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合一(第4/4页)

慕淮唇角微勾,语气却是幽幽:“没看出你想……”

容晞细软的嗓音微高了几分,忙解释道:“就是因为想夫君,臣妾才将珏儿抱过来的,夫君东巡时,臣妾也是有珏儿陪着,才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慕淮眉目略舒展了几分,仍是不确信地问:“晞儿想朕?”

容晞频点着小脑袋,细声回道:“想的…要想死芝衍了……”

既然慕淮这么想听这些腻歪人的话,那她就讲给他好了。

话落,便将纤细的胳膊环上了男人的颈脖。

慕淮心尖一酥,倏地倾身,再度吻住了她。

他碾着她的温甜和贝齿,同她缱绻地厮磨了良久。

待他将唇移至了美人儿的耳畔后,便嗓音透着哑地命道:“就这样,别再乱动了…让朕好好疼你。”

“嗯……”

容晞没再推拒。

她想,这样也好。

这最传统的方式,二人也是许久都未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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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帝忌辰的那日,新帝和皇后在紫瑞大殿的钟楼上举办了隆重的祀典。

还未出宫为庄帝祈福的太妃,和庄帝的发妻翟太后自是也穿着繁复的祭祀命服,参加了这祀典。

当着宫人的面,翟太后却见帝后二人并无任何不睦。

容氏要从钟楼下阶时,皇帝还主动搀了她一把。

在庄帝忌辰的这日,翟太后自是伤感万分,虽说庄帝性情温方,对她这个发妻也算敬重,但他最爱的女人,却仍是慕淮的生母贤妃。

祀典结束后,容皇后便叮嘱众太妃道:“这钟楼还未被修缮完毕,有的砖墙不实,各位太妃尽量小心些,莫要从高处跌落。”

众太妃应是,都觉容皇后对她们很是关照。

王太妤和徐太媛却彼此对视了一下,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翟太后心绪跌宕,便倚在钟楼外的砖墙处,远眺着汴京城的风景,她想要消化些心事。

没有太妃想要邀她一同回去,她愿意在这儿钟楼上吹冷风,那便由着她去。

钟楼的阶梯略陡,一众太妃忙着小心地踩着石阶,自是没注意到王太妤和徐太媛,竟是没同她们一起下阶。

待一众太妃互相告别,准备回到各自的宫苑时,翟太后也觉自己应当回去了。

兰若并没同她一起上来,她只得自己小心地迈着石阶下去。

翟太后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觉得自己的后颈竟是被一微凉的手狠狠地按住了。

那手明显是女人的手,上面还戴着尖尖的护甲。

翟太后心中一惊,她的脑袋已然探出了砖墙,顿觉血液逆流。

这钟楼修造得很高,稍一不慎摔下去,定会当场身亡。

翟太后斥向制住她的人,冷声问道:“你是谁,敢这样对哀……”

话刚讲一半,翟太后的嘴竟被人用块布给堵上了,那布还透着股腥.骚的味道,不知道被沾了些什么腌臢玩意。

翟太后讲不出话来,喉间也只能发出诡异的咕哝声。

她倏地意识到,制住她的人,不只一个,而是两个。

下面的人已然走远,没人抬首去看此时此刻的钟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太后愈发恐慌,额上也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唔…唔……”

翟太后仍在挣扎着,可她的力量,自是不敌两个人的力量。

——“知道这用来塞你嘴的布上,都浸了些什么吗?”

翟太后眸色一变,这声音很熟悉,她是认得的。

这…这是徐太媛的声音!

徐太媛用护甲狠狠地刮了下翟太后的后颈,翟太后痛极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听徐太媛的嗓音突然发狠,厉声道:“我告诉你啊,塞到你嘴里的布,被我浸了下人的屎尿,你是不是也觉出来了?”

翟太后顿觉想要呕吐,却又呕不出来,她不断地挣扎着,可却是无济于事。

王太妤边制着翟太后的胳膊,边颦着眉目环顾了下四周,压低着声音对徐太媛道:“姐姐…钟楼的另一侧有驻卫,怕是一会就要走到这处站岗了…”

徐太媛面色阴狠到有些瘆人,幽幽地道:“倒是便宜她了……”

说罢,她又要用护甲狠狠地去挠翟太后已然变得血肉模糊的后颈。

王太妤这时从袖中掏出了个荷包,随后,竟是从里面掏出了数枚细针。

徐太媛面色微诧时,王太妤语气微颤地同她解释:“用这个罢…她摔死后,宫人也是要验尸的,不能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伤痕。”

二人一手制着翟太后,一手各执着数枚细针,毫不留情地又戳.刺了翟太后数下。

翟太后已然痛得失去了意识。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到徐太媛和王太妤这两个贱人的手中。

她竟被这两个贱人这般折辱!

待觉出驻卫即将要走到三人这处时,王太妤这时催促道:“姐姐…该松手了。”

徐太媛不想让翟皇后死的这么容易,可却不能误了时机,只得不甚解气地又将唾沫啐到了翟太后华贵的命服上。

王太妤还未同翟太后讲过话,她神情依旧淡然,并未如徐太媛那般狰狞。

临死前,她也有一番话要对翟太后讲。

“冤有头,债有主。你害了那么多人的孩子,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唔…唔……”

“这一切,也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们。”

“咚——”地一声。

紫瑞殿的钟楼被人撞响,阖宫各处都能听见其悠扬的钟磬之音。

随后,便是一宫女凄惨惊骇的喊声骤响:“——翟太后…翟太后从钟楼上摔下来了!”

附近的宫人闻讯都围了上来,只见翟太后嘴仍微张着,双目也瞪得溜圆,她头颅里流出的血,亦浸染了整块青石板地。

宫人们都觉这血腥味属实令人作呕,皆都用手掩住了鼻唇。

翟太后这般,也不用再将太医唤来救治了。

她已经,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