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阵中阵,兵行险招(第3/5页)

当下好像是松了口气般,还好,这个位置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安啦。

然后,云初恨瞪一眼景元桀昂了昂头,还故意理理那艳紫色光片闪亮的衣衫,自袖中换出那轻薄精美的面纱戴上,这才转身,去开门。

景元桀看着云初,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也借着她方才目光的方向,向内室的屏风看去,这个位置,早不是他之前所站的位置,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吱呀。”门在这时已经被云初拉开,与此同时,景元桀的身影早一闪不见。

云实看着站在门口的荀妈妈,又扫了眼其身后几名丫头护卫,眸光含着醉人的笑意,“让妈妈久等了,我们这就去。”

“如姑娘这般明月之姿,让那些贵人看见了,怕是觉得等上一等,也是心头舒爽之至极。”那荀妈妈早在云初一开门便将云初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同时也将云初身后的屋内看了个遍,这才道。

云初抬手,抿唇不语,却笑得风尘柔眉,“妈妈你可真会说话。”

话虽这般说,云初心里却是心思转着,看来,这个荀妈妈很敬重送这花魁来此的人,不然,纵然她现在国色生香,颜乱倾国,这个荀妈妈也该是要客气的对她警告几句的,不过想归想当下却是随着荀妈妈向出一房门,向着一旁走去。

方才在屋内除了听着外面靡靡丝竹之声,歌声欢语,倒不觉得有多的热闹,眼下一看,还真是热闹非凡。

花楼?

云初心头划过冷笑,随即脑中又飘过景元桀的脸,似乎她和景元桀都跟花楼有缘,前前后后,他们二人都来过两次了,只是不是同一处花楼罢了。

不过,大晋富庶繁饶,大晋京城更是繁荣不尽,各种高雅场合皆有之,但是此处花楼……显然,不是最顶尖,因为,云初跟着荀妈妈转过几处院子,看格局,还有途中所遇那些对她露出猥琐贪婪光芒的人便可看到,更是露过一些屋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尖叫声,还有男子猥琐的淫笑声。

云初的眉心紧了紧。

光天化日下,如此……

“看来,有很多女子也不是很愿意啊。”云初突然笑着开口,似乎只是觉得走累了,随意说着话儿。

那荀妈妈闻言,却是笑道,一张人近中年而生了褶子皮却涂着妆粉的脸上,全是风月般的假笑,“花楼经营哪有那般容易,客人只们也都是想着要玩些花样的,喜欢新鲜的,自然便要去找些女子来,如果不使些手段,谁还会上门。”

云初听着荀妈妈的话,偏头看一眼,这个荀妈妈倒是对她相信,不,确切的说,是相信本来的花魁,竟然如此不遮着掩着,直道事实。

不过,确是让人如此心惊黯然的事实。

“好了,姑娘到了,上面吩咐过了,其他的都要靠你自己来,我不能插手。”那荀妈妈此时和云初站在一座庭院门口道。

云初看一眼前方灯光通明,却与方才所过之处大相径庭异常安静的院子里,这才很是知情解意的看着荀妈妈,“妈妈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那葛妈妈似乎极满意云初这般问,当下面色讪了讪,两手还在身前轻握了握,“只是,一会姑娘所得银子……”

云初恍然明了,同时的心里也微微失望,看来,背后之人与这个荀妈妈也只是很简单的合作关系,很明显的利益纽扣,所以要从荀妈妈这里寻求关于疆域人士来此的突破口,是相当难了。

这世间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的事情好办也不好办。

“对了,我主子可还有吩咐荀妈妈什么事给我转交的?”云初突然道,那荀妈妈一听,恍然一笑,“姑娘说笑了,主子是何等人物,要吩咐的事情也是让姑娘转交给我,何还能轮到我,主子是什么人物,又岂是我这等人能……”那荀妈妈说着,好似云初在和她开天大的玩笑,当下对着身旁丫头护卫招招手,“你们好生跟着,听候姑娘安排,都提着心。”

“是。”那些护卫和丫头对着荀妈妈点头应声是,荀妈妈这才微笑着和云初打了招呼便摇摆生姿的离开。

云初的眉心却是紧了紧,看来,屋内那个花魁还不能死了,有些消息还要从她那里套出,不过,眼下,既然如此了,先进去,看看到底是哪些权贵朝臣,又有哪些鬼怪。

云初当下抬脚,学着风尘女了行走若柳拂风的姿态向着那安静和庭院内走去。

只是,这也太静了。

吱呀,庭院内的大门却在这时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来了。”里面走出一人,看着云初,似乎有些等久的不悦。

云初扫一眼面前的男子,黑色劲装,五官一般,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显然和云初所扮演的花魁一样,是听人行事,与她身份同等。

只从男子面上扫了一眼,寻求到足够云初应付的微表情,云初当即摆手,媚态可言,“总得要多打扮一下,不能给主子丢脸。”

果然,那男子闻言,没什么异常,反而有种怕被云初的香风煽到似的,转身,带着她进屋,朝屋内走去。

“主子吩咐过了,里面这几位大人都是用了计法才引诱而来,你一会,只需要在他们身上洒下这个药粉就可以了,到时自会有人接应。”那男子突然对着云初低声道,说话间,还捂着鼻子,眸中似有嫌弃,“香味太浓。”

“男人不是都喜欢。”云初面色不动,顺手接过男子手中的药粉掩进袖中,“不过,主子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这次,我还真是弄不太懂。”

“这药粉据说是可以催始人内心深处记忆的。”那男子这时道,话落,又觉自己说多,便禁了口。

云初也不再问,跟着男子走,她本来就是假扮的,看似应会得游刃有余,其实心里也发虚。

转瞬间,二人走到屋内深处,屋内空无一行,更无一人,云初也不讶异,弄得这般神秘,必定有古怪。

果然,只见那男子走至一旁墙壁上,轻轻一敲,当即,那原本看着完好无缝的墙自两边移开,露出里面光亮耀目的暗道。

云初正想说什么,却见那男子突然抬手一挥,顿时,她身后,跟着她走进来的几名丫鬟和护卫顿时应声倒下。

云初眸光动了动,却听那男子道,“方才就想说,怎么这般不小心,借这花楼只是个晃子,难道你还真打算让人伺候。”话落,便当先朝那地道而去。

云初微微笑了笑,紧跟其上。

而方才云初离开的那间屋子里,景元桀在云初离开之后,这才转身,走至屏风后看着地上那只着中衣,还被云初“好心”盖了被子的花魁,声音冰冷,“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