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胖子的葬礼
“叶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右灵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杭，小杭听了之后，也是震惊不已。
“真是好险，不过上次在酒吧喝醉了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人吗……”小杭有些后怕地说，“看着不像，挺水灵的呀。”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右灵的种种举动，让我心里彷徨起来。难道右灵真的是鬼？
……
王叔在得知胖子的尸体找回来后，非常高兴。原本我还想着该怎么向王叔说，没想到王叔竟然没有多问，这也让我省了不少心。
一天下来，我被右灵的事情烦的焦头烂额，晚上，我不再胡思乱想，决定发短信给右灵问清楚。
“右灵，你昨晚是不是去过医院停尸房。”我打完这几个字，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决心按下了发送。
简讯很快就回了，很简单的一个“嗯”。
虽然早有预料会是这样，不过在右灵亲口承认之后，我的心还是咯噔沉了一下。
“你是人吗。”经过一阵思想斗争，我鼓足勇气打了这几个字。
右灵没有马上回我，在等右灵回短信的这段时间里，我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无比煎熬。
过了很久，右灵终于回我了。
“你说过你相信我的。”
是啊，我说过我会相信右灵的，不管右灵是不是人，她都不会害我。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我只回了这个字。
既然选择了相信，那还有必要问下去吗？
心里的包袱放了下来，睡眠质量也特别好，一夜好梦……
又是一天过去，胖子的葬礼如期而至。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王叔我们出事是有人蓄意谋杀。这也是为了王叔好，王叔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已经心力交瘁了。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这个凶手，为胖子报仇。
胖子的家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区，一大早，小杭就去把我那套豪华套房车库里的车开来了。我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除了腿脚不方便，倒也可以出院了。我们决定参加完胖子的葬礼，就搬到我家里去住，毕竟瘦子和胖子都死了，宿舍很冷清，而且许昌已经被奇怪老头收了，家里应该没有危险。
奇怪老头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奇怪老头倒也算得上负责，一直担心我们再出什么危险。换了一身黑衣之后，我们就出发了。
小杭打开车子的导航，惊讶道：“胖子家居然离周公山这么近！”
“周公山？”那不是我们高考后露营的地方吗？
小杭点了点头，“过了胖子的村子，就是周公山了。”
老头也被我们的话吸引住了，“周公山的风水可不错呢，一些有钱人家当时还来找我看风水，为的就是在周公山找个好地方，给死了的人安家……”
后面老头说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我只知道周公山是我和小绿分手的地方。
车子绕过了一条又一条山路，终于开到了胖子家。胖子家很简陋，来参加胖子葬礼的人也很少，很冷清。王叔看我们来了，把我们迎了进去，看他眼圈红肿，应该是刚哭过不久。
屋里最里头放着一口棺材，墙壁上挂着胖子的遗照，有几个人一边哭着一边为胖子烧纸钱，应该是胖子的亲人。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悲伤之中，小杭推着我上前给小杭上香，胖子的遗照上，还是胖子那副灿烂的笑脸，只是照片是黑白的，这笑容显得很苍白。
“胖子，杭哥都没带你吃好吃的，你在那边一定要多吃点……”小杭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胖子，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叶哥已经把你当……当兄弟了，一路走好啊……”
被我和小杭这么一哭，好不容易忍住悲伤的众人，又开始哽咽了。
“王叔，我想看看胖子最后一眼。”小杭擦干眼角的泪水。
王叔看着我和小杭，点了点头，把我和小杭领到了棺材边上。
“我这儿子，从小到大都特别孝顺，经常说等他赚钱了，带俺住上大房子，俺哪要大房子啊傻孩子，爹只要你啊！”王叔痛哭流涕，一下子没站稳，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旁人把他抱进屋里休息了。
我和小杭对视着叹了口气。
胖子的尸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他的脸和嘴唇都已经开始发白了。
“咦？”奇怪老头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奇怪老头。
奇怪老头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心思去追问他，现在，我只想好好把胖子的样子记在我心中。
胖子，一路走好。
……
告别了王叔，我们又开车慢慢悠悠地绕起山路来。
“小子，那胖小子的尸体有问题。”车上，奇怪老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问题？”小杭一边开车，一边问。
“真是怪事，胖小子尸体上连一丝人的元素都没有。”老头捋了捋胡子，眉头都锁成一团了。
“老头，你说的元素究竟是什么？”我问，老头已经不止一次说起元素这个词语了。
“简单来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元素，这种元素是我们这个世界所特有的。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元素没有了，那这个人死定了。”
奇怪老头这么说，我还是没有懂元素究竟是什么。
“胖子已经死了，没有元素也不稀奇吧？”我问。
“一个人就算是死了，身上也会有元素残留的，除非那人已经死了百年，化为尸骨。胖小子才死不久，身上竟然一丝元素都没有了，真是怪事，怪事。”
突然，奇怪老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猛拍了一下大腿。
“我想起来了！”老头惊呼一声。
“想起来什么了？”我也搞不懂奇怪老头在说些什么了。
“小子，你们还记得我们当时去停尸房吗？我当时觉得心里怪怪的，今天一想，我当时在停尸房里，只发现了我们三个的元素。”
“你是说……”这下我也明白过来了。
“没错，那里有那么多死人，竟然都没有元素残留！”老头舔了舔嘴唇，“看来那家医院不简单啊……”
小杭开着车，“大师，我都乱了。什么元素不元素的。停尸房里不是有其他人进去过吗？难道你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元素？”
老头看了看小杭，又看了看我，“我告诉你们吧。人，只有在我面前，我才能察觉他的元素，而不是人的，只要它到过哪个地方，残留的元素就会被我发现。”
原来如此，按照老头的说法，那个停尸房恐怕真的不简单。
“老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我也惊讶了，竟然还有奇怪老头不知道的事情。我眉头紧锁，从许昌的死，到瘦子的死，到天台女鬼，再到我们遇害，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让我碰上了？而且，我心底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关系，但我又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