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页)

当然,路十一一亮腰牌,一行人便悄悄的进了城。

许是两国交战以来,一直不扰民生,所以,城中一切看上去并无战乱烽火之态,百姓而安,生意贩卒,倒是还有着热闹之相。

南容凌和景元桀,即使交手必不可免,可是,到底,都是大仁大智之人,谁都不会要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而一行人直接就住进了周城城守周大人府邸。

周大人,云初之前见过,而周大人也是聪明理智之人,之前因为云初自大晋离开,杳无音信,关于云初的消息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周大人在看到云初和太子一同出现时,虽有好奇,却也没有多失态,反而礼貌得当,同时不待景元桀说,便吩咐下去,封锁她和景元桀到达周城的消息。

倒不愧是谢余生介绍的人,云初心赞。

“太子,下官有一事禀明,昨日早上,有名男子出现突然带走了任副将,而且,据下面所说,当时任副将并没有反抗,下官本想带人追,可是京公子又说,这事您有安排,所以……”一行人安排下来,周大人终于逮住时机,恭敬的询问。

景元桀看着周大人,又看看一旁的云初。

云初还有什么不明白,夜华肯定把那个任副将带去哪里“惩罚”也说不定,不过……

夜华也不是个善茬,毕竟,和自己相处一两个月,帮着她瞒着景元桀,让景元桀寻找她这般久,而眼下,景元桀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现在可以派人去找了,毕竟是我军先锋副将,战绩硕丰,万不可有所闪失。”云初正想碰上,便听景元桀对着一旁周大人道。

云初眉心一抽。

果然,她就知道。

突然好为夜华默哀。

夜华和那个任青青想必也未到情深意浓之时,尤其是夜华,不过,夜华对那个任青青也不是毫然不在意,景元桀此时叫人去把任青青找回来,人找不找得回来两说,可是,很破坏夜华心情吧。

之前还说,不要让夜华在他面前炫耀,这才多久,自己就分分钟钟不放过人家。

云初抿了拒唇,又对景元桀的黑心默默点个赞。

反正夜华精力好,武功好,心智宽,不怕怕。

景元桀倒是一直看着云初,分明见到她的面上也有幸灾乐祸的笑意时,这才光束一动,带着她和周大人进了书房商谈两军交战驻于周城之事。

不过,有一点让云初接受不了,景元桀这说两句话,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肚子子,是不是,也太诡异了些。

一旁周大人面色都青红交加,很尴尬好吧。

云初几次以眼神示意,可是太子好像似若无睹,仿若不觉,气指江山,层层部署,当她是国宝。

于是,云初索幸就也当作没看到,闭眸,不语,故作稳重。

“这些时日,南齐的将干已经城外数百米处驻扎如此这久,城中那些人如何?”好久,云初的心思终于沉淀下来,这才对着周大人问,一句话,可谓直掐要害。

而云初说的是哪些人,自然是周城所居的那些前朝人士。

如今两国战乱,他们若是想从中作乱,眼下,可是轻而易举,毕竟,南容凌的军队就在周城外千米不到处,橄榄枝很近。

周大人近中年,其人正气,眉目却几分温和,闻听云初之言,当即一拱手,回道,“回太子妃,倒是如常。”

“如常吗?”云初眸光一束,然后又看着是周大人,“何家,沈家以及那些富户之家也无异常?”

“是的。”周大人一点不怠慢,“最之前,就收到太子和谢家主之信,下官便一直暗中守着,确实无异常。”

云初点点头,眉目间不见轻松反而爬起一抹凝重,看着周大人,“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周大人没有反应慢几拍,眉宇间竟也有着应同之意,“是的,那些人到底是前朝人士,人心不古,向来难测,如此时机,不可能一点不动摇,一点不偏颇才对。”

“所以,他们在等什么。”云初叹口气,然后和周大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景元桀。

“他们等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某一道命令。”景元桀坐在那里没有动,身挺如玉,眉目如雪,字重如山。

周大人若有所思。

云初却是一笑,看着景元桀,也不避着周大人,声如珠玉落盘,透着异常的怅意,“景元桀,你以前一直不对周城动手的,反面对他们宽恩以待,是不是因为顾忌我,觉得这周城,可能有我的人。”

景元桀闻言,目光落在云初身上,眸光温柔。

“不用的。”云初道,“我是大晋人,我娘也是大晋人,当年,从她带我回到云王府,居于大晋,便已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今,我选了你,也是我的选择,所以,凡是与大晋有所威胁之人,格杀,勿论。”云初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是让心头震慑的坚定。

一旁,周大人听着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话,有些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能将头垂得极低,太子和太子妃说话,他只管听命就是。

许久,紧闭的书房大门打开,周大人退下。

一直看到周大人微胖的背影消失有夜色下,云初这才看着景元桀,开口,“南延最近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南延皇上本来就不想打仗。”景元桀收回目光看着云初,回答得云淡风清。

云初神色轻轻一怔,然后,又笑了,“南延皇上……”

“云初,我不会拿天下百姓开玩笑。”景元桀抬手,轻抚着云初的头,字真意重。

云初无语,好吧,难怪他敢节节败退,她就知道。

只是,不知道南容凌若是知道南延与他投和不过是景元桀之意……

“可是,南延国师呢?他可是南容凌的师傅。”云初觉得,身为南容凌的师傅,定然不会对南容凌坐视不管的,而且,身于南延,又是南延让人信服的国师,定然不会对南延皇上的心意一点不知。

景元桀摇摇头,“南延只是不参与,并没有说偏帮哪一方。”

云初了然,也就是如她告诉萧石头的一样,北拓禁严,两不相帮,自我泰然。

而此中,南容凌可能知晓,也可能不知晓。

而襄派又早收归于范宁心和谢余生之手,那如今,南容凌除了南齐兵力,以及几大世家,还有他手上的力量,便无其他与大晋抗衡。

大晋怏怏大国,国强兵盛,看似节节败退,实际早就胜负已定。

“而且,南延国师被罗妖掳走了。”

罗妖?

云初飞快反应过来,难道,那个南延国师是班茵肚子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