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第2/4页)



他一脸的巴结相,我在忍不住咭声笑了出来。

冷如风拿出一支香烟点燃,脸上笑容不改:“承烈,你这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了,别那么客气,公司之所以有今日你功不可没啊,相信下一次的企划会议大家肯定会一致认为,我们在南非的分公司经理一职舍你其谁。”

“南非!”殷承烈惊叫,“我们什么时候在南非有了分公司?!”

“你去了不就有了?”

“总裁!南非正在自家打自家呢!英明的你不是曾经教导我们,在不稳定的政治环境下不适宜作经济投资吗?如果势必得流放非洲,那么摩洛哥吧。”殷承烈跌坐回沙发,半边脸是认命,半边脸是不甘,“摩洛哥怎么样?有金子还有美丽的公主,公司的前途肯定大大的好。”

“承烈,这你就不懂了,没人跟你说过吗?靠战争致富是最迅速有效的敛财手段之一,正因为现在南非内战才是我们投资的好时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南非局势动荡,一个不小心没准钱赚不着还赔个血本无归,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做个实地考察,看看我们应该投资在哪些方面,通过何种途径投资风险最小获利最大,顺便也打通一些必要的关卡和渠道,怎么样?半年时间够不够?如果你有兴趣走一趟摩洛哥,半年后我会吩咐下去将在摩洛哥设立分公司的企划案直接寄给你,你也不用再跑回来那么麻烦,意下如何?”

冷如风悠然自得,殷承烈却假声呜咽。

而我笑倒在冷如风怀内。他轻抚我的发丝,凝视我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为什么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遭天遣?老天爷何其无眼!”殷承烈一经接受事实,立刻翻脸,“你这个该被吊上绞刑架的无良上司,说吧,这次召我回来又为了哪一件?”

“本来有个大计划要你主持的,可你现在肩负更重要的使命,我也不忍再劳烦你了。”冷如风的视线始终胶在我脸上,修长的手指轻描着我的五官。

“没关系没关系!”殷承烈一下子又变得喜笑颜开了。“流放也可以缓期执行嘛,我可以等这个计划完成再去非洲。”

冷如风熄了烟,双手捧着我的脸,殷澄烈识趣的站了起来,嘴里尤在乞求:“总裁——”

“再不滚就延期一年,记住,每周给我一个电话报告你的行踪和进展。”

“重色轻友见色忘友有色无友……”殷承烈嘟囔着走出去,门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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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迎着他靠过来的脸,我有点笑不出来了,“你的这位下属真有意思。”

“相信我会比他更有意思。”他的声音转向低沉,“希望电梯里的温习已经使你有所进步。”

“冷如风——”

“如风。”

“如风,我们不能再这样子。”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徒劳无功。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他将我放平在沙发上,倾身压下来,轻抚着我的脸,“接吻的同时如果辅以一点爱抚,我会使你快活的就像飞上天堂,亲爱的你想体验一下吗?”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魅惑的眸子:“如风,你在勾引我。”

“我是。”他吻我的眼睑。

体内像着了火,烧得人炙热难耐。

这一次我们被敲门声打断。

他吐出一串尖刻的诅咒,艰难地撑起身子,目光不期然落在我袒裎的上半身,视线再不肯移动。

“如风——”我难为情。

敲门声再度响起,他一把扣住我欲要稍作遮掩的手臂,呼吸愈见急促。

“谁敢进来谁倒霉!”他俯首将脸埋在我胸前。

“如风——”我抑制不住逸出一声嘤咛,隐约又听见敲门声。

“喜欢吗?”他的声音低哑,说完继续抵死流连。

突然地他长躯一挺,急扯下沙发上的外套在一瞬间将我盖个严密,动作迅猛如捷豹。

“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他说,口气薄如寒霜,语毕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去望向来人。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一把女性的清柔嗓音,夹着竭力隐藏的颤抖。

我悄悄撑起身子,避开沙发的阻挡望向来访者,见到一张堪称绝世的容颜,在同一刹那她也看见了我,清盈的大眼内立时水汪汪地闪起更深更明显的幽怨。

“出去。”冷如风淡声道,回头瞟了我一眼,眸中未散去的冷淡寡情让我心神一凛。

我没有乖乖躺回去,倒索性坐了起来。

他直视门后说:“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语气更加阴寒,犀利。

美人儿显然受到了伤害,娇躯微抖:“如风,你不能这样对我。”

“纤衣,你违规了。”

纤衣的脸上立刻惊恼与羞愤交加,她猛地伸手指向我,“那她呢?她不也违规了吗?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不可以一—”

我不再去看冷如风似刀雕石刻般的冷硬侧面,迅速借着他外套的遮挡整理衣裳。

他徐步走到办公桌后:“我会通知秘书把支票送给你。”这才扣上衬衣扣子。

纤衣踉跄后退,背抵着门,连连摇头:“这不是真的……”煞白的脸色显示她宁死不信。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找人来请你出去?”冷如风在宽大的办公椅内坐下,淡然地拿起桌上的一只签字笔把玩着。

“你——你——”豆大的泪珠从她小巧精致的脸庞滑落:“我与她们并无不同是不是?到头来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局——两、两年了,我一心一意地守着你,你一连三个月不约我见一面我都不在乎,是我要爱上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原以为就算你始终不会爱上我,最起码两年的厮守也会让你对我萌生哪怕只得一丁点的情义,如今看来——如风,我不能相信,仅仅——仅仅因为我撞见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亲热,你就像扔掉一件不要的旧衣服一样扔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冷如风静默了两秒钟,然后慢慢开口:“我有没有强迫你?”看她摇头,他又问:“我可曾给过你任何承诺?”

纤衣流着泪,良久,才无言地又摇了摇头。

“那么,你认为我欠你什么?”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哭。

又等了两秒,冷如风摁下桌上的内线电话:“纪秘书,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