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谁的局(第2/4页)

云初眸光落在手中镯子上,然后,对着暗处一招手,“兰姑姑,你在吗?”

虽说如今她和太子解除了婚约,但是显然的,兰姑姑并没有接到太子召回她的消息,所以还守在这里。

“别问我,我在来云王府之前,常年遍走四方,对这些个东西全然不知。”暗处,兰姑姑没现身,却传来声音。

“那,翁老现在在哪里?”

“那老东西之前说是寻什么草药,这两日也未来云王府。”暗处,兰姑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明显有些不悦。

不悦什么,云初当然知道,方才,若不是她暗中传音入秘,想必兰姑姑早就现身要长剑直指景知煦了。

太子……

云初抚了抚额,不再说什么,而转身朝内室走去,这一天一夜的,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何况是她。

“你好生休息一会吧。”暗处,兰姑姑的声音在这时又再度传来,只是,冰沉的语气里,似乎又含着一丝别扭。

云初闻言,偏头朝到内某处看了一眼,却是笑,“也不知道能休息多久。”

确实如云初所说,不过两个时辰后,她便被知香的敲门声给弄醒了吵醒了。

“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知香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来。

“出什么事?”云初带着睡意问道。

“我方才打探到,秀侧妃说是查到琴芳做假帐,然后去她房里搜查银子,谁知银子没搜到,却在琴芳的屋子里找到了布偶,现在所有人都挤在琴芳的院子里看着秀侧妃审问呢。”

“布偶?”云初拧眉,却听知香的声音再度传来,“就是上次和云王爷院子里一样的扎着小人的布偶,而且,这次,上面还写了秀侧妃和三小姐的名字。”

云初当即穿衣起身,这厌胜之术是用上瘾了是吧。

“走吧。”知香原本倚着门再想说些什么,可是门已经打开了,云初已经站了门口对着她吩咐间已经朝前走去,知香自然紧跟而上。

“小姐,你说这事……琴芳一向最得王爷这心,怎么会……”路上,知香左想右想都不对。

云初面色微沉,清音清寒,“只怕是有人等不及了,一时太兴奋,计划提前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知香当即开口。

“我问你,这事发生多久了?”

知香不明白云初什么意思,却是立马回道,“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是啊,都发生半个时辰了,这消息还是你打听到的,那出事之后,可有人来知会过我?”云初又道。

知香摇头,“没有,也是小姐你让我时刻关注着王府所有大小事情的动向,所以一出事,我自然就注意到,可是,这我都向你禀报这般久了,还真没有人来向小姐通禀消息。”说到最后,知香猛然明白过来,小脸上神色一滞,“出了这事,秀侧妃却没让人知会小姐……”

云初唇角划过一丝冷意,没再说什么,和知香直接穿过长廊碧池,朝着琴芳的院了而去。

“琴芳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就连你今日犯了错,我也是想着到底你是王爷身边的人,等着王爷回来再说,可是没想到,我今夜无意中对帐,竟发然你做假帐亏空银子不说,这还……你是有多恨我,我又哪里对不起你……”远远的还没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秀侧妃极其痛心的厉责声。

“秀侧妃,我没有做假帐,还有这布偶,我也不知从何得来,琴芳口中句句实言,断无欺瞒。”琴芳也不愧是跟在王爷身边的,即使此时众目烁烁,人赃并获,依然努力辩自己的清白。

可是,显然的,秀侧妃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云初走进院子,眼光初初一暼,便见着地上扔着的扎满针的两个布偶,以及一旁堆着的几本帐本。

秀侧妃站在一边,琴芳跪在一旁,其身旁,两名嬷嬷站着,浑身都是准备着整人的势态。

此时,院子里所有丫鬟婆子见到云初的到来,当即,有人对着她行礼,“大小姐好。”

闻言,秀侧妃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云初,眉目满是担心之态,“云初,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般大的事,我如何能睡得着。”云初上前一步,面色上不见作何异常情绪,只是看着眼前一幕眉宇紧蹙。

“哎。”闻言,秀侧妃当即叹声,一张平日里温和的面上满是痛心疾首,“这琴芳所做之事,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方才本来想着让人唤你,可是想着之前见你极其疲累,便没打扰。”

“如今父亲不在,我就算是再疲劳,也是要扛着来看看的。”云初道,说话间,上前几步,看看琴芳,又看看地上的布偶,然后看着秀侧妃,“这……”

“都是从琴芳屋子里搜出来的,本来是查到帐有问题,我就想着来看看,这府中人若是私藏银子,那可是大事,没曾想……”秀侧妃说到这里又是一叹,“却搜到这个,难怪花月逢此大难,没曾想,竟是这琴芳……平日里倒是真没看出她心思这般阴暗着……”

“此中会不会是有误会呢?”云初拧眉。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秀侧妃看着云初,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云初,你难道忘了,之前,王爷院子里的布偶一事……”

“那有何联系?”云初很是不解的模样。

秀侧妃却道,“府内频频发生此事,定然是有问题,而如今又在琴芳这里搜到这些东西,如何能小觑了去,她想害我和花月都没关系,我就怕,她背后是谁派来的,想要暗害王爷。”

云初却摇头,不赞同,“琴芳在府里这般多年,如果是真想害父亲早害了,如何会等到今日,更何况,父亲是何人,又如何会让一个时刻想害她的人待在身边这般多年。”

“云初你是什么意思?”闻言,秀侧妃柳眉一蹙,似乎不悦于云初这般说,更甚至,面上还升起一丝气愤之意,“云初,难道说,你对王爷都这般不关心?”

云帝面色不变,看着秀侧妃,眸光轻晃,“秀侧妃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如何就说我对父亲不关心?”

秀侧妃面上的神色微凛,语气这一瞬正严,“云初,你是云王府大小姐,我不能多说什么,但是,琴芳今日竟然做出这些事情,就算王爷回来也是不能放过她的,我如今既然掌家,更是不能轻易放过,该有的惩治还是必须要有,所以,此事,绝对不能估息。”

“琴芳都没有承认,秀侧妃如何就这般笃定这事一定是琴芳做的。”云初以袖轻掩了掩唇,声音也微微冷了冷。

“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不说为了王府,就是为了王爷,我也不能放过她……”秀侧妃说到此处,又看着云初,面上多底是多了些什么,“云初,你如今自已身上事情已经够多又被太子解除了婚约,眼下为你的的声名着想,还是回房休息比较好。”最后这一句话开口,已经明明白白有了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