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2/4页)

据说都已经成型了。

王爷知道后勃然大怒,不但将府上大半下人全都送回了宫里,连王妃身边的人也全都换了一遍。

林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发愣:“听王妃的语气,那孩子仿佛是个儿子吧?这可是忠顺王府好不容易盼来的继承人,就这么没了,忠顺王爷只是将女儿禁足就算了,连名声也维护得好好的?”

看来这位先王妃在忠顺王爷心里的地位,不是王妃轻易可以撼动的。

林柳却不知道,忠顺王爷会这样做,虽然有先王妃的面子在,却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就有问题。

忠顺王府传出的消息就说了,孩子流掉的时候都已经成型了。

既然已经成型,孩子的四肢与五官自然是可以分清的。

但王妃的这个孩子吧,他没有五官。

是个畸形。

畸形孩子在古代,可是不详的象征。

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孩子的样子,世乐郡主的行为才没有被忠顺王爷视作恶毒,而是只是将人小惩大诫一番,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也就罢了。

这个消息被忠顺亲王瞒得死死的,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他自己与王妃之外,便全都被他处死了,根本不会流传到外面。

等王妃再出现在宴会上,林柳母女还是从王妃阴郁狠厉的眼神中,窥得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

但如今的王妃瞧着实在吓人,贾敏母女三人完全不敢接近,自然也就无法打探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忠顺亲王府以后还有得闹呢。

林柳叹了口气,没有再去管忠顺亲王府的事情。

因为没多久就过年了,林家上下张灯结彩,忙着准备年货,忙着走亲访友,忙着准备过年的时候往各家送去的礼物,上上下下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关注其他人的事情。

林如海也忙,每到年末,全国各地都会将上一年发生的事情全部送到京城,而内阁则需要帮着皇上处理这些事情。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已经到了除夕。

然后又是宫宴,林家四口再次进宫。因为早有准备,林家上下如去年一般,提早吃了一顿饱饭,进宫后才能不饿肚子。

宴会过程中,林柳一眼便发现,本已经禁足的世乐郡主,同样出现在了宴会上,且就坐在忠顺王妃的旁边。

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但碍于场合,倒也没有闹出事儿来。

但看忠顺王妃的表情与态度,显然她已经不准备再忍受世乐郡主的嚣张与无力了,整个过程中,两人你来我往,倒是让关注着那边的林柳看够了好戏。

不过因为担心被发现,林柳等两人之间的气氛没那么紧张后,便移开了视线,转而落在了皇后身上。

皇后今日雍容华贵,笑容温柔和煦,看向每一位大臣与女眷的目光都充满了慈爱,瞧着非常有一国之母的气质。

林柳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若是合格的皇后都是如今坐在皇后宝座上的这位一样,那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合格的皇后。

她低下头,安静听着皇上说话。

宫宴结束,林家便直接乘车回家,然后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躺下就睡。参加一场宫宴,活像是搬了一晚上的砖头一样,连说句话都觉得累。

过年休息了一天,然后便是到各家走亲戚,参加宴会,收送礼物……

一番忙乱之后,新年的头一个月便正式结束了。

江南的信件,也终于送到了京城。

林柳看到江南来信,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鹤年的故事这次应该真的结局了吧?

因为黛玉也在追鹤年的更新,于是她在拿到信件之后,便直接去了黛玉的房间。

却不料刚进门,便发现坐在书桌前埋头苦思,似乎在为什么烦恼。

林柳伸手打断了雪雁的通报,走到黛玉跟前儿敲了敲她的桌面:“黛玉醒醒,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黛玉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林柳,下意识就要将面前的摆着的纸张藏起来。

林柳本来不想窥探黛玉隐私,愣是被她这行为给弄出了好奇心。

她手疾眼快,一把将纸张摁住:“你在写什么?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黛玉眨眨眼,懵了一瞬,木呆呆地开口:“好像,确实没什么不能让姐姐看的?”

林柳都被她这语气给逗笑了:“若是没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你刚才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黛玉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将纸张往林柳的方向推了推。

林柳见她是真的不介意,这才低头看了眼她书写的内容。

是诗词。

林柳翻了翻,发现每一张纸上写的都是诗词,而且每一首主题都不同。不过读起来朗朗上口,唇齿生香,非常有韵味。

就是……

总觉得这些诗句有些眼熟,但林柳又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些诗句,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

黛玉小心地看了眼林柳,抿唇一笑:“鹤年哥哥写的话本儿不是出书了?鹿岁哥哥将话本儿一并让布庄与首饰铺的人带到了京城,就摆在布庄的柜台上,供那些上门购物的夫人小姐们等待的时候翻阅,权当做个消遣。若是喜欢,便买上一本带回去看。听说卖得不错。”

林柳:“……”这小子还真是见缝插针,眼睛都快钻到钱缝里了。

黛玉见林柳一脸无语,不禁掩唇失笑。

笑够了,她才拉着林柳的袖摆,倚在她身上小声解释:“我前儿陪着小姐妹一起到铺子去逛逛,见到了兄长的话本儿,心里喜欢,便买了一本回来。谁曾想越读越喜欢,越是细品其中词句,越是觉得精妙。唯有其中诗词,总觉得略浅显了些,意蕴也不够深远,于是忍不住自己动笔仿了两首。”

“因为改动了许多词句,姐姐许是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林柳失笑:“你这哪儿是改动了许多词句?完全就是将你鹤年哥哥写的诗全部推翻重写了啊?关键是,”她冲着黛玉竖起大拇指,“写得比鹤年哥哥好。”

林家六个孩子,除了林柳在诗词一道上完全不开窍外,其他几个孩子写出来的诗句都有自己的韵味,就算拿出去也会让人交口称赞,拍案叫绝。

只是鹤年这次写的故事,主角是女人,诗词也偏向女性角度,他许是拿捏不好其中分寸,又或者本身性格更疏朗洒脱、快意恩仇,写出来的诗句总少了几分哀愁与婉转,读起来少了几分味道。

不过如今看他故事的大多是文人,自然察觉不到其中微妙。

黛玉却是写诗作词的一把好手,粗读还罢了,细读自然很容易便发现了其中的不足,于是心痒难耐,想要自己动笔也是情有可原。