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章

  人与人的感情,是最奇妙的事情。

  余金金和薛辰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竟这么稀里糊涂的变成彼此的床伴。似乎在旁人眼里,余金金已经勾搭上了,虽然谁都没有公开承认过,一直低调。

  

  那晚薛辰送她回家后又被几个曾经的几个同学叫去喝酒,大家都是聊起天来百无禁忌的,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他身上。其中某个人的爱人多喝了几杯,得知薛辰的“绯闻对象”是余金金,想都没想的就问了一句:“余金金?余金金吗?”

  薛辰点头,就听那女人捂着嘴吸了口凉气。“那个不是被陈家浔少一直暗中包养的那个女人?”

  

  她男人瞪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真的!她姐们顾淮南当年和陈家老大的事满城风雨的,谁不知道啊?余金金和浔少掰了,可架不住人家浔少有手腕,两人明着分道扬镳,私底下还藕断丝连呢,听说她的房子和车都是浔少给的,据说浔少在她身上至少花了这个数。”她比划了一个数字,又刻意降低音量。

  “那个余金金啊,不知道为了这个男人去了几回医院了。”

  “去医院?做什么?”

  “打胎啊!啧啧,女人啊。”

  

  男人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够了你!说了多少次少跟着一块挖这些小道消息,滚一边去。”女人被凶了几句,不情不愿的离桌。

  男人才对薛辰歉意一笑。“别往心里去,我媳妇就这毛病,爱八卦嚼舌头,这些传闻不可信。”

  

  薛辰面上依旧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来,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事,小瑾之前找他去给他打预防针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那晚临走时,同学的女人也去送他,趁着自己的男人没注意把薛辰拉到一旁。“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也许说了你也不信,但空穴来风必有因,她若真是干净的,又哪会传出这些话来?”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余金金知道薛辰迟早都会听到这些有关她的传闻,她从来没有去解释过。她以为薛辰会来问自己,或者慢慢的疏远两人的关系,可是他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最后倒是余金金自己绷不住,在一次欢爱后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小瑾说你很有女人缘,是不是交过不少女朋友?”

  

  “小瑾是不是把我形容成滥情的花花公子了?”薛辰掐了事后烟,搂过床上的女人亲了亲。“没那么夸张,我哪有时间去在那么多女人堆里打转?正经交往过的女朋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余金金笑了下,小手指在他胸前划啊划。“薛辰,你没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薛辰思索了下,“有一个。”

  余金金顿时紧张了起来,大眼睛眨啊眨的看他。

  

  薛辰低头在她肩上嘬出个吻痕,大手探到她腿间暗示性的碰了碰。“你那里怎么那么紧?”

  薛辰是个正经起来很正经,不正经起来都让人受不了的男人,余金金脸一红,张口咬了他一下。“流氓!”

  两人闹过一翻,再停下来时体位变得极其暧昧。

  他大有再来一次的劲头,余金金不让,躲着他。薛辰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把她捉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手扯开她的腿,身子占了进去,一边做一边告诉她。

  “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听到过关于你的事,我只想说比起听到的,我更愿意去相信自己的感觉。”

  

  余金金应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把两人的姿势变为女上男下,双手撑在他坚实的腹肌上缓缓坐下去。薛辰感受着自己被她紧密温暖的包围,犹如神剑归鞘,在最后时刻用力向上一顶。余金金没有防备,被刺激的全身都酸了,她沉沦时的表情极惑人,薛辰单臂圈住她的腰迫使她向下,而自己在同一时间送腰挺进。

  再度看见她迷离的神情,薛辰忍不住坐起来去含住她的唇,含糊的低声唤她的名字。“金金……”

  “嗯……”

  “有没有想过找个男人再认真一次?”

  

  身体因他强悍的动作晃动得如海上扁舟,曾经的往事,在记忆深处纷至踏来,多年前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就曾在一个男人怀里这样哭着祈求——能不能认真的和我谈一次恋爱……

  

  时过境迁,旧情不在旧人已远,她被随之封存的心被薛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撬开了一丝缝隙。“什么……”

  

  “不明白?”

  薛辰捧住她的脸,柔柔的亲,深深的占有。“我在追求你,考虑一下?”

  

  ……

  

  薛辰对她有好感,余金金也不否认自己被他吸引,而他们对对方身体的了解比人本身更彻底。余金金想不通为什么两个人的交往竟可以从性开始,和这个男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与他,却不是爱人。

  

  从那之后,和薛辰的见面次数越来越频繁,她和他吃饭,和他逛街,看电影,做一切像是情侣才会做的事,然后回到他家和他做爱。

  

  余金金只经历过陈南浔一个男人,却依然觉得薛辰在性上的需求是强烈的。

  

  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陈南浔,或许也因陈南浔身体的背叛给她的打击,和他分开之后她一度认为自己是性冷淡,对这种事一点需求都没有。然而和薛辰在一起,余金金又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能够触动一个女人的欲望和敏感之处有时并不是男人的经验和技巧,而是他本身,是在这场欢爱之中这个男人愿意让她身处的地位。

  

  陈南浔之于她,一直是在索取,余金金爱他,才觉得把自己给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陈南浔种马程度人尽皆知,在两人交往的那几年他把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她身上。余金金是因他而性,而薛辰却一直在放任她向自己索取。主动与被动在心中的差距可怕的,所以即便是每一次都让她累得精疲力竭,她却依然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