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火烧花楼(第2/4页)

云初眸中光束轻微一滞,突然伸手扯了扯景元桀的袖子,然后指向那靡靡笑语之处,“先去那里。”

顺着云初的眸光景元桀看向那里,似乎只是眼眸一动,似乎就有浓郁脂粉气而来,这般想着,景元桀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一眼。

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云初没在意,也没空想,当下再拉一眼景元桀,“反正你所追之人在那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先去那里。”去那个她和景元桀之前所呆的花楼,她要做一件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

景元桀再度看了云初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当下足尖一点,向那处花楼而去,然后,景元桀还极其细心的,以袖护着云初,以免夜晚凉风入侵。

靠,这男朋友的感觉……

爽。

云初有些乐不思蜀,眼眸眯眯一笑。

转瞬间,二人落地,云实的情绪也收得极快,扫了眼四周,他们现在该是在这花楼的后院内,而且院子里还飘着淡淡酒气,显然,是存酒的地方,云初这才对着空气中道,“暗卫可在?”

“小姐请吩咐。”空气中,云初的暗卫顿时现身,正是律戒。

云初此时看着律戒,眉心轻微一蹙,似乎不悦,“不是让你休息,为何你在?”她自然早在方才就和暗卫有联系,可是没想到暗处的是律戒,她当时也没在意,眼下看着,自然有些意外。

律戒这才抬头看一眼云初,余光更是看过一眼太子,当即收回,道,“属下之前虽收到小姐的吩咐,但还是担心小姐……”

“担心个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去休息,不把身上的伤养到无一丝端倪,不准来见我。”云初道,语气不算严,却不容置疑,律戒闻言,面皮动了动,身体都似乎因着云初的话而有热流汩汩流动,他不是笨人,自然听得出云初话里的意思,他之前受的伤确实重,这才一日,根本未完好,再看一眼云初,见其面色正严,当下抬了抬手,低了低头,终是道,“多谢小姐。”随即身子一闪,顿失消失,然后,不过顷刻之间,地上又落下一道身影。

云初这才对着这名暗卫道,“我要这花楼里面的所有被逼被关押的女子在一柱香时间之内无声无息被带出。”

那暗卫闻言,当即领命,瞬间退了下去。

“这花楼里面,真是藏污纳垢的绝好之所。”云初看着暗卫退下,这才抬头看一眼四周,灯光璀亮,听靡音清清,声音讥讽。

只是,云初话落半天,却突然觉得身旁那一道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太沉太黏太过异样了些。

云初这才反应过来般,哦,身旁还有一号冰山呢,当即看向景元桀,微笑道,“你这般眼神看着我是几个意思,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比方才还要好看,晚上比白天好看,又比一个时辰前好看,每一眼看上去,都比之前好看。”

景元桀眉心抽了抽,眸光却不动,依然定定看着云初,直看得云初心头拔凉,发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假意轻咳一声,又瞧了眼四周,这才凑近景元桀,“喂,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对身边的人都这么温柔,这么为他们着想。”半响,景元桀道,这话一出口,云初有些愣,这种时候,面前这个已经算是准男朋友的人不是应该笑着捏捏他的脸蛋,眸中情愫涌动,然后来个深情对视吗,当然,他也没指望面前这个千年冰山能一下子醍醐灌顶,学会所有甜言密语,主动得恰到好处,可是,这话题的转移性也太大了吧。

身边的人?

谁啊?

哥哥吗,知香,秋兰?

“对了,秋兰可有消息了?”云初立马揪准时机问景元桀。

景元桀没答,眼底深处幽深的眸光似乎晃了晃,“不要转移话题,你当真这般为他们着想。”

云初觉得景元桀这话说得有点怪,可是却点点头,“当然,我肯定为他们着想的。”

“他们伤未好,需要休息?”景元桀再道,凝视着云初,幽深似谭的眸底黑凌凌的光束在闪动。

云初这下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方才她对暗卫律戒说的话,当下笑着摆摆手,“没有好的身体,哪里能闹出大的革命呢,自然要好好保护。”话刚落,云初想到什么,看着景元桀,眼底精光有些意外的一闪,“不对啊,景元桀,难道,你是在……吃醋。”说到最后两个字,云初就好似发现新大陆般眸光都亮了,一瞬不瞬的看着景元桀,想到,方才“罗妖”不过唤她一声“初初儿”,他就用内力暗击人家,眼下这模样不是吃醋是什么呢。

“景元桀你吃醋的模样,如果可以再软化一点,就更好了。”云初突然咯咯笑。

“但我更心疼你。”说话间,景元桀突然一把抓起云初的手腕,然后趁其不备,一下子拔拉开她的衣袖,顿时那白皙如藕的胳膊上,一道足有一指长,似被内力剑气划破的伤口便这般刺目的出现在眼前,景元桀的面色骤然一沉,眸心一涌,方才他就想看这伤口,可是云初看似不经意的笑,却总有意无意的将那手臂错开。

“何苦要伤自己,方才那情形,你有千百种方式可以避开这伤口。”景元桀声音有些沉,沉中更带着一丝压得让云初心化不开的意味,心也随之空空一落,驱使着声音不得不温柔下来,“做假也要真实不是吗,我受了伤,才反击帝师,说出去,也比较有可信度不是。”再说了,她这伤口还有大用处呢,她云初才不会做白用功的事情,不过,看景元桀这看似神色未多大动静,可是心疼到好似自己受伤的模样,云初觉得,还是饶过他吧,这么单纯有深度的孩子,可不能糟蹋了,所以没把后面一句话说下去。

“自我伤害的事情,以后,不要做。”景元桀这时又道,“不需要你做假,不需要你受伤。”景元桀说话间,已经想以手抵在云初的手腕上,瞬间,掌心处便有气流涌动。

云初见此,面色轻微一变,当即趁景元桀不备,自其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是,到底因为动作太大,之前不觉得痛,又或者说,她云初一直忍着说不疼,眉心不自觉的痛得一拧,对着景元桀语气正然,“景元桀你不是也受伤了吗,在死撑吗,别告诉我你和帝师对掌那般久受的内伤,真的调息一下了就好了,我都没找你说事,你没爱护好身体,你现在还妄想动用内力给我治伤。”平静的语气似乎在说到最后,终于有些恼怒。

景元桀却固执的又去拿云初的手腕,却被云初飞快的挥开,“不让你治,它自己会好。”

“治。”景元桀道,语气执着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