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诡异-1

“是什么事?”我问道,直觉告诉我眼儿爷要说的这件事很关键。

眼儿爷细细地将这件事说来,听了之后,一时间我的脑袋却根本接不上,因为在我听来,眼儿爷说的这两件事,完全就扯不到一块儿。

眼儿爷说,陈家的人将万福顺成了地仙,在将土填好了之后,发现在土里面有一簇簇的头发。

挖土坑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土里的东西,而且谁也没有看见土里面一簇簇的头发,可是当将万福顺完全埋好了之后,这些头发就像树根一样一簇簇地混在泥土里面。

而且经过鉴别,这的确是人的头发,而且很长,既然这里有头发,也就是说,土坑里面可能早些时候就埋了人。

当时陈家的整支队伍都面面相觑,遇见了这样诡异的情景更是不敢大意,于是他们顺着头发来挖,却发现,头发是从旁边的土里头伸出来的,而且,这头发竟然越挖越长,一点也没有到头的意思。

陈记的伙计一直挖,到了后来已经在万福顺的土坑旁顺着挖了一米来深,可是却还是不见头发的来源,而且越往下挖,头发越多越密,可是死活就是不见尸身。

当时的确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阵阵的冷意,即便是眼儿爷,提起那个时候到事都还觉得心有余悸,而且眼儿爷说,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头发挖了都有三米来长了,可是连尸身也没见,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陈记进去的这个墓,特别是进去过的伙计,更是已经吓得嘴唇发紫,脸色一片苍白,丝毫血色也无。

听眼儿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从始至终,眼儿爷对这次下地的墓都只是寥寥几句话带过,包括里面是一座什么墓,里面的墓室结构,是谁的墓等等的什么都没说,于是现在听眼儿爷说到这一茬,他还特别强调进去过墓里面的伙计反应更是很强烈,是不是他们在墓里面见过了相同的场景?

可是眼儿爷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没去过那个墓里面,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些进去过墓里面的伙计为什么这副模样,当时见到这些伙计这副模样,眼儿爷也问了两句,可是这些伙计听到眼儿爷问之后,却全身都在发抖,看似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候,还在往下挖的伙计突然说在头发里面缠着什么东西。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这个坑里面,胆大的伙计直接用手将这头发给扒开,发现里面缠着的是一个木盒。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个木盒子从头发里面给拉出来,可是这一拉不要紧,连带着土里的头发都一并地给拉了出来,而且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些头发,就是从木盒子里面伸出来的。

因为木盒子一被拿出来,所有的头发就被连带着也拉了出来,而且看这个木盒子的形状,眼儿爷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这木盒子的大小,稍稍比人的头颅大一些,当时他就想,这里面,该不会是一个人头吧。

木盒子被打开,里面果真如眼儿爷所想,可是却比眼儿爷所想更为诡异,里面的确是一个人头无异,可是一个人头就这样用一个木盒装着埋进了土里,并没有防腐的功效,可是木盒里面的头颅,却是栩栩如生,和刚割下来的头颅根本没有两样,甚至肌肤都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两样,它的眼睛闭着,好似下一刻就会自己睁开一样。

而这些生长在泥土里的头发,就是从他的头上长出来的,这些头发钻过了木盒的间隙,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在不断地生长,既然头发还在生长,那么也就是说,这颗人头是活的,而且能长出来这么长的头发,没有个数年光景,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看到这人头的光景之后,眼儿爷说当场就有一个下过地的伙计被吓晕了过去,对于挖出来这样一颗头颅,所有人都觉得很不祥,于是陈家的人决定烧了它,更加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当这个木盒被浇了油用了火种点燃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些生长出来的头发倒是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唯独这木盒和里面头颅却安然无恙,而且,即便是浇了油,火种在上面也根本烧不起来。

见了这样的光景,又加之刚刚陈家才在墓里面折了人,于是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大家都以为自己遭了罪,触怒了里面的死灵,于是剩下的管事当即让人将这个木盒给重新埋回去,而且为了安息死灵,他们将从墓里淘出来的东西一并也埋了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冲着这木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埋了离开。

眼儿爷将当时发生的事大致这样说了出来,可是我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出这件事和万福顺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这和后来万福顺活着出现又有什么联系。而眼儿爷在讲着这一件事的时候,似乎一直都在极力暗示这两件事是完全密切相连的。

听完这件事,倒是陈五爷插口道:“即便我是陈家的人,却也并没有听说陈记曾经有过这回事,陈记下地每一次都会有记录,民国期间的记录也在,而且我也都看过,可是唯独没有眼儿爷说的这一件。”

陈五爷的目光一直停在眼儿爷身上,他继续说道:“我这并不是怀疑眼儿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重要的一次下地,是不是因为它的特殊性,记录被毁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做记录?”

现在我们的所有人,就只有眼儿爷知道当时的详细经过,眼儿爷想了想说:“也许是压根就没有记录下来吧。”

眼儿爷说完又问陈五爷道:“陈记记录下地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下地回来才会让支锅亲自记录,如果支锅没有了,就依次按照权利大小往下排,陈五爷,是不是这样的?”

陈五爷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眼儿爷说:“那就是了,那件事之所以没有记录,是因为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经过,陈记自然也就不会记载下来。”

我听着觉得不对劲,虽然所有伙计都已经死了,尽管现在眼儿爷还没有说到他们后来为什么会都死于非命,但是我已经听出了另一层端倪,就是虽然不知道经过,但是陈记再怎么说也应该知道有这样的一次下地事情,那么在记录中,最起码应该有提到这样一件事,现在陈五爷说记录中完全没有,那这里面不是另有蹊跷。

眼儿爷听了我说的,他却反常地摇摇头说:“陈记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曾去多想。”

既然眼儿爷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追问,于是我将话题错开,问眼儿爷道:“那后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似乎已经回到了洛阳,为何又说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