儿哭够了,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着她:“念念,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久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会为他哭。”

“不,你不是没用,你只是还爱他。”纪念叹了口气。

林喜儿的眼泪落了满脸,她把头转向窗外,静静地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纪念看着她消瘦的侧影,心里难过极了。这几年,林喜儿过得其实并不比她好,只是每个人的疗伤方式不同。

她是把自己封起来,连人带心都关上,她自愿这么做。对她而言,与Able有关的时光是她这小半生最幸福美好的时光。而林喜儿却是要闯出去,她想要忘记,想要痊愈,所以,她风花雪月,她游戏人间,她换男朋友像换一件衣裳,可是没用。

翌日,林喜儿照例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梳妆打扮,然后开车去酒庄。她的酒庄虽然才开不久却很有名气,是她哥哥林清川出钱资助的。

这么些年,林喜儿别的本事不敢说,但吃喝玩乐却门儿清,何况她又漂亮,林家的人脉加上她的能力,酒庄的生意一直很好,许多会所、酒吧的用酒都由她提供。

表面看起来她很正常,没有夜不归宿,没有酗酒宿醉,没有暴饮暴食,纪念渐渐放下心来。

G市又发生命案!

距离上次在巴黎春天外发现死者尸体刚好一周,今早,又在新世界楼下出现新尸体,与上次一样,死者为男性,全身赤裸地被扔在繁华商业区。

今日,各大媒体、报纸都在报道这次命案,物议沸腾,人人都在关注此次案件的动向。媒体怀疑两次行凶皆是一人所为,并且是有预谋的,大家猜测凶手是变态,总之,人心惶惶。

上面领导得知此事,十分震惊与生气,立刻召开了会议,成立破案小组,要求务必尽早破案。

警局内,气氛紧张、严肃。

纪念从尸检所出来,去向程齐汇报工作:“和上一次一样,死者生前双手被捆绑,身体有不同程度的伤,有的是被火烫,有的是匕首刺伤,还有鞭伤。死者右脚断了两趾,分别是中趾与小趾,创口不平整,血肉模糊。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是被割破气管及颈静脉造成的大量失血。”

“立即死亡?”

“两分钟内。”

“从死者身上的伤口来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程齐问。

纪念点点头:“造成死亡的原因不同。但死者身上所有的伤,从手法以及伤口位置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程齐沉思不语,脸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这个凶手太猖狂,杀人后,居然敢把尸体扔在最繁华的商业区,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两个死者皆是男性。这是凶手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走,去开会!”程齐说。

同一时刻,谈宗熠也在APL顶层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和度假村的全智能化系统运行设备有关。如果竞标成功,不仅旗下的熠升电子科技股票会大涨,就连APL的股票也会有一定幅度的上涨。更重要的是,得到顾氏的这个项目,将会更大地提升熠升在国际上的地位。

董事会成员们都很重视这个项目。

董事会成员李董事看着他问:“谈先生是准备亲自接管这个项目吗?”

谈宗熠看着他,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高信达坐在一旁,面容沉着,嘴角含笑。

片刻后,李董事接着道:“这个项目是这几年里最大的,谈先生刚回公司,一切还不熟悉,不如协助高总经理?”他语气里有一丝忐忑,这个年轻董事,看似平和,实则深不见底。

谈宗熠脸色如常,他看向高信达,问:“高总以为呢?”

高信达看了眼神色各异的董事们,最后,才把目光移向谈宗熠,他微笑着道:“这是谈董回来后的第一个项目,我认为,由谈董全权负责更合适。”

此言一出,董事会跟他关系较好的某些成员,露出了意外之色。

这是放权?

高信达笑得意味深长。

谈宗熠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每一个人,半晌,才开口道:“高总经理说的是,这个项目,理应由我来负责。”

这毕竟关系到各个董事的切身利益,有成员按捺不住问:“谈董,我们的最大竞争对手方信在这行可是翘楚,熠升这几年,并没有比得过他的案子,我们可能要在人情上下功夫。谈董,你刚才国外回来,恐怕还不熟悉这里的人情世故。”

谈宗熠的目光渐冷,嘴唇微抿,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疏离和压迫,令人心悸。

“张董在G市过了大半辈子,人情上盘根错节,不如这项目就由你负责?”他嘴角含笑,却是极冷的。

张董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散会!”他站起来,俯视着这些人,冷冷道。

谈宗熠走后,会议室里立即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你看他哪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要说APL是我们和他外公共同打下来的天下,论辈分,他还要喊我声伯伯呢。”

“年轻气盛,不晓得规矩,还不是仗着自己姓谈。”

……

有人喋喋不休不服气,也有人隔岸观火不言不语,众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