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真打起来了,这一关算是过了!(第2/5页)

但方公道却是摆了摆手说:“就送普通医院吧,都三十多的人了,也该上他们长长记性了,别当是方家人就可以随意的做一些事,连个规距都不懂了!”

人让抬走后,方桦握紧的拳头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方公道跟前认错:“爷爷,我错了。”

方公道笑眯眯的问:“那,桦儿,你给爷爷说说,你错哪儿了?”

方桦抿着唇,他认错只是迫于方公道,并非真的认错。

“爷爷,我错在没守规距,但我不后悔。”

按照方家的规距,方槐先动的手,还是在方家动的手,那就是方槐的错,只要方桦不还手,自有家法处置方槐的,可方桦也动手了,那这事就变了味的。

按着规距,那要处罚的话,两个人都要处罚的,你看把方槐打了个半残,让家里其它人怎么看?

方公道对方桦的直言不讳很满意,就在这一点上,其它孙子孙女儿都比不了的。

“行了,知道错了就成,以后万不可以这样冲动了。”

方桦应是,方公道就回了后院去,没提罚不罚的事儿。

……

午饭后,身边的管家就匆匆找来,满头大汗的说:“老爷子,不好了,大少爷他……”

方公道放下茶碗,看着管家不悦的斥责:“懂不懂规距了,打绕了姑奶奶清修,你赔得起吗?”

管家抹了把头上的汗,这才看向坐在另一侧敲着木鱼的方怡澜,恭敬的喊了声姑奶奶后,这才站在那儿等吩咐。

方公道这才满意了一样的,问什么事儿?

管家看着这佛堂,实在是说不出口。

要不方桦那会儿就说方家建佛堂不合适呢,是真不合适,特别是在佛堂里说祠堂中的事儿,那真是……

“说吧!”方公道催了一声。

管家这才说了,原来是方桦自己在祠堂领罚了的。

方公道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摆手:“他自己也大了,受不住就不会这样做了。”

管家又是抹汗,看向边上的方怡澜。

方怡澜原本敲着木鱼,从方公道上午过来,除去中午用饭的时间,全程都没停过。

这个时候,却是放停了下来,手快速的捻着佛珠,嘴里说着阿弥托福之类的,看向方公道说:“我记得,我离家前,晖儿都到了读书的年纪,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三哥,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晖儿啊?”

方怡澜说的晖儿叫方晖,正是方桦的父亲,年纪轻轻的便夫妻双亡。

方公道的睛底底有抹税光闪过,而后淡淡地开口吩咐管家去处理这事,罚过就算了,可别真伤了身。

……

方家的地下祠堂里,方桦光着膀子,行刑的是方家祠堂里一直看守的人,五星鞭扬起,轮下,脊背上就是一条血痕。

这会儿已经是第三鞭了,每一鞭下去,那都是带着血肉纷飞的节奏。

行刑的人没敢真下死手就这样了,也是拖拖拉拉的就等着有人来阻止呢。

管家这气喘吁吁的跑来时,第四鞭还未挥下,行刑的人跟见了救星一样,差点没哭了的。

方桦那可是未来方家的主人啊,他这把主人都给打了,那记不记仇另说,心理这关就过不去的。

方桦听到管家说的话,心中明白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这一夜加一天的,真心的,走出方家时,方桦回头,看着那上面书着的方字的牌匾,真有种从地狱走出来的节奏。

坐在驾驶座上时,只觉得后背生疼的跟喷了辣椒水一样的,那是翻开的皮肉沾到衣服时的痛。

他手里有药,止疼的,奇效,吃了之后就不会疼。

可他是不会吃的,这些年,很多次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有这样的疼才能让他更清醒一点。

打个电话给下面的人,问了下方柳和方槐的情况,并嘱咐,尽量送到好的医院,不要怕花钱,让医院用最好的药。

这都是个面上功夫,不能落人口是的。

开着车子,本来该是漫无目的游荡的,却是不自觉的开到了京都绿景。

这儿,现在还有他的——所谓的家。

方桦苦笑了下,有多少年没有过家了,竟然对这么一个临时组成的家,有这样的期盼之心。

下车,锁了车门往楼里行去。

路上有遇上邻居,有比较热情的大妈会打声招呼,方桦也是绷直了身子跟人点下头。

一直到了电梯里,才伸手握住扶手,后背火辣辣的疼,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

到了家门口,笃笃的敲了几下,千山便来开门了。

“大少。”

千山开了门客气的说着,厨房里的千凤也走出来,端着煲好的汤举了起来,那意思就是问方桦要不要喝。

方桦这会儿后背疼的厉害给千山使了个眼色。

千山便扶着他上楼,并对千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到了房间,方桦指了指药箱,让千山给他上药,并脱掉了衬衫。

那边郝贝也是刚醒,睡眠质量很差劲,就这么一点动静,就醒了,心里也是挂着秦立国的话,所以知道是方桦回来了,想也没想的就过来了。

门没锁,所以手一伸就推开。

推开时正看到方桦掊掉衬衫,后背上那血淋洒的痕迹让郝贝当时就失声了。

方桦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到郝贝那副无措的模样,怔了一下,扬着胳膊要把衣服穿上。

郝贝上前止住他:“方桦,你怎么了?你别动啊……”

方桦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郝贝没说话。

千山拿来了医药箱,这医药箱明显就不是普通家用的那种,连麻醉剂都有的。

千山就问了下,要不要用麻醉,不然清洗的时候,肯定是很疼的。

方桦沉声说不用。

郝贝看着眼晕,这是什么打的,居然能打成这样子,想问吧,可看方桦一脸痛苦的神色,也就没问出口。

“你出去。”方桦咬着牙对郝贝说。

“我,我有话跟你说。”不知道为什么,郝贝不想出去,特别是这个时候。

“大少,让小姐在这儿还能帮把手的。”千山在边上加了一句。

郝贝就赶紧点头:“对啊,对啊,我能帮忙的。”

其实她能帮什么忙,看着方桦的后背烂那样她就快晕了的。

可千山不这么想,让方桦先躺下,让郝贝给递个东西啊,这的那的,总之就是要让郝贝在这儿看着。

这是给方桦处理伤口的,结果愣是把郝贝给弄出一身的汗。

消毒的时候是郝贝帮着给弄的,开始时拿着镊子都手颤,后来慢慢的就好了,虽然用时有点长,可她一边消毒,千山给上药。

合作的不算太好,了胜于无的节奏。

千山在收拾东西时,郝贝就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