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满京哗然(第2/3页)

所以,她以为,这掌家之路还会很远,今次,让这般多人来迎接云初,除了关心花月的事,也是真心诚意的想讨好云初,只不过,没曾想,在此时,就在这里,云初让她掌家,且还是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宣布,这无疑于是更加巩固了她在这王府的地位。

可是,云初会这般好么,之前,那画之事,她该多少猜花月和自己都少不了干系,但是……

到底是秀侧妃,眸光只是一闪之后,当下却是推脱道,“我才回府没几日,此中事……”

“秀侧妃不必过谦,你贤良温婉,大可堪当此任,而且,这也是父亲一早就与云初说过的。”云初轻柔的阻断秀侧妃的话。

秀侧妃闻言,再看着云初当真不似作儿戏的模样,面色几不可微的微微晃晃,极力掩去眼底喜色,“那,恭敬不如从命。”

“稍后,我会让琴芳将所有事情与你交待。”云初看着秀侧妃,恍若不觉她眼底那抹喜色,话落,也不再赘说,带着知香一派从容的直接向自己的水洛阁而去。

那些姨娘小妾见云初走了,这才对着秀侧妃拥了上去,自然是好一通好听话儿。

不过,高兴是高兴,可是这女儿还在牢里,所以,秀侧妃到底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隔着老远看着云初离去的背影,面色突然有些游移了,云初在这个时候,把掌家权交给她……

“小姐,我弄不懂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把掌家权交给秀侧妃?”繁花掩映的小道上,知香也同样疑惑。

“知香,你觉得三小姐聪明吗?”云初没给知香释疑,反而看着知香抛出另一个问题。

知香闻言,虽然摸不准云初的意思,却心知,小姐口中无虚言,思虑一瞬,刚想摇头,可是脑中突然想着云花月回府后的种种,以及方才在牢房里小姐和三小姐的谈话,又改成了点头,然后却是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着三小姐有哪里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怪。”云初轻喃,然后却是道,“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就像看到了小姐我的影子。”

云初话落,知香当即抬起头,眸孔一瞬怔然放大,唇瓣张了张,好似一瞬间,眼底万千思绪闪过,纠结的答案一涌而出,然后,点头,“对,小姐,就是这样,虽然你和三小姐气质行事天差之地,迵然不同,可是每每看着云三小姐站在那微笑且纯然无害的样子,就像是小姐你偶尔时候的影子……”知香说到此处,突然后背一阵心凉,“小姐,三小姐难道一直偷偷的学着你?”

“学着我?”云初拧眉,却是摇摇头,“她学我做什么?”

“对啊,学小姐你做什么,学你,太子也不可能喜欢她啊。”知香顺口便道,话刚落,却醒觉过来,然后看着云初,“难道,三小姐喜欢……太子?”

云初没什么情绪的耸耸肩,“谁知道呢。”

知香看着云初的表情,暗暗吞了吞口水,脑中却又猛然闪过什么,随即面色立马一喜,“我知道了,所以小姐你现在将掌家之位交给秀侧妃,这人,只要心大了,事情就会多,事情多了,就会出错,这一出错,就会有马脚,一露马脚便会现原形。”

“果然跟在我身边久了,聪明。”云初笑眯眯的点头,心底却是还有别的想法闪过,暗卫已经查过了,李才从小到至今,不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与云花月在订婚前,更可说,是没有丝毫交集。

可是,之前,云花月眼底那丝憎恶又自哪里来,不管她接下来是什么打算,这抹憎恶到底……

这般想着,云初已经到了院子,而院子外面奶娘早已经等侯着,看到云初回来,忙上前一步,面色虚虚的指着屋内。

云初当即看着房门紧闭的主屋,突然就有种头痛的感觉,不用看,一走到这里,便闻到那和其主人一样醉生流离的迷迭香味。

“多久了?”云初问。

“不过一柱香时间。”奶娘回道。

云初点头,这个南容凌不在行宫里安生过了的奢侈生活,这才前脚才分开,就跑她屋子里来做什么,真当她屋子里是可进可出的,还有……一来,就打打杀杀。

云初当下对着知香吩咐了什么,这才朝前走去。

门一开,便见着屋内一男一女拔剑相向,不过,屋子里,并不只这两个人,在这两个人一旁,南容凌此时正坐在一旁软榻上,无比惬意,拿剑的自然就是他的属下。

“云初你屋子里这是什么人?”一看到云初进来,南容凌抬了抬袖子指着一旁拿着剑的兰姑姑很是嫌弃道。

云初看看一旁眉光暗沉的兰姑姑,当下上前,按下兰姑姑的剑,温笑,“没事。”

“如果他不是南齐太子,而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兰姑姑声音没有半丝感情,但是却随着云初的动作收起了剑。

“成了尸体多不好玩。”云初满意于兰姑姑的配合,轻然一笑,“还是先活着好些,这样,打起来,也比较痛快。”

一旁南容凌听着云初这话,正要开口,却见云初对着暗处一挥手,“送客。”

顿时,屋内数十暗卫将正慵懒而躺的南容凌和其属下围了个密不透风,森冷杀伐之气比阳光来得更强烈。

“云初,这样多不好。”南容凌也不慌,边说话却是边整整衣襟站了起来,窗外温暖的阳光照进,洒一室暖阳,更衬其人魅惑无双。

“唰。”然而,南容凌话刚落,空气中,锋寒一冷,长剑一出,直朝着南容凌而来。

南容凌当即身子一偏。

“扑”剑入肉的声音。

南容凌站在那里,迷离流生的面上,看着云初一剑刺穿方才还举着剑对指着兰姑姑,然而不过一瞬间,剑被夺,还插进小腹的属下,再看着云初轻然抽回手,看着属下软软倒下,眼底终于出现意外。

“诚然,你是南齐太子,但是,我云初想杀谁,也就杀了,可是,到底是麻烦过多,所以……”云初将剑丢在那已经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这才眉目沉严的看着南容凌,“所以,我只是想告诉南齐太子,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闯上一闯,坐上一坐,躺上一躺。”话声落,云初抬手一挥,顿时,屋内,方才,南容凌所躺的软榻,转瞬间碎了个粉沫,飘扬洒下,看得南容凌面色这一瞬竟是怔愣的,眼底繁杂离花终是缓缓退下,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南容凌又是一笑,上前将那受伤的属下一拉,看着云初,“这般动怒,到底是怕真的被太子舍弃爱上我,还是这云王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可以试试。”云初声音清寒如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