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了(第2/3页)

有点,像谜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好像又不是好……

云初有些浆糊,然后,目光深了深。

“云初小姐,你一定会和你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的。”云初正想着,却见那丫鬟之扮的少女走在门槛处又停了下来,然后,隔着极地的帘幕,看到她微侧头,一双清澈如常的眸子透过淡色里帘幕看向她的方向,没什么表情的道。

云初当下,眉宇一深,眼睫也是一颤。

而那女子却又好像尽力在让声音语气富有感染力般,再道,“他一会十里锦红迎你过门。”

云初目光又深了深,却并没有说话,然后,听到女子完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门的动作。

再然后,云初闭上眼。

睡觉。

景元桀,自然会十里锦红娶她。

必须。

而院子里,却好像并不太平静。

云初又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不是吩咐过,让你不要和云初小姐交谈。”是白日里出现在院子拦住云初的那名年轻沉稳的男子。

“我只是,想着,安慰她。”是方才那名伺候云初少女。

然后,暗处似乎静滞了一瞬,只听那年轻的男子又有些警告与提醒般道,“云初情绪难辨,心机诡策,以防万一,不要逾矩。”

“……是。”是那女子低低应声声音。

真无聊,她云初什么时候名声这般差了,让人如此提防,分明自从被带到这里,她什么也没做,纯净纯白得就像是乖巧的小绵羊啊。

云初翻个身,发着感叹,然后,好像又睡着了。

夜色静静,各色漂亮的花在夜色淡薄的清辉下绽放出自己鲜明的轮廓并散发着清雅花香。

开阔而别致的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静得好像微风拂过前方凉亭小溪的涟漪好像都能听到。

目光再放远,自高看下,整个看似广阔的庭院就坐落在一坐山顶的中间,四目所望,是一望无际的绿树,与前方的……宫阙重楼。

……

而此时此刻,大晋郊外,一行衣着精贵,气质不凡的人正驻足站在那里,好像是在说着什么事。

而这几个人都是围绕着最中间的男子进行,且,不远不近,所有人皆距离他三尺之距。

“依旧没有消息,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是京二的声音,京二此时挠着头,一脸沮丧,同时,向来精致的眉宇间竟一圈淡淡的青影,生生使得一张老少通吃的娃娃脸都淡了几抹光。

而再一旁,是玉无洛,一袭雪白衣衫,加之较于常人而淡的面色与唇色,显得其为清透寡淡,只是,眼底的光束却极其笃定,此时没说话,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男子,看上去,是其心腹之类。

而再另一旁,紧挨着京二,还有京家主,再就是洒恣不羁的三皇子,景元浩,相较于其他人那微显风尘仆仆这相,他这个方才从京中趋马而来的人可谓是精贵风流,精气神足。

当然,即使所有人风尘仆仆,可是正中间的景元桀一袭黑袍站在那里,依然如王者谪仙般不染纤尘不能忽视。

任何要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彩。

只是,自从云初失踪之后,景元桀的面上便没有过除一沉然以外的表情。

所以,随着京二的话之后,空气,又是一阵沉默。

而一旁,京家主负手站在那里,不发一语,似在等着景元桀的吩咐。

“太子,方才有一道消息传来。”而正在这时,空气中,路十身影一闪,面色颇为怪异又极其重的向景元桀报告。

路十向来也是个极其镇定的人,此时这般面色……

景元浩当下觉得不太好,看看一旁景元桀也倏然一紧的面色,当即看向路十,“什么消息?”

“是南齐传来的。”路十面以发讪之间,又有着怒意。

“说。”景元桀言简意赅的下令。

……

而此时此刻,在云初所住着的院子里,黑夜之中,有一道清细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院子里暗处好片刻,随即,似乎有一抹月光流泻而轻微晃了影儿,再一瞬,那处,人影不在。

而再往前看,便见方才那道身影竟然出现在了白日里云初所看到的竹林处,而前方是层层遮蔽的竹林,所以,要破阵。

但那人只是看了眼四下,便抬脚,极其小心又纯熟的便越过了阵法,同样的如白日里云初所见一般,高挺叶儿作响的竹林倾刻退去,面前是豁然开朗的小溪山涧。

而在前方,月光照耀着闪闪发光的水面旁边,站着一道高大而悠长的身影,面目隐在月光下,看不清脸,可是周身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注目移不开光的力量。

而此人,正是白日里,阻止云初往前行的而发出嘶哑声音的之人。

那清瘦的身影只是看了眼,便径直朝前方走去。

“如主上吩咐,一切顺利。”那人在距离那道身影数步开外停住,恭敬的开口,然后这才抬起头,同时,清瘦而略冷的五官便暴露在空气中。

赫然正是伺候云初一日三餐,并且之前还给云初点亮烛光那名似丫鬟的女子。

而那高大的身影此时侧身对着女子,显然并没有打算转身,声音,同样嘶哑,语气不急不徐,“将你们的对话全部告之于我。”

女子点点头,然后,便一五一十将之前和云初的对话全部叙叙说来。

那高大的身影听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轻微的颔了颔首。

“主上,属下一直观察着云初小姐,觉得,云初小姐太平静了,一点不像一个被囚禁的人,而且,京家主此次计划的得这般周密,云初小姐又被绝对的封锁了内力,是万万跑不出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女子说完话之后,见面前身影没吩咐,这才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身影听完,似乎在思吟着什么,半响没开口,一直好久,方才道,“她不是寻常女子,从来不会碌碌而为,从来不会将自己放在毡板上任人鱼肉……”顿了顿,那身影似乎也有些疑惑,轻摇了摇头,“不管如何,先做眼前。”然后,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拿着个小瓶递给了女子,声音嘶哑而没有任何感情,“你知道该如何做。”

“是。”女子接过,应声,然后,将小瓶谨妥的收进怀里。

时间一晃便又是两日而过。

一大早,晨曦洒落整个小院。

而这边,云初刚做了一个自认为无比美好的梦,还笑着沉浸享受之时……

“彭。”紧闭的房门突然由外面被震开,瞬间脱离门框在空气中四分五裂,最后,极其惨烈的掉在地上。

而这般一幕发生,不过一瞬之间。

一瞬之前,一位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已经出现在门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