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顾虑(第2/2页)

  脑海里闪现出她的憨态,贺泓勋笑着说:“冷不怕,我火力旺,一会儿就能给暖和过来。听话啊,乖乖的,我想你了,来看看我。”

  解放军同志一直是很吝啬说甜言蜜语,偶尔说一次,立刻哄得牧可眉开眼笑,她柔声说:“好吧,那我就跋山涉水一次,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下班后牧可先去了趟医院,陪赫义城吃完饭,获得批准后才出发去部队。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她边嘀咕着:“想奢侈一把都不给机会,真是的。”边往班车站走。

  冬天路滑,班车开得很慢,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五三二团。本想给贺泓勋个惊喜直接去他办公室,结果被尽职尽责的哨兵拦下来了。没办法,牧可只好给他打电话。贺泓勋让她把手机给哨兵,小战士一听是副团长的女朋友赶紧放行,牧可坚持按程序办事,做了登记才进去。

  牧可的方向感很差,再加上之前几次来部队都是坐的“专车”,她根本没记住路,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贺泓勋的电话在她迷茫的时候打过来,他说:“你走哪去了?我往门口来了,怎么没看着你?”

  牧可东张西望:“我不知道这是哪啊,你们的房子都一个款式。”

  拐过弯的贺泓勋远远看到她了,笑着问:“那个花姑娘是你吗?”

  “啊?”牧可转身,看到急步走过来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她说:“那个傻大兵是你吗?”

  无奈的眼中溢满宠爱,贺泓勋微微嗔道:“惯得没个样了。”

  ……

  就在贺泓勋与牧可在部队享受周末时光时,医院那边忽然晴转多云,有点风起云涌的趋势。接连几天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有除了病情外的任何交流,但赫义城却越来越闹心,越来越烦躁,怎么回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每天高调地接送贺雅言上下班。这个人是谁呢?空降到陆军医院的年轻的副院长,堪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听说对贺医生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天下班前,贺雅言照例来病房给赫义城做检查,她一句废话都没有,简明扼要地交代了护士几句,就打算一走了之。

  赫义城在她转身之前说:“腿这两天有点痒。”

  看向他的伤腿,贺雅言语气淡淡地说:“正常现象,不要用手挠。”

  “特别痒,受不了。”

  “证明伤口快好了,坚持一下。”

  “还有点疼。”

  “疼?哪疼?”

  “好像是刀口那里,又好像不是,我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投射到赫义城身上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善,她问:“不是你的腿啊?”

  赫义城被呛了下,硬着头皮诡辩道:“整条腿都疼,我分辨不清究竟哪里是根源。”

  尽管质疑他话的可信程度,贺雅言还是解开白色纱布仔细检查了一番,在伤处表面没发现异样而赫义城又坚持喊疼的情况下,带他去拍片子。毕竟,再高水平的医生也不敢只凭眼睛和经验诊断。

  检查的结果令贺雅言勃然大怒,把护士清场后,她很火地把拍出的片子甩到他身上,冷冷地说:“赫义城,别再和我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她摔门而去。

  第二天,赫义城的主治医生就换成了别人。

  之后几天,贺雅言都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