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2/4页)



澄映掸掸双手先停下来:“看在她为我们赢回一顿大餐的份上暂且饶了她吧。”

“什么大餐?”

“大哥和澄映打赌能在五分钟内把你找出来,结果他输了,赌注是一顿法式西餐,日期订在下周六。”雨盈嘻笑出声,“澄映,我大哥永恒不败的纪录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澄映也笑,“玩闹而已。”

“你大哥呢?”我问雨盈。探清他的行踪为好,别待会一转身又碰个正着。

“他有事先离开了。”澄映接过我的话茬:“你们知不知道,他今晚的女伴是最新当红的模特呢。”

雨盈双眼翻白:“我大哥什么都好,就这一点讨人嫌!换女朋友的速度就像他开车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凡本土人士对于冷家公子的风流不曾目睹也该耳闻,有个成语叫作“家喻户晓”。

“那些——都是他的床伴吗?”澄映的脸上既写着好奇,又因不好意思而红了红。

“这还用问?不是找来上床他天天让那些草包花瓶傍着干吗?吃饱了撑着呀?当然不是,是吃饱了思□!”雨盈的直言不讳会让我和澄映咋舌,“爸妈催他结婚,他老说再等几年,他保证会在四十岁之前成家立室生儿育女,哼!玩玩玩,总有一天他要玩出爱滋来!”

“别胡说话!”澄映轻戳雨盈的额头,“那有人这样诅咒自己亲大哥的——他今年几岁了?”

“二十七□吧,我不大清楚,喂——”雨盈判研地盯着澄映:“方澄映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会是被他迷住了吧?我可警告你,沾上他的结局就是你会被他啃的连尾指骨头都不剩一根却什么都不会从他身上得到。当然,如果你要的是金银珠宝那又另当别论,据说我大哥出手非常阔绰。”

“你又胡说什么呀!像你大哥那样的人物,我多了点好奇心不是很正常吗?这也胡扯一通。”

“没迷上他就好,我都怀疑他这辈子会不会爱上某个女人,哎!林潇你怎么都不说话,被打成哑巴啦?”

我没好气:“你们一来一往的,有我插嘴的份儿吗?”

“咦?”澄映低叫,“潇潇你的脖子怎么紫了一块?”

我差点就要伸手去捂住颈子,老天!

我僵笑:“不小心让指甲划到了。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难不成以为我被某位俊男吻了?”一句玩笑蒙混过关。

人生,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

我找借口推了那顿赌注大餐,想不到的是,新学期才开始不久,雨盈还没雇来阿兰·德龙用冲锋枪威胁我,我却又得上他家去,原因是她重感冒发烧误了两天的课,要我给她温习辅导。本来这件差事落在澄映头上的,谁知道临到周末澄映的奶奶却生病住院了,结果找上我。

大学三年级的课程说松不松,说紧不紧,只周六一个早上我就给雨盈把拉下的功课都过了一遍。

“全明白了吧?”我收拾自己的东西。

“差不多。”

“笔记都抄好了?”

“唔,你真的不留下来吃午饭吗?我可以叫厨子做——”

有人敲门。

“进来!”雨盈应门。

来人推门进来,看见我显是有些意外。

“大哥?”冷如风的出现显然也令雨盈意外。“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怎么,不喜欢大哥回来陪你吃午饭啊?”冷如风拍拍她的脸,“气色好多了,早上吃药了吗?哎,忘了问候我们的客人,潇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早上了,我叫她吃过午饭再走她也不肯,好像咱们家有大狼狗会随时扑出来咬她一口似的。”

雨盈不满地向她大哥投诉,却偏就是歪打正着说中了我的心事,我好不难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下午还有事呢,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

飞快将一叠课本笔记塞进背包,我匆匆道:“再见雨盈,再见,冷大哥。”

“我送你下去。”是冷如风的声音。

我赶紧停下来说:“冷大哥,实在不用这么客气。”

他搂住我的肩膀半强制性的往外带,嘴里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上帝垂怜!一出雨盈的房门我就被他独断地押入隔壁房间,他一脚踢上门,将我抵紧在门背后。“真难得小红帽会主动送上门。是不是想念大灰狼了?”

我被他钳制的不能动弹,急了:“冷如风!我自问没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你,为什么再三地欺负我?!你是神经有病还是怎么回事?”

他挂起招牌式的笑,从这样近的距离面对面看去更显淡远和优雅,我不自觉呆了一呆,莫怪他会成为风流尊者,抵的过别人有条件够资格。

他的指尖抚上我的下巴,带点讥讽的唇角半弯,牵出完美的弧度,那表情就好像是女人为他失神的情形他早已习以为常。

以长腿夹紧我的双腿,空闲的那只手扳正我的脸,看我的眼神仿佛盯紧了一只进入他视线的猎物。

“雨盈嘴里的林潇美丽聪颖,又有个性,可我亲眼所见的林潇确是另外一个林潇,她忧郁的与世隔绝。”

他停顿,眼神变得幽深:“某一个晚上,我意外地见到了一位折翼的天使,我对她锁在黑暗中的灵魂颇感兴趣。”

我忘记了地球是怎么样转动的,无边的震惊的情绪将我没顶淹了过去。

直到他俯下脸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向我的唇吐气时,我才能成语:“冷如风,你是怜香惜玉的人吗?”

“视人而定,一般情形下我想我是的。”

“那么,为什么不——”说话时动作使得我的唇摩擦着他温润的唇瓣,我侧了侧头,才能接下去,“为什么不怜惜怜惜我?”

他停止了挑逗,缓缓抬起脸来。

逼出我真实的情绪对他而言并不具任何实质的意义,对我却意味着失去一层自保的屏蔽。“那是我抵挡外界碰触的唯一凭藉,你又何必?”

他笑,执起我的手把玩我的手指:“继续说服我?”

“你再这样逼我,总有一日我要和雨盈绝交以求可以彻底避开你。”牵涉到雨盈并不是他所想见的吧?

“哦?这是威胁吗?”

“不不,这是恳求。那是我最不愿意用来抗衡你的方式,如果我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只意味着我被你逼到了尽头,你可以明白的是不是?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的姿态低的不能在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